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見目的已經達到,不再追著談同的事了,而是轉頭對付趙文華。
“趙大人,戶部雖說行事不規矩,有藐視聖上之嫌,但畢竟還算師出有名。你工部派個郎中去各營造隊強行收購糯米,又是所為何事呢?”
談同差點吐血,氣得在心裡大罵蕭風:行事不規矩也就罷了,還他媽藐視聖上,你不知道這是抄家的罪嗎?有心開口反駁,可蕭風隻是上半句隨口一說,下半句就轉向趙文華了。
人家在質問的是趙文華,趙文華還沒說啥呢,要是談同跳出來吵架,那不是等於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沒錯,我倆就是一夥兒的,怎麼著吧。
所以談同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把那一口沒吐出來的老血硬生生嚥了回去。
剛才談同和乾爹替自己吸引火力,擋了
趙文華眼睛一亮:乾爹啊,你何止是我乾爹,簡直就是我親爹啊!這個大殺招,别說是蕭風了,就是夏言複生,也得當場被乾趴下!
錦衣衛是皇帝的私人武裝,連嚴世藩如此囂張跋扈的傢夥,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結交陸炳,還得偷偷來往。即使知道瞞不過嘉靖,至少姿態是要做出來的。
至於皇子,那就更是要命了。皇帝還活著,你結交皇子,意欲何為?這兩個罪名,越是在皇帝身邊的人,越是犯忌諱,而蕭風為官是中書舍人,為道是文玄真人,都離嘉靖近的不能再近,嘉靖如此多疑的人,豈會不起疑心?
談同低著頭,似乎在看自己的腳尖,潘璜站在他側面,斜了他一眼,看見此人正在極力的壓抑著仰天大笑的衝動,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對臉部肌肉的控製上,累得都發抖了。
按理說這指控裡,把陸炳也掃進去了一半,但陸炳卻毫無波動,連頭髮絲都沒抖一下。
别人不明白,黃錦卻很清楚:在嘉靖心裡,陸炳就是個貞潔烈婦,他會相信别人勾引陸炳,但不會相信陸炳跟人苟合。所以,勾引陸炳的有罪,陸炳無罪!
蕭風迎著嘉靖的目光,淡然一笑,轉向嚴嵩:“首輔大人,在解釋這些事之前,微臣想先問一句,這位禦史是想彈劾微臣,還是想通過微臣,陷害陸大人和裕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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