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監,也不會不受影響的,難道是俞大猷的內功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漸漸搖頭道:“我和俞大猷交過手了,他內功深厚不下與你,就是因為受我媚功影響難以發揮,我才能從容而退的。不是他內功的問題。”
蕭芹苦惱的歎口氣:“算了,本來我還想讓你去對付蕭風呢,看來也難了。先不想這個了,去見大祭司吧,也許她知道更多呢。”
“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血姑主天下淫慾,别說太監,就是煽了的馬,劁了的豬能控製。
從沒聽說過哪種功法能剋製血姑媚術的。”
大祭司雖然也覺得蕭風之事很奇怪,但她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結太久,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
“漸漸,你回來的正好。青姑、白姑我已經重新教養出來了,就等著你回來了,明天開始,為師就帶你們閉關修煉!”
蕭芹也充滿了期待:“表姨,古籍中說,養齊三姑,成為蠱神,需要閉關修煉多久?”
大祭司道:“九九之數,八十一天後,即可破關。隻是這蠱神之前從未有人見過,也不知成敗之數幾何。”
整個山洞都忙碌著,帶著一種過年的興奮。對於在這山洞中修煉的蠱女們來說,蠱神就是她們的精神信仰。
這種信仰,為了便於理解,可以這麼類比。如果說蚩尤神相當於上帝,那麼蠱神就相當於耶穌。蠱神代表蚩尤神行走於人間。
千百年來,蠱神和蚩尤神一樣都是傳說。而今天,蠱神有可能
就在嚴嵩被春風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到了城門口了。嚴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然後就看見了騎著馬站在城門外的蕭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嚴嵩若不是自知體力不支,高低得下車和蕭風撕吧撕吧。但此時也隻能怒目而視。
“豎子!”
嚴嵩畢竟是當了多年首輔的人,粗魯的罵法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順嘴就罵出了最熟悉的詞語。
蕭風淡淡一笑:“老嚴,别這樣,我是特意等在這裡送你的。”
嚴嵩大怒,覺得蕭風對自己很輕浮。但轉念一想,自己不是致仕的身份,蕭風身為高官,不喊自己老嚴,也真沒别的可叫。
嚴嵩乾脆不搭理他,以為蕭風就是特意來羞辱他的,但是當馬車穿過城門後,蕭風竟然真的騎馬更著馬車走了。
嚴嵩一愣,心想莫非蕭風不滿萬歲饒我一命,想要半路下手殺死我嗎?
嚴嵩不驚反喜,實話說,落到這步田地,他已經對自己的生死不那麼看重了,若是蕭風真的忍不住動手,那正好。
嘉靖金口玉言,讓嚴嵩回鄉養老,這一路上就絕不會有賊匪敢劫殺他。
殺人可能是死罪,殺皇帝赦免之人,那就是打皇帝的臉,不但會被錦衣衛抓捕,甚至會被誅九族。
所以如果蕭風殺了自己,同樣是打嘉靖的臉。如果用自己的一條命,能換來蕭風倒黴,自己也心甘情願。
可一直走出去五裡路了,蕭風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一直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馬都走入了密林,嚴嵩正在詫異蕭風為何還不動手時,林子裡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蕭風忽然對著林子中大聲道。
“你若是敢出來,以後就别再見我了。你不但辜負了我,還辜負了所有為了保護你而死的人!”
林中的聲音停止了,風聲吹過樹枝,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剛才那隻是幻覺一樣。
嚴嵩死死的盯著蕭風:“是誰?是誰想殺老夫?你為什麼要救我?”
蕭風笑道:“天底下想殺你的人多了,你多知道一個,少知道一個,又有什麼關係?”
嚴嵩想了想,冷笑道:“我知道了,是那個小丫頭吧。她想殺老夫,證明瞭她就算不是夏言的孫女,也和夏言必有淵源。”
蕭風淡然一笑:“那又如何,你想去找萬歲告狀嗎?儘管去。
包括這林子裡可能聽到你我對話的錦衣衛,想告訴陸大人,也儘管去說,你看蕭某怕不怕。”
樹林裡果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向遠處退去。和剛才發出來的聲音不是一個位置,顯然是這林中不止一個人。
嚴嵩悲痛的看著蕭風囂張至極的樣子,這就是權力啊。
嚴黨覆滅,蕭風大權在握。那錦衣衛應該會告訴陸炳,但陸炳絕不會把這事告訴嘉靖。
對皇帝的忠誠是不能說假話,但可以選擇性地說話。
像這樣已經審過的案子,又是不會對萬歲有害的小事,陸炳絕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别說小冬並沒有衝出來,壓根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小冬露面了,隻要還沒動手,蕭風都能想出一萬種解釋方法來,而每一種陸炳都會選擇相信並點讚。
當年老夫大權在握時,人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東樓乾了那麼多壞事,哪會件件都沒有真憑實據?可蕭風出來之前,誰敢告狀?誰又告贏過?
“豎子,你就得意吧。老夫當年也曾和你一樣,滿腔熱血,一心報效朝廷。可結果呢?
我兒說得沒錯,權利,是一種讓人瘋狂的東西。
一言既出,親者俯首貼耳,仇者望風披靡,那是什麼感覺?
你剛才一句話嚇退了跟蹤你的錦衣衛,感覺一定很好吧?就連你日進鬥金,美女環繞,都比不上那種感覺,對吧?
這就是權利的滋味!你現在已經踏上老夫當年的路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風微笑著點點頭:“感謝你的警鐘,我會牢記在心的。我這人不願意欠人人情,要不我給你測個字吧。”
嚴嵩怒目而視:“你會有這麼好心?我不信!”
蕭風笑道:“一半是好心,一半是私心。我不想殺你,也不想讓我的人為了殺你出口氣而得罪萬歲。
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將來的下場到底如何。你想測就測,不想測就算了,我正好省點精力。”
嚴嵩愣了片刻,終究是人類對命運好奇的本性占了上風,他咬咬牙。
“好,我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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