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在面對青嫵時,他和蒼溟間會出現一道無形的‘邊界’。
青嫵聽著,皺起了眉,想到了蒼溟那句話‘愛上她後,他和蕭沉硯會徹底歸一’。
“目前來說,那狗東西的確沒有‘殺妻證道’的想法。”
這是蕭沉硯能清晰感知到的,但是吧……
他神情略顯古怪:“但他的的確確想試試看能不能殺你,又是真的。”
其實挺矛盾的。
但也不難理解。
不會殺妻證道是因為此舉絕非正道。
想試試看能不能殺青嫵,則是想驗證青嫵對自己存在的影響,以及……
正如蒼溟所言,青嫵是他的劫數。
“那廝是真有病。”蕭沉硯頭疼的長歎一聲,“為了所謂的大道,什麼都想試試。”
“真想撬開你腦瓜子看看那傢夥的記憶。”青嫵雙眼發光:“他為了修道,到底還乾過什麼?”
蕭沉硯沉默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都僵了下。
青嫵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摟著他的脖子一個勁的搖晃:“說嘛,說嘛。”
蕭沉硯嘴角輕扯,不太想說,甚至不太想擁有那部分記憶。
“蕭沉硯!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說不說!”
“蕭硯台,臭硯台!”
“硯台哥哥~~~”
“說嘛,說嘛~”
青嫵用出了殺招。
蕭沉硯被她磨得頭皮發麻,摁住她左搖右擺的腰,沒好氣道:“我說了,你不許笑。”
“我不笑!我怎麼可能笑你!”青嫵義正言辭。
笑話,就算笑也是笑蒼溟啊!
蕭沉硯面露難以啟齒之色,貼在她耳邊,小聲耳語。
青嫵倒吸一口涼氣,猛的低頭,看向他腰腹下的某處。
“他、他、他……是個狠人。”
青嫵嚥了口唾沫,憂心忡忡的看向蕭沉硯:“你……該不會……”
蕭沉硯黑著臉:“我有沒有問題你還不知道。”
青嫵:“不知道……又沒動過真把式。”
蕭沉硯:“……”
這就是他不想說的原因。
蒼溟那個瘋子,為了修太上忘情道真是什麼瘋事兒都敢乾。
為了斷欲,甚至想過斷去孽根。
蕭沉硯看到那部分記憶時,人都要裂開了。
首先,蒼溟這廝就沒有過欲。
萬幸的是,蒼溟到底沒有動手自宮,倒不是他捨不得,而是動手之前這廝反應過來,自己就沒有那世俗慾望。
覺得以外力除欲乃是下乘之道。
青嫵盯著自家男人的腦瓜子,就像盯著一個寶藏,喃喃道:
“那廝下回什麼時候醒?我想當面問問他,真他娘是個鬼才,啊不,神才。”
“你說萬一啊……萬一他真和你歸一了,到時候要忘情,他該不會揮刀自宮吧?”
蕭沉硯想說不可能。
但想到蒼溟的瘋勁兒,他沉默了,臉越來越黑,頭皮越來越麻,背脊都是陣陣寒意。
青嫵目光突然憐憫了起來,語重心長道:
“硯台啊,我覺得……世人都誤會了蒼溟啊……”
“什麼殺妻證道,這不是扯嘛。”
“他壓根就不是我的危險嘛……”
青嫵拍了拍蕭沉硯的肩膀,“他是你最大的危險啊。”
蕭沉硯:“……”
腦瓜子嗡嗡嗡的痛了。
蒼溟他,真的有病,有大病!
這狗東西,有孽根,他是真的敢斷的!
純純的倒反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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