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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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現在這件事中,與那幕後之人直接相關的人幾乎沒有了。可那人曾經把你騙到了屋外。”

張無心眼睛一亮:“不錯,他在屋頂喊話,把我騙出家門,我才成了替罪羊,加重了萬歲對你的懷疑。

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和我是直接相關的。如果我寫個字,讓你幫我測把我喊出屋子的人是誰,應該可以!”

蕭風笑著點點頭:“這應該是他計劃中唯一的漏洞。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我會測字,這壓根就不算漏洞。

所以從正常的思維角度上,很難想到這一點。如果不是小春子今天提起這件事,我都漏過去了。”

張無心也不磨嘰,鋪上紙,提筆就寫,寫了個大大的“騙”字。(‘騙’的繁體字)

“蕭兄,我要測,那日是誰在屋頂上對我喊話,把我騙出院子的!”

蕭風拿起那張紙來,他的心裡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真相就在眼前了,他能順利地測出來嗎?

蕭風測過那麼多次字,好幾次都是生死攸關之事,卻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緊張過。

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究竟想乾什麼?他究竟是敵是友?如果是個自己無法面對的人,又怎麼辦?

張無心也很緊張,但他不敢打擾蕭風,隻是低頭喝茶,不知過了多久,蕭風終於沉聲開口了。

“‘騙’字,與‘騸’字形近而不同,此人確實是個太監,但不是個正常的太監。”

張無心愣了:“太監還有正常和不正常的區分嗎?不正常的太監是什麼樣兒的?”

蕭風搖搖頭,他也不知道不正常的太監是什麼樣的,在他看來,太監多少都有點不正常。

“‘騙’字的原意是從側面躍上馬背的意思,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騙腿’,這個動作,一來說明此人身份不低,二來說明此人身手不凡。”

張無心明白蕭風的意思,能經常騎馬的人,除了騎兵之外,身份都不會太低。

而且雖然很多人都騎過馬,但真正能用一個‘騙腿’的動作飛身上馬的,卻不多見,需要功夫。

“‘騙’字左‘馬’右‘扁’,‘馬’字上‘王’下‘與’,說明此人地位乃‘王與之’,這應是與皇帝有關的太監。”

張無心小聲問道:“我記得你之前測字時,遇到‘王’字,不會直接認為是皇帝吧,王爺也有可能吧?”

蕭風點點頭:“這裡的‘王’字已出頭,就成了‘主’字,這人既是‘王’,也是‘主’,就是皇帝。”

張無心心裡一驚:“既是‘王’,也是‘主’,大明朝即位前封過王的人,也不算少。

像成祖朱棣,代宗朱祁鈺,都曾封過王,但最近的一個,隻有當今萬歲,先當王爺,後當皇帝。”

蕭風點點頭,心裡也湧上不祥的預感。難道這件事真的是師兄自導自演的?如果真是那樣……

“‘扁’字原意是屋上懸掛的字,與‘匾’字同義,既然整個字拆開就是‘王與之扁’,那說明此人所在之處,有皇帝題字的匾額。

皇帝題字的匾額,本就十分稀少。這樣的地方,要麼就是王爺的府邸,要麼就是皇宮,不會是普通的地方。”

蕭風說到這裡,忽然愣住了,半天都不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那個‘騙’字。

張無心等了半天,才輕聲問道:“蕭兄,蕭兄?可是又看出什麼來了嗎?”

蕭風的聲音苦澀萬分,他就像夢囈一般,帶著對自己的極度不信任。

“‘騙’有欺騙之意,與‘拐’同義。故而才有‘拐騙’這個詞。‘騙’就是‘拐’,‘拐’就是‘騙’。”

張無心一開始並沒有聽明白蕭風話裡的意思,灑脫的一笑道。

“那就好辦了呀,皇宮王府裡的太監,能有幾個是柺子的?以你的人脈,要查這個還不容易嗎……”

話音未落,張無心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風。

“你不會是說……”

蕭風淡淡的說了一句:“入世觀,也掛著萬歲親筆寫的匾額呢。那還是我讓他賜的匾呢。”

張無心退了一步:“老拐?不會吧,他也不是太監啊!”

蕭風平靜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呢?他有老婆有孩子嗎?還是他上過青樓勾欄?”

張無心不說話了,確實,要證明一個男人不是太監,除非把他的褲子脫下來,否則怎麼證明?

沒有鬍子嗎?老拐確實沒什麼鬍子,可天底下沒有鬍子的男人多了!

娘娘腔嗎?老拐倒不怎麼娘娘腔,而且天底下娘娘腔的男人也多了!

尿尿的姿勢嗎……

張無心在身上掛上了刀劍,蕭風詫異的看著他;“你乾什麼?”

張無心理所當然地說道:“陪你去入世觀啊!他若有那一手輕功,想來其他方面的功夫也不會低。

更何況,我們雖然和他交往不多,但成天都碰面,竟然誰都沒看出他身懷武功來!”

蕭風忽然道:“無心,若是有心隱藏,能讓人看不出會功夫來,需要多深厚的內力?”

張無心想了想:“這卻不可一概論之。要看你對此人的關注程度,以及功夫的類型。

比如你猜測一個人會功夫,然後關注他,這種情況下他要隱藏自己實力的難度就會很高。

但如果你壓根不覺得一個人會功夫,也不去刻意地觀察,這種情況下他要隱藏實力就很容易。”

蕭風點點頭:“這就像查案子一樣,如果懷疑一個人,人們會全力盯著他,他的任何蛛絲馬跡都難隱藏。

如果你壓根沒懷疑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算露出些什麼破綻,人們也往往會視而不見,甚至自己幫他解釋。

這個道理我懂,那麼你說的功夫的類型,又是怎麼區分的呢?”

張無心說道:“舉個例子吧,老道的輕功是我見過的人中最高的,但他的內力並不是很強。

這種情況下,他隻要不運功,刻意地將腳步踩得很重,那就很難有人發現他身懷絕技。

但若是像我這樣練劍的,手中拿著根筷子,都自然而然會帶出劍意,功夫自然也就很難隱藏。

俞兄的內力深厚,即使現在應該也高於你,但你要隱藏內力,卻要比俞兄要更容易一些。”

蕭風笑道:“這卻是為何?他的內力深厚,按理說要隱藏自然比我更容易些。”

張無心耐心解釋:“俞兄內外兼修,他的筋骨早已練得無比堅硬強韌,異於常人,就是不會武功的人都能看出他不同凡響。

反而蕭兄你一雙手又白又嫩,看著就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書生,要想隱藏功夫,自然要比俞兄容易些。”

蕭風笑了笑:“我懂了,按這個道理,安青月要隱藏功夫,比你容易多了。

你那一身殺氣藏都藏不住。安青月雖然刁蠻些,剛才一抱起孩子來,倒也有三分像賢妻良母了。”

安青月在裡屋哄著孩子,小聲地罵道:“胡說八道!什麼三分?十足十的,不信你問問他是不是!”

張無心趕緊表示:“不錯,娘子絕對是賢妻良母,蕭兄不要這麼說,你不懂青妹的好。”

蕭風笑著對張無心眨眨眼,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我有段時間懷疑過萬歲會功夫,但多次觀察後,發現他應該是真的不會。”

張無心想了想,忽然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把功夫隱藏得極好。隻是這種辦法我也不知真假。”

蕭風一愣:“什麼辦法?我怎麼沒聽說過?”

張無心看了蕭風一眼,帶著武學做題家的特有的驕傲,臉上帶著回憶的神色:

“前些年,我還在武當山學藝的時候,武當山附近曾出現過叫‘撲天雕’的大賊。

這個人曾經當過寨主,武藝高強,殺過不少人,連當年名號很響的鎮遠鏢局總鏢頭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後來當地官府圍剿山寨,武當山也出人幫助官府,其中就有我。我和他交手,他雖然不敵,但功夫也著實了得。

山寨被剿滅,但撲天雕卻從後山逃走了,從此杳無音信。官府畫影圖形,捉拿此人,但一直找不到。

三年之後,有一次我奉師傅之命去南京辦事,卻在南京城裡見到一人,與此人長得頗為相像。

隻是這人胖了些,慈眉善目的,是當地有名的富商和善人,與當地官府的關係也不錯。

我打聽到他是三年前搬來南京的,就更懷疑了。但我知道沒有證據,僅憑長得有些像,是不能抓人定罪的。

於是我就想辦法試探他。趁他出門之時,我暗中尾隨,有意弄出響動,他卻毫無察覺。

我用石子當暗器偷襲他,他被石子打中了後腦勺都沒有躲,隻是伸手摸著後腦勺罵了幾句。

我就很迷惑了,難道這真的不是他嗎?須知功夫到了他那個程度,就算平時偽裝不會功夫,但對暗器肯定是有自然反應的。

可他的反應就像個普通人一樣,不但沒有閃,甚至被打中的一瞬間,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蕭風皺著眉頭想了想:“會不會是他從腦後的風聲就判斷出這個暗器不會對他造成傷害,所以故意不閃呢?”

張無心搖頭道:“不會的,如果他真有那個本事,那我也就打不過他了。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再說了,就算他的功夫真的高到能從風聲強弱判斷暗器致不致命,也僅僅隻能是力道上的,萬一那暗器是有尖刺的,或是有毒的呢?”

蕭風點點頭:“其實判斷風聲也隻是理論上的,如果是我,現在身後有暗器襲來,我的反應肯定也是躲開。

那後面如何?這人究竟是不是撲天雕?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導致他的功夫全失?”

張無心的眼神收縮了一下:“我連續試探了他兩天,他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後來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上報當地官府。

因為萬歲崇道,武當山地位頗高,我去報官,當地官府倒也不敢怠慢,雖然不信,還是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

結果越查越是心驚,此人的履曆、路條等過往之物,很多都是偽造的,便是有真的,也是花錢疏通的關節。

當地官府也吃驚了,派人把他抓起來詳審,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一口否認偽造那些檔案。

我也反覆確認,他並不是受過大傷,導致武功全廢的樣子。他的身體很健康,就像個普通人一樣。

官府也想過動刑,但他在當地頗有善名,大刑不敢上,怕出意外。打板子打得他屁股流血,確實是沒有內力護身。

案子就這樣陷入了僵持,他的來曆可疑,但官府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是撲天雕。最關鍵的是,他不會武功。”

蕭風也被張無心的回憶吸引住了:“想不到你還有說書的潛質,快更新,說清楚怎麼回事,我可等不到明天。”

張無心緩緩地說道:“後來當地很多百姓鄉紳聯名作保,官府見他不會武功,也就讓他回到自己家中待審。

我不能久留,就回武當山去了。過了些日子,應天府捕頭忽然來武當山報信,說那人跑了。

官府查到了實在的證據,派人抓捕他,結果他殺了好幾個官差,逃進了山裡。

師父又一次派我下山,我跟著應天府的捕快們搜山,跟他一番打鬥後,幫官府將他抓住了。

我極為好奇,他當初到底是怎麼騙過我的。他跟我交換了一個條件,讓我幫他收斂屍體,我答應了。

他告訴我,他花重金跟人學了一個辦法,叫做金針封穴。

用一根極細的金針,封在氣海穴上,阻斷丹田氣息之路,內力就被封住了,看起來和不會武功一樣。

如果他將金針拔出來,內力立刻就可以恢複,甚至性命交關之時,內力深厚的還能直接沖斷金針!

他說他從山寨逃出來後,決定改名換姓的生活。他拿著多年攢下的錢財,去了南京。但南京也是藏龍臥虎之地,他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就冒險用了這金針封穴之法。

後來他見官府一直追查,知道自己要瞞不住了,就拔出了金針,恢複了功力,想要逃走了。”

蕭風瞪大了眼睛:“這招是真的嗎?你研究過?聽起來太玄乎了。”

張無心點點頭:“本來我也不信,但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别的解釋。

他若是功力比我深厚,尚有可能瞞過我。可他功力還遜我一籌。

按理說他就算能把自己訓練得處變不驚,不避暗器,但我用內力相沖他也絕對無法隱藏。”

蕭風若有所思:“這一招,你試驗過嗎?”

「天網恢恢,百密一疏,不投票不催更的,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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