不可能。
“莫要栽贓,這兩樣與我無關。”他拒不承認,直接栽贓:“定是謝疏。”
雲錚:“那咱倆現在去把阿疏找來?”
蕭沉硯扭頭就走:“回府。”
他一轉身,雲錚聲音又響起:“喲,這是什麼!”
蕭沉硯轉身,看到雲錚手裡的小冊子,瞳孔一縮。
雲錚戲謔,把狼牙棒和搓衣板一丟,他剛剛是餘光掃見書名一角的,才從那一堆書籍裡翻出來。
“差點走了眼,把這玩意放到阿疏準備的禮物堆了,瞧瞧這名字《馭夫手冊》……”
不等蕭沉硯否認。
雲錚一翻頁,露出了扉頁上的私印與前言,“兄沉硯贈愚妹豆丁。”
赤果果的罪證!
赤果果的迴旋鏢!
雲錚把手冊往懷裡一揣,似笑非笑盯著蕭沉硯:“倒是我誤會你了,那麼早就把自己的戒條寫好了,放心,我定會如數轉交給嫵嫵的。”
“阿硯啊,你有心了。”
蕭沉硯:“……”
這個年,是沒法過了。
果然,就該在北境過完年再回來!
厭王府裡。
青嫵正在跟著模樣學做點心,過年各家都會準備福餅饃饃。
與其說青嫵是在學,不如說是在玩兒。
穆英和紅蕊綠翹捏的那福餅饃饃是真的好看,花兒像花兒,魚兒像魚兒。
再看青嫵,穆英勉強認出她手上那一坨是個……人頭?
棗子當眼睛,鼻子插了根削成塊的紅蘿蔔,嘴嘛……看不出嘴,但那一併列的花生瞧著像是牙齒。
青嫵一邊放,一邊往自己嘴裡塞。
等小玉郎把砸好的核桃拿來後,她又往麪糰腦袋上摁核桃仁。
穆英沒忍住詢問:“頭上放核桃又是為何?”
“這是腦子啊。”青嫵認真道:“這腦子撬開殼,溝溝壑壑的,挺像這核桃的。”
穆英看著那一腦子核桃的麪糰腦袋,沉默了。
紅蕊和綠翹也都是一言難儘的表情。
小玉郎好奇道:“姨母捏的這個福、福餅腦袋是……是哪位鬼神嗎?”
“不是啊,你們認不出來?”
所有人齊齊搖頭。
青嫵指著麪糰腦袋的眼角,那裡還塞了一顆紅豆,大概是眼角的紅痣。
“這麼明顯,你們都認不出來!這是蕭沉硯啊!”
眾人:“……”
好可怕的王爺!
正這時,蕭沉硯和雲錚回來了。
兩人神色各異的進了鳶尾院,就瞧見這一院子的熱鬨。
“嫵嫵做什麼呢?哇——好……”雲錚自是看見妹妹親自動手了,本想誇一句好棒,看到那凶殘的麪糰腦袋後,剩下的話硬生生嚥下了。
青嫵:“做硯台呢~”
蕭沉硯挑眉,走上前,看清青嫵親手捏出的他自己後,他也沉默了。
雲錚:“嗯……惟妙惟肖,嫵嫵厲害!”
蕭沉硯緩緩側目:?
你是閉著眼在誇啊?
青嫵將蕭沉硯的神情儘收眼底,冷哼:“怎麼?你覺得我捏的不好?”
蕭沉硯:“好啊,阿嫵心靈手巧。”他說著上前,揩了揩她臉上沾著的麪粉,誇道:
“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就做不了這種精細物,不愧是你,刹刹陛下。”
青嫵下巴越抬越高,笑聲都是哼哼的。
雲錚眯起眼:哇,蕭沉硯你真的是……我是閉眼吹,你是睜眼說瞎話啊!
見妹夫如此不要臉,雲錚也上去湊熱鬨。
“趕緊上鍋蒸了,阿硯的眼睛那塊給我吃,正好我補補眼。”
蕭沉硯笑吟吟看向雲錚,兩人眼神相對,電光石火。
青嫵卻搖頭:“這可不是拿來吃的。”
“那是?”
青嫵對雲錚道:“雖說爹孃的魂魄還沒找著,不過該有的儀式還得有,我想把這個供奉到他們的靈位前,就當提前看看女婿咯~”
雲錚:“……”
蕭沉硯:“……”
兄長和妹夫的想法空前一致:可以,但沒必要。
爹孃(嶽父嶽母)瞧見這玩意兒,别說魂魄歸位,怕是要魂飛魄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