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修不了道,但蕭沉硯倒是讓百歲修了一套煉體的功法,這功法源自巫族的鍛體之術,算是以武入道。
除了不能飛以外,百歲在地上打架,以一抵百毫不誇張。
阿彩醒來時,就瞧見自己被帶著飛,小姑娘先是震驚,緊跟著狂喜。
“小哥哥,你們是鎮魔司的大仙兒嗎?!”
“你這丫頭還知道鎮魔司啊。”百歲咦了聲。
阿彩隻當他們是承認了,頓時緊張的捏住百歲的衣服,祈求道:“求求大仙哥哥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爹孃還有奶奶……咦……這個方向是……”
百歲和小玉郎去的方向就是海珠村。
他們還沒到就聽到海風怒號聲中裹挾的法術激撞之聲,還有村民們尖叫著奪命狂奔的聲音。
阿彩在百歲懷裡,看到了熟悉的村民們。
她大喊著:“村長爺爺,我爹孃和奶奶呢?”
村長見到阿彩,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心虛,但死亡的恐懼已讓他顧不得那麼多,慌張道:
“龍王爺……他們都被龍王爺一口吞了!”
“龍王爺發怒了!龍王爺發怒了!!”
阿彩臉色大變,小玉郎感覺到了自家夜夫子的氣息就在前方,朝百歲道:
“百歲哥哥,你看好其他人,我上去瞧瞧。”
前方。
整個海珠村已成一片狼藉,巨大的陰影宛如山嶽一般。
夜遊持槍而立,手掐法訣,與所謂的龍王爺鬥的你來我往。
“好一隻孽畜。”
月影矛劈斬在對方的龜甲之上,竟隻劃出火星子,那所謂的龍王竟是一隻巨龜。
巨龜扭頭,張嘴朝他噴出一道粗大的水柱,夜遊掐訣一擋,眉心紅線猩紅,鬼力召出勾魂鎖就要鎖住龜首。
巨龜嗖的一下,將頭縮回烏龜殼內。
下一刻,它像是察覺到危險一般,轉身就往大海而去。
夜遊目色一厲:想逃?
夜遊疾飛追去,月影矛朝前一刺,數不清的勾魂鎖拔地而起,張牙舞爪的要束縛住巨龜。
可那巨龜力大無窮,將鎖鏈一根根掙斷。
夜遊咬破舌尖,朝前吐出一口血霧:“鬼力化煞,鎖!”
勾魂鎖宛如亂髮,沖天而起,將巨龜徹底纏繞住,眼看終於要將這大傢夥製服。
一聲龍吟驟起,撞在巨龜身上,竟恰恰好將它從勾魂鎖陣中撞飛了出去。
夜遊臉色一瞬難看至極。
那巨龜脫離勾魂鎖陣後,立刻入海,消失無蹤。
與之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海上,對方渾身珠光寶氣,看著貴不可言。
眉心處有一片鱗甲,額生雙角,見巨龜逃跑後,她心裡鬆了口氣,臉上卻是一副惱恨模樣,怒視向夜遊:
“何方小鬼,阻攔本龍女誅妖!”
夜遊聽到這話就笑了。
阻攔?
要不是這所謂的龍女突然橫插一腳,那隻孽畜龜龜能跑?
“阻攔?我瞧著你與那孽畜是一夥的還差不多?”
夜遊嗤笑道,上下打量那所謂龍女:“那隻孽畜自封龍王,你又是龍女,怎麼?它是你爹啊?”
梨河怫怒,陰沉的盯著夜遊,“幽冥小鬼,敢侮辱本上神,找死!”
龍威朝夜遊覆壓而去,夜遊持槍一擋,但那龍威何其凶狠,夜遊驟然吐出一口血來。
膝蓋住遭受重擊,險些跪了下去,他雙手把住月影矛,才沒使自己跪下去。
艱難的抬起頭,冷冷的盯著上方龍女。
梨河面露嘲諷,輕蔑的看著他,緩緩落下,抬手撤下龍威:“倒是個硬骨頭,本上神欣賞有骨氣的人,今日高抬貴手,放你一馬。”
夜遊咧嘴笑了,齒間染血:“那小鬼我真要多謝上神的大恩大德呢。”
梨河哼了聲,美目閃爍:“瞧你的道行,也不像普通小鬼,你是陰司何人?”
夜遊揩去唇畔的血,像是服軟了,笑道:“陰司,夜遊。”
梨河挑眉,眼裡飛速閃過一抹厭惡,似無意般問道:“原來是你這小鬼啊,人間出了這等亂事,隻有你來了嗎?”
夜遊聽到這話,心裡就瞭然了。
這條龍……
嗬,有意思。
就這時,又是一聲龍吟起,夜遊眸子微眯,下一刻,就見一條小白龍從天而降。
“二姐!”來者正是梨軻。
梨河見到他,神色稍緩,但還是一臉倨傲:“你怎過來了?那些作亂的水妖,你可收拾了?”
“二姐放心,區區海鮮罷了,我出手,豈有他們猖狂的餘地!”梨軻一臉興奮:“二姐,那冒充咱們龍族娶妻的妖物你抓到沒?”
梨河神色冷淡,剛要開口。
就聽梨軻哇的一聲,他徑直朝夜遊走去,一臉熱情:“陰司的?”
夜遊不知這條龍又是什麼路數,但還是點了點頭。
下一刻,梨軻握住他的手,滿臉激動:“兄弟啊!大舅子啊!咱一家人啊!”
夜遊:“……”
梨河:“……”
“梨軻!你胡說八道什麼?”梨河惱怒不已,這條蠢龍,自降身份與鬼族攀親戚,腦子是中邪了嗎?
梨軻扭頭,一臉認真道:“二姐,我墜入愛河了,我找到真愛了!你要祝福我,知不知道?”
“你馬上要有弟妹了,你開不開心,驚不驚喜?嘻嘻嘻!”
梨河:“……”她想殺龍。
夜遊虛虛咳了兩口血,抽回手,疑惑道:“不知這位龍……龍少爺,你相好的是誰?”
“我家卿卿說是三界第一美人都不為過,正是你們陰司妖冥司鬼帥之一,黃蜜兒!”
夜遊:!!!
黃蜂那廝幾時還有龍族相好的了,他竟不知?
夜遊不信,夜遊瞅著眼前這條龍那‘單純好色’的樣子,鬼使神差想到了什麼。
夜遊試探問道:“你見到黃蜂了?”
“不久之前才見過啊,兄弟你放心,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夜遊悟了,夜遊笑了。
好好好!
他熱情握住梨軻的手,感慨道:“出門在外,還得靠親人啊!妹夫啊,實不相瞞,哥哥我就是黃蜂異父異母的親哥哥,你和她的這樁親事,我準了!”
遠在京城的黃蜂瘋狂打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警惕的左看右看,嘀咕道:“怎麼回事,這該死的黴味兒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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