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縣城裡的酒樓後廚幫工,平時還會接些漿洗衣服的活計,雖然很累,可日子總算也有了盼頭。
她一直堅信自己丈夫不是叛軍。
而當冤屈被洗刷的這一刻,她先是如做夢一般,在後來卻是崩潰了。
她的丈夫,就那樣死在了前線了,屍骨無存。
整整十年啊,背了十年的冤屈!
公婆死不瞑目,她和女兒險些被惡霸親戚逼死,現在冤屈洗淨,李三娘卻沒有揚眉吐氣之感,隻覺鈍痛絞心。
好恨,好怨!
怨這朝廷奸臣當道,怨皇帝昏庸獨裁,君王不賢,太子惡毒,使將士們含冤受屈而死。
煌煌蒼天,公道何在!
同樣的事,還發生在大雍各個角落,有將士家眷等到了這一天,也有許多將士的家眷沒能看到這一日。
人間怨念彙聚,蒼穹之上,烏雲遮日。
而南嶺那邊,在接到傳召訊息時,厭王就已率軍火速返京了。
留在南嶺的隻是蕭沉硯的一具替身,南嶺這邊的大小軍務,皆是百歲在主理。
在看到‘青嫵郡主’在胡人王庭為質時,百歲就像被打了一悶棍。
也是那天,黑甲軍的兄弟們才知道自家副統領是多麼能哭。
百歲帶著黑甲軍走水路返京,到了距離京城最近的渡頭後,這才改為陸路。
蕭沉硯的替身乃是影貓一尾所化,在南嶺時,就鮮少露面。
現在要回京了,未免影貓習性非人,被看出端倪,所以改為陸路後,就一直坐在馬車內。
百歲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轉為陸路,朝京城疾馳而去時,另一支騎兵隊伍,宛若幽靈一般,穿過草原雪原,經由草原以北一座神奇之‘門’,出現在了進京畢竟的主道上。
兩隊人馬,就這樣在主道上相遇了。
在看到那熟悉的胡人騎兵裝扮時,黑甲衛刻在血肉內對胡人的警惕到達了巔峰。
所有黑甲衛,枕戈待旦,殺意一觸即發。
胡人騎兵怎會出現在京郊大道?
“等等!”百歲突然抬手,眼尖的發現那對騎兵的異常,對方也有馬車,這支隊伍難道是……
百歲正驚疑之際,馬車上突然跳下一個妙齡女子。
對方肌膚似雪,雖是胡女打扮,卻並非胡人模樣,那張臉生的貌美至極,眉眼間滿是驕矜傲色。
在看到百歲他們這一行人,以及他們旗幟上的‘厭’字後,女人美目一亮,徑直跑了過來。
“你們是黑甲衛?”
“這是厭王的軍隊?”
“馬車上的可是厭王?!”
女子連連發問。
黑甲衛無人作答,百歲驚疑不定的看著對方,總覺那張臉很眼熟,他心裡有個猜測,“你是……”
女子似很心急,但傲慢又刻在骨子裡。
她大聲道:“我乃鎮國侯之女,大雍皇帝陛下親封的郡主,雲青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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