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青嫵白它一眼,又豪氣的一擺手:“看上啥直接薅。”
判官筆:“啊這……真的可以嗎?不會被打死嗎?”
“怕個嘚兒,來都來了。”
還沒等判官筆有所動作,慵懶的男聲就在天地間響起,那聲音聽著便風流多金,放肆浪蕩的很。
“我說冤家,你待我是真不客氣啊。”
聲音落下之際,自山巔的宮闕處飛出烏泱泱一群雀鳥,直接搭成鵲橋落至青嫵身前。
判官筆:“……”好浮誇的說。
青嫵翻了個白眼,無視鵲橋,朝前踏出一步,下一刻,身影就出現在山巔上的神宮。
神宮名為不死仙宮。
仙宮最南面的有一處瓊田,田間長滿靈芝仙草,一朵巨大如屋的仙芝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銀髮似霜,盤膝而坐,手持一根精緻的長柄銀勺,懶洋洋的煮著花茶。
他右手處的玉皿裡盛著清澈透明的仙露,男人盯著玉皿發呆。
隻見青嫵出現,那玉皿中的仙露盪出波紋,將男人投映在上的樣子打亂。
青嫵嗤笑:“煮個茶都能對著盆裡的水臭美,你咋那麼能自戀?”
“唉,怪我生的太好。”彌顏抬起頭,他似純潔無垢的白,美的令人心驚,又似聚了世間顏色。
饒是青嫵也要承認,這隻死鳥的皮囊是真好看。
但性子也是真的惹人嫌。
尤其是那臭美愛美的德行。
彌顏托腮看著青嫵,眼中笑意瀲灩:“哎呀,小冤家最近也變得更好看了呢。”
“我還有更好看的,想不想看?”
青嫵露齒一笑。
青冥業火突襲而至,彌顏身影驟然消失,出現在青嫵身後,緩慢吐出兩字:“不想。”
“不想也得想。”
青嫵手中出現一柄墨刀,一把雪白的翎扇擋住削來的刀刃,鬼戾凶氣撲面,削去彌顏的銀髮。
他嘶了一聲,痛苦道:“我的青絲……冤家,你别太愛我。”
“愛你?我弄死你還差不多!”
墨刀刀刃反轉,青嫵眼中凶光大顯,關鍵時候,彌顏收起翎扇,將臉湊過來。
“讓你打一下,打了我的臉,就不許再砍我了啊。”
青嫵眯眼笑了:“好啊。”
下一刻,青冥業火燒上了彌顏的頭髮。
在男人崩潰的尖叫聲中,青嫵懶洋洋坐到彌顏先前的位置上,端起花茶喝了口。
片刻後,被燒掉半截兒銀髮的彌顏眼眶紅紅的坐在對面,顫抖著手,摸著自己被燒的焦黑的髮尾,眼神控訴,幽怨的瞪著青嫵。
“都讓你打臉了,你還狠心燒我!”
青嫵麻木不仁道:“你第一愛你那身白毛,第二才是你那張蠢臉,紮人肯定要紮心窩子,不燒你的白毛燒什麼?”
彌顏捂著心口,痛到不能呼吸。
青嫵見他裝腔作勢那樣,嗤道:“不是說要死了麼,讓我來給你奔喪麼。”
“我直接給你火葬了,豈不乾脆?”
彌顏幽怨看她:“好一個狠心的女鬼。”
青嫵笑容不含半點溫度:“我何止心狠,我還手辣,你又不是沒見識過。”
“所以啊……”她敲了敲桌子:“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什麼啊?”彌顏雙手托腮,撐在矮桌上,笑吟吟望著她:“解釋我有多想你嗎?刹刹。”
聽到彌顏稱呼青嫵為‘刹刹’,判官筆隻想捅爛自己的耳朵。
敢叫阿嫵的真名,還把她真名叫成‘刹刹’,這位爺是真勇啊!
青嫵不為所動,冷冷道:“我和你那鬼迷日眼的婚約是怎麼回事?”
“自然是你家老爺子有眼光,覺得咱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唄。”
青嫵冷冷聽著他‘吹’。
彌顏那種漂亮臉蛋上的笑容也收回了些,歎氣:“我喜歡你,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乾嘛老是不信呢。”
青嫵眼裡浮出譏誚:“我是無心無情,你的確是有心有情,但你的心給了你自個兒那身白毛,你的情給了還沒賺到手的銀錢票子。”
“知根知底,你演個什麼勁兒。”
“說吧,老頭和你做了什麼交易,或者說買賣?”
青嫵聽到老頭給她和彌顏定了親,一轉念就猜出了兩人間肯定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彌顏這死雞無利不起早的,怎麼可能答應下這種事。
彌顏笑吟吟看了她一眼,眼底掠過一絲無奈,挪開視線後,懶洋洋道:
“你啊,真是半點情趣也沒。”
“知道你是個不講規矩的,但我好歹是個正直的生意人,這做生意嘛,可不能不守規矩,誠信是很重要的。”
彌顏這麼說,等於是默認了,他和青嫵的婚約,的確是他和府君的一場‘生意’。
青嫵心裡忽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你和西老鬼的生意,是老頭默許的?”
彌顏看著她,“你那麼聰明,應該早就猜到了才對。”
“我的生意雖遍佈三界,但息壤這種寶貝,若沒有你家府君老爺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如何能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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