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夫子這事……”
“我知道了。”說完,霍毅邁步離開。
知道了?那這是同意了?
霍紅纓撓撓頭,她總覺得自家大哥這會兒背影格外沉重。
但她撬不開霍毅的嘴,霍紅纓這會兒心裡和貓爪似的。
“王妃肯定清楚怎麼回事,該死啊,今天就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難受,霍紅纓現在就是難受!
她搖頭歎氣,轉頭又竊喜起來,今兒這一頓毒打估計是逃過去了。
不過……
“好像忘了什麼呢?”
霍二姑娘撓撓頭。
“嗐,既然忘了那應該是不重要的。”
……
今兒蕭沉硯下值的早,回王府時正好趕上了用晚膳。
他這一天天早出晚歸的,夜裡回來時,青嫵往往都睡了,他便宿在書房那邊。
像今天這般回來的早,倒是難得。
用過晚膳後,青嫵就拉著他去瞧自己帶回來的雷擊木了。
“晚點我用著玩意刻個木籙,你想法子藏進宮裡去。”
蕭沉硯點頭,說了句辛苦,然後就見她朝自己伸出手。
“王爺掌管戶部,現在手裡肯定有錢,總不能讓人白乾活吧。”
蕭沉硯見她那財迷樣子,委實有些哭笑不得,他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想了想,將兩張地契遞給她,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青嫵接過一看,意外的笑了起來。
這兩張赫然是金縷閣和潮運樓的地契。
金縷閣,金縷衣。京都城裡最賺錢的成衣鋪子,達官顯貴都對其趨之若鶩。
潮運樓更不用說了,最便宜的一頓飯吃下來都得百兩紋銀。
青嫵毫不客氣的接過,順手還掐了他胳膊幾下:“就知道你是個大財主,還給我裝窮。”
蕭沉硯偏身躲了躲,青嫵小步跑來又要撓他。
“刁蠻。”
“就刁蠻!”
“悍婦。”
“喲,現在不說我賢良淑德了?”
兩人在屋中打鬨。
蕭沉硯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裡一帶反向一轉,青嫵就背朝著他被他禁錮在懷裡。
青嫵順勢低頭,在他小臂上啃了一口,然後呸呸兩聲,罵道:“硌牙!”
蕭沉硯被她逗笑,捏了她鼻子一下:“知道硌你還咬,不記教訓。”
這動作間的親昵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等反應過來時,他目光閃爍了下,剛要收回手,就被青嫵結結實實在手指上咬了口。
“嘶——”
這回是真咬痛了。
咬了人的壞女鬼趁機溜出他懷裡,大喇喇的坐在書桌上瞧著二郎腿,囂張的甩了甩手裡的地契。
“以後我就是這個家裡最有錢的人了,勸你識相點~否則剋扣你吃食沒商量~”
蕭沉硯有被她囂張到,眯了眯眼,被深埋的反骨也給刺激出來了。
“王妃倒是好滿足。”
兩張地契罷了,就翹尾巴了。
青嫵一臉老謀深算:“知道你小子肯定還藏了私房錢,嗐,誰讓我大氣呢,知道你還有北境那麼多人要養活,就不和你計較了~”
蕭沉硯:“……”
他手裡誠然還握著不少賺錢的門路,有錢是有的,但架不住北境那邊有一大家子要養活,說是入不敷出也不為過。
對於青嫵早就摸清他有多少老底這事,蕭沉硯不意外,這會兒被點破,反倒有點羞赧。
“抱歉。”
青嫵眨巴眼,忽然笑了,“抱歉什麼呀?”
“給不了你錦衣玉食。”蕭沉硯認真道。
他曾經是皇孫,論起奢靡誰能比得過皇族。厭王府裡的吃穿用度比起尋常百姓那自然是好了不止百倍。www.
但不說與東宮比,怕是連三品官家都比不過。
青嫵的確時不時的找他要銀子,之前雲後行貪墨的那些臟銀,在解決了老皇帝的刁難後,按約定,本該是取出一部分給她的。
蕭沉硯的確給了,但卻是動的自己的私庫。
他接手戶部前料想會是個爛攤子,但情況比他所想的還要嚴重。
這些年大雍看似太平,實則天災人禍並不少,不管是南邊民亂,還是中部水患,又或者某處鬨了瘟疫,簡直就是無底洞。
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銀子。
青嫵哼了聲,將地契摺好揣懷裡,道:“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咱們厭王殿下心繫天下。”
青嫵是知道蕭沉硯私下做過什麼,也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麼。
蕭沉硯私下掏給她了幾十萬兩,她的確燒下去給枉死城裡的那些小鬼了。
但是嘛。
“等著吧,你那幾十萬兩錢不是白花的。”
青嫵賣了個關子,準備以後給蕭沉硯一個驚喜。
不過提起了銀子,她不免問道:“戶部的虧空很大嗎?”
提起這事,蕭沉硯神色也多了幾分嘲諷:“若非親眼見了那些賬冊,我都不知大雍原這般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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