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是說真的,他是識貨的人,這床他一試就知道睡著肯定舒服,他是那種有任何好東西都想著和家裡人分享的人。
想想巧娘和巧巧躺在這樣的床上睡覺,那該有多舒服啊,他想著都覺得開心。
燕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說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蕭公子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在這方面也難免如此。
口味特殊就不說了,别的男人在青樓瀟灑完,都是不願意讓家裡人知道的。
男人嘛,都希望出門遇蕩婦,回家見賢淑。有誰願意自己妻子像個青樓女子似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呢?
可這蕭公子居然要在家裡做這種床,想想可真是……讓人臉紅心跳的。
可聽說蕭公子也沒有妻子啊,不是說隻有一大一小兩個女仆嗎?難道他是要……
燕娘掩飾著自己的不高興,嬌聲道:“這好辦,那匠人是京城有名的歡場魯班,這客房裡的東西都是他打造的,我幫你找他就是。蕭公子,聽說你家裡就三口人是嗎?”
蕭風歎口氣道:“現在不是了,又住進來鄰居家的母親和女兒,還有一個賴著不走的親戚家的姑娘。所以這要打床,還不能隻打三張了。
你想,人家雖然都是暫住,我也不能讓人看著自家人睡這床,讓她們睡不一樣的吧,得一視同仁啊。”
燕娘差點腳下一軟,癱在地上。想不到這蕭公子還真是個色中餓鬼啊,怎麼什麼人都不放過啊。
鄰居家的母女也就罷了,這麼多年住在隔壁,估計以蕭公子的人品手段,早就得手了。
那親戚家的姑娘也不肯放過?這是什麼親戚啊,這麼倒黴認識了蕭公子,還敢讓姑娘住在他家?
燕娘實在忍不住好奇,嬌聲問道:“公子隔壁家是什麼人家啊?母女為何住到你家裡了?那賴在你家不走的親戚家姑娘又是怎麼個親戚啊?”
蕭風平時也確實沒個人聊聊天,他在家裡跟巧娘聊天,巧娘總是畢恭畢敬的。跟巧巧聊天,巧巧總是半懂不懂的。
跟張雲清聊天,一是輩分不對,他得端著聊,沒意思。另外張雲清總是咬著嘴唇看他,魂不守舍的,他說三句好像都聽不見半句,也就懶得聊了。
至於隔壁老王家的母女,他就更沒啥可聊的了,隻能是安慰她們老王暫時沒事,要放寬心之類的。
所以今天跟燕娘不知不覺就聊起來了:“唉,隔壁家是順天府推官,犯了事,我托錦衣衛給抓進詔獄去了。怕連累他的妻子女兒,就假裝買進家裡當了奴仆
咦,燕娘,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
燕娘拿手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嚇得趕緊拚命搖手否認。
“沒有沒有,蕭公子你……你繼續說……”
“哦,至於那親戚家的姑娘,就是你們張老闆的女兒啊!張天賜管我叫大哥,她算是我乾侄女吧。
燕娘,你真的不要緊吧,怎麼身體打晃啊?”
燕娘都快嚇哭了,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狠啊。為了奪人家的妻女,竟然找錦衣衛把人家丈夫抓進詔獄!
那是詔獄啊,死罪進去等不到刑場,活罪進去等不到審判的詔獄啊!
而且張天賜剛當上京城商會的會長,風頭正勁,平時把蕭風當親大哥一樣供著,怎麼蕭風連人家的女兒也不放過啊!
燕娘覺得自己站不穩了,全身發軟的靠在身邊最近的東西上,想緩緩勁。
蕭風好奇的看了那東西一眼:“這匹馬有意思,打磨的這麼光滑,是乾什麼用的呀?嗯,燕娘?”
燕娘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蕭……蕭公子,奴家……奴家好幾年不練功了,這馬恐怕是騎不得了,那邊那個架子能擺挺多姿勢的,奴家還是用那個架子吧……”
蕭風詫異的看她一眼,其實以蕭風後世混跡商場的經曆,倒不至於鬨出這麼大的誤會來。隻是他這陣子腦子裡事太多,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因此他覺得可能是閒話說的太多,讓燕娘什麼地方誤會了。所以他板起臉,開始說正事。
“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這件事,就和進了詔獄的王推官有關!”
燕娘已經開始往木馬上爬了。
“蕭公子,那什麼,奴家努努力,騎馬這功夫可能還沒完全丟掉。
奴家跟張老闆合作很愉快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另外,司禮監的陳公公一直很看重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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