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讓你們回家去團圓的,隻是你那房子,多日無人居住,冷房冷灶的,難免不便。
不如就在我這兒過了除夕,我讓張天賜派人先去你家把屋子拾掇拾掇,再回去不遲。”
老王猶豫一下,他其實是願意趁機和蕭風走近點的,隻是不知道妻子女兒怎麼想。
以他想來,不管蕭風怎麼照顧,她們畢竟是外人,又是以賣身為奴的形勢進的蕭府,心裡肯定不舒服。
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在别人家屋簷下,哪有自己家裡隨心自在?
自己既然出來了,不能因為自己想和蕭風拉關係,就犧牲妻女的感受。
所以,他正要婉言謝絕,不料女兒衝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就往中堂拽。
“父親,既然蕭大哥這麼有心,咱們就留下過除夕吧。家裡炕都是涼的,你的腰不是一直有點痠疼的嗎?”
老王詫異的被女兒拽著,剛要辯解自己的腰不怎麼疼,就覺得腰後面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疼,確實疼!”
王家娘子看著女兒的小動作,又好氣又好笑,也向蕭風福了一禮,趕忙上去幫女兒扶著丈夫。
看王家一口進了中堂,巧巧嘿嘿傻樂,張雲清翻了翻眼睛:“笨巧,你笑啥呢?”
巧巧小聲說:“迎香姐掐了王推官一把,可狠了,估計是看看王推官是不是在牢裡變瘦了。”
張雲清無奈的拍拍巧巧的頭:“笨巧,你可真是太笨了。迎香那是不想回家,非要賴在這裡過年!哼,臉皮真厚!”
巧巧詫異的抬起頭:“在别人家過年就是臉皮厚嗎?”
張雲清肯定的點點頭:“當然啊,她又不是沒有家了,她爹都出獄了,還賴在别人家過年,所以臉皮厚!”
這時一輛馬車從還沒關閉的大門趕了進來,張天賜從車裡跳下來,向蕭風打招呼。
“大哥,辦了一份年貨,你就不用派人采買了,給你直接搬進倉庫吧。”
蕭風笑著點點頭:“費心了,入世觀那邊,也送些年貨過去吧。入世觀你就别搭錢了,那邊的賬要單算。”
張天賜連聲答應,然後轉向張雲清:“閨女啊,你媽讓我接你回家過年。
你平時喜歡和巧巧玩也就罷了,沒有個過年也賴在大哥家的道理,你又不是沒家了。”
張雲清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就像被人狠狠打了兩巴掌那樣紅。
她心虛的用眼角看著巧巧,絞儘腦汁的想理由。
“那個,爹,咱家人太少了,過年都不熱鬨,你看蕭大哥家裡多熱鬨啊。
人家王推官一家也都在這裡過年呢,你把媽接過來一起過年吧。求你了嘛爹,人家捨不得巧巧!”
巧巧十分感動,想不到雲清姐姐對自己這麼好,連過年這一天都捨不得離開,自然也就忘了張雲清剛剛被打臉的事實。
張天賜狐疑的看著女兒,覺得女兒的理由十分牽強,他無奈的看著蕭風。
“大哥,這丫頭讓我慣壞了,你看這……”
蕭風倒是不在意,人越多越熱鬨。這是他穿越過來的第一個新年,如果真的冷冷清清的,他怕自己會想很多,連覺都睡不著。
“都來吧,都來,這麼大的宅子,人少了太冷清,人多熱鬨。”
張雲清得償所願,摟著巧巧往後院跑,生怕慢一步張天賜會改變主意。
此時大門緩緩關閉,主街上看熱鬨的人群心滿意足的散去了,還在議論著蕭風的善行。
“聽見了吧,都是胡扯,什麼陷害官員,奪人妻女,我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事。”
“唉,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還說人心隔肚皮,凡事不能看錶面呢。”
“這個……對呀,我是說凡事不能看錶面,表面上看好像是蕭大人陷害官員,奪人妻女,實際上不是啊!”
“你還說春燕樓的事呢!言之鑿鑿的,好像你親眼看見了一樣!”
“這事吧,你别說,還真是我親眼看見的,那天我就在春燕樓裡過夜……”
“拉倒吧,就你掙那倆錢,還配在春燕樓過夜,你要說勾欄裡我還信幾分。”
“看不起人?那天我賭贏了,確實去了一次,就趕上了!蕭大人真的把燕娘拉進了客房裡……”
“不是凡事不能看錶面嗎?實際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看錶面就夠了吧,在春燕樓裡進客房還能乾什麼事?難道還能是審案子不成?”
路人們的議論,劉彤都沒聽進去,因為他的腦子此刻嗡嗡的。
見夫人命令管家趕車回家,他也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後面。
等進了府,人都下了車,劉彤從後面跟上來,掏出一塊銀子,用紅綢子包上,討好的遞給劉雪兒。
“小雪啊,那個,今年的壓歲錢,這可是二兩銀子啊,你喜歡什麼,儘管去買。”
劉鵬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每年不都是給五分銀子的嗎?今年爹怎麼這麼大方?”
他期待的伸出手,劉彤沒好氣的塞給他五分銀子:“你姐長大了,你還是個小孩兒呢,要那麼多錢乾什麼用?”
劉雪兒微笑著接過紅包,塞進懷裡,然後用手指著劉彤的肚子。
“爹,三天不吃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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