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寨所據之地險要,易守難攻,加之寨中匪寇在龍威軍趕到之前,殺入縣中綁了縣丞一家與城中好幾家富戶作為人質。
霍毅無法強攻,今早他派出的探子回稟,惡狼寨突然寨門打開,人質自己跑了出來,且寨中匪寇悉數被屠,他趕緊率軍上山。
入寨後,看到的就是屍山血海般的一幕。
寨中匪寇儘數被誅,死法淒慘,被削去四肢和頭顱。
寨中的人質都被關在地牢中,也不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聽到外面喊殺聲震天。
隻有縣丞家的千金,說出驚人之語。
昨夜那寨主要強行將她收為壓寨夫人,她險些清白不保之時,那位‘天神’就出現了。
“天神?”霍毅聽聞此言,神色微動:“你是說,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將寨中匪寇全殺了?”
縣丞千金點頭,又搖頭,她滿眼的崇拜:“的確隻有他一人,不過凡人怎麼能可能以一敵千,他定是神仙!”
龍威軍嘩然,神仙下凡什麼的他們自然不信,但篤定對方定是世外高人。
不過這匪寇都被世外高人殺了,他們過來剿匪剿了個寂寞啊,雖說也有功勞拿吧,但總覺得……不得勁呢?
霍毅聽到縣丞千金說起神秘人‘力大無窮’時,沒由來想到蕭沉硯,又聽對方說,那位神秘人戴著面紗,隻有一雙眼露在外面。
眼角有一顆痣時,霍毅都將猜測拋之腦後。
他記憶中的蕭沉硯眼角沒有痣,且對方身在南嶺,怎會出現在黃縣呢?
另一邊。
徽王妃是既喜又憂。
喜的是自家王爺終於有望東宮之位,雖不知皇帝秘旨中的考驗是什麼,但徽王取代太子,繼任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按照打聽來的訊息,前些天太子醒了一次後便又昏過去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薨了。
至於憂的,則有兩點,一是自家王爺彷彿是個‘沒福氣’的,好不容易得了陛下青眼,本是喜事臨門,他竟又‘病’了。
也不知吃了啥蜈蚣屎蛤蟆尿的,三步一個屁,七步就竄稀,徽王妃都不敢靠近,唯恐被他給濺著。
這其二便是,自家這狗男人竟跑去瓊花樓那種地方,給一個下賤妓子留了種!
徽王府裡不缺侍妾,徽王妃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主母,但皇家子嗣出自煙花柳巷那種醃臢之地是絕然不行的!
更别說還是在眼下這節骨眼,若是爆出這等醜聞,叫陛下知曉,收回成命了怎麼辦?
徽王妃不知多少次在內心咒罵徽王是頭蠢豬,管不住下半身的玩意,要不是出身皇家,還不如騸了算了。
這事兒她越想越惱,打發著貼身侍女去秘密處置此事。
“王妃,那瓊花樓的東家好大的膽子,故意保下那妓子,擺明是想藉機攀附。”侍女忍不住道:“奴婢還是覺得,留下那妓子恐是禍患。”
徽王妃揉著眉心,疲憊道:“那孟懷瑜過去也是官家女兒,還是有名有姓的才女,算她命不好才流落風塵。”
“她家未遭難前,我也曾見過她,是個有氣性的小女娘。”徽王妃淡淡道:“此事是那瓊花樓的東家在癡人說夢,她與她腹中孩兒都隻是棋子罷了,將她身契買了,遠遠送走便是,沒必要妄造殺孽。”
侍女歎氣:“王妃還是太心善了,怎知她不是識破了王爺的身份,故意懷了那孩子,想藉機擺脫風塵。”
徽王妃渾不在意的一笑:“她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這徽王府的後院還缺她一個女人不成?”
“若非時機不對,便是徽王要將她納入府也無所謂。”
徽王妃說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她與徽王雖是多年夫妻,但要說有什麼夫妻之情,那就真是笑話了。
徽王妃無所謂徽王有多少女人,甚至有多少孩子,她隻需穩住自身位置便是,她甚至巴不得徽王少來她院裡過夜。
至於孩子,她並無所出,但她是正妻,真想要孩子,那還不簡單?過繼一個來便是。
徽王妃有此底氣,自然是因為她孃家夠強。
侍女憂心忡忡的領命離去。
皇帝的秘旨如今隻有徽王夫妻兩人知曉,否則,若叫這貼身侍女知道了,怕是更為自家主子憂愁了。
至於徽王妃,她的確渴望能成為東宮的女主人,甚至皇宮的女主人,但高興的同時,她卻比徽王府的任何人都清醒。
捫心自問,徽王妃覺得老皇帝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眼睛有疾。
看上的太子人選,都不咋樣。
自家那豬男人是啥德行,她還不清楚嗎?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罷了。
上,指的自然是先太子。
下,指的自然是現太子。
徽王妃心裡歎了口氣,正要叫人過來,詢問徽王身子可好些了,就見嬤嬤疾步進來稟報:
“王妃,出事了,王爺他不好了!”
徽王妃驚愕起身:“王爺薨了?”齊聚文學
嬤嬤被噎了個夠嗆,她是徽王妃的乳母,隨嫁進的徽王妃,一直伺候著徽王妃,自是徽王妃的貼心人,曉得徽王妃心中多嫌棄這個枕邊人。
但王妃你嫌棄歸嫌棄,你不好真盼著死男人啊!
“不是,王爺他、他好像癲了。”
徽王妃一口氣又噎著了,那還不如死了好呢。
徽王妃不疾不徐往主院那邊過去,面上不慌,心裡已經開罵了。
晦氣!真是頭沒福氣的豬,潑天富貴送到手裡都接不住。
就這運道,還想當太子?
怕不是命裡沒福,不然怎麼福氣砸下來,他不但沒有趁勢而起,反而黴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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