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天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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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堅持要親自帶兵去打日本的主要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也很關鍵。

芹哥的功夫不知道已經達到什麼程度了,據說柳生殘月死在了第十招上,可那還是在很久之前了。

蕭風曾問過俞大猷,他覺得柳生殘月的功夫如何。

俞大猷雖然沒和柳生殘月交過手,但他見過柳生殘月出手。俞大猷判斷,高於戰飛雲,低於張無心。

蕭風又問俞大猷,如果他和柳生殘月以命相搏,最快多久能乾掉柳生殘月。

俞大猷想了想:“一個回合。”

蕭風一愣:“不會吧,你啥時候也學會吹牛了?别說柳生殘月了,就是展宇甚至戚繼光,你也未必一招就能殺了吧?”

俞大猷點點頭:“師父說得不錯。我一招肯定殺不了戚繼光。可柳生殘月的功夫本身就是拚命的功夫。

他若比武是一回事兒,他若真要拚命,一招分生死,我自信能殺他。

若是讓我拖過三招再殺他,反而極難,搞不好就得被他殺了。”

蕭風當時愣了一下,然後明白了。柳生殘月自然是去和蕭芹拚命的,但蕭芹很可能是想招募他。

在這種情況下,蕭芹能拖到第十招才不得不出手殺了柳生殘月,功夫應該已經超過俞大猷很多了。

蕭芹不但武功高絕,而且心思縝密,智計百出。日本現在是他的主場,占據地利。以逸待勞,占據天時。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這一仗能打贏,别人帶兵,也很難保證殺了蕭芹,以絕後患。

蕭風當初留著蕭芹,是為了利用他禍害日本,然後帶領日本來攻打大明,好利用主場之利,消滅日本的有生力量。

而更重要的目的,是蕭風要利用日本的威脅,以拯救者的身份,將沿海之國都變成大明的聯邦屬國。

現在這些目的都已經實現了,蕭芹留著沒有用處了,隻剩下禍害了,而且還是個難以把控的隱患。

所以,蕭芹該死了,這一切都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天卻給蕭風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一邊是必須消滅的日本和蕭芹,一邊是自己和朋友的性命,自己該怎麼選呢?

蕭風歎了口氣,坐在軍帳中,寫了一封信,把眼下攻打日本的重要性給嘉靖寫了一遍,希望師兄能給自己點時間。

請師兄先别動我的那些朋友,等我打完這最後一戰,我一定立刻趕回來給你解釋清楚整件事兒。

然後蕭風把信交給了顧天恩:“我就在這裡等著,哪兒也不去,你可以派人盯著我。

把這信用鴿子發給陸炳,等回信,我就這個要求,還請顧大人行個方便,可不可以?”

顧天恩嚥了口唾沫,瞬間也陷入了和蕭風一樣的窘境之中。

“蕭大人,聖旨是要求你即刻交出一切兵權,立刻返京,不得延誤。但你要在這裡等回信,這就是抗旨啊。

實話實說,若是此事隻有你我二人知道,也就罷了。可眼下這眾目睽睽的,你抗旨不遵。

我身為錦衣衛指揮僉事,袖手不管,這說不過去啊。”

蕭風想了想:“那我執行一半吧,我把兵權交給胡總督,隻以朝廷次輔的身份留在這裡等回信,如何?

顧大人也不用跟陸大人解釋太多,他自然知道怎麼跟萬歲回話的,不會難為你的。”

顧天恩看了看面色不善的俞大猷和戚繼光,再看看神色淡然的蕭風,知道這個面子是無論如何得給的。

“也罷,反正鴿子來去也用不了幾天,下官就替大人擔了這個乾係。”

看著鴿子騰空飛起,蕭風和胡宗憲等人回到了後堂,顧天恩揮了揮手,錦衣衛瞬間散開,將官署重重包圍了起來。

蕭風關上門,小聲把事情給戚繼光和俞大猷說了一遍。兩人到此時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都是臉色鐵青。

蕭風對俞大猷道:“大猷,你趕緊迴應天府,和老胡的心腹一起找到小冬,把她藏起來。

至於胭脂豹,我原本打算讓她也藏起來的。不過看錦衣衛這陣勢,估計你府上也已經被監視了,索性也就别藏了。”

俞大猷躊躇道:“錦衣衛會不會已經把豹妹抓走了?師父,我要不要偷偷劫回來?我可以蒙面行動。”

蕭風搖搖頭:“别亂來,他們不會直接動手抓胭脂豹的,他們會先監視起來,等著你回去。”

俞大猷不解,胡宗憲歎了口氣:“這有什麼難解的,胭脂豹武功不低,錦衣衛未必就抓得住。

而且你現在是統兵大將,剛立了大功,錦衣衛在這時候貿然動手闖府抓人,丟的也是朝廷的臉。

何況在這整件事中,你俞大猷並沒有什麼過錯,就算胭脂豹有罪,也與你無關。

對於錦衣衛來說,最安全有效的辦法,就是逼著你把胭脂豹交出來。他們既省了死傷,也顧全了朝廷的臉面。”

蕭風點點頭:“不錯。現在錦衣衛最著急的,其實就是去夏家宗族打聽二當家的身世。

這件事隻要坐實了,此事要辯駁的餘地就很小了。到那時,萬歲才會真正翻臉。

此事若是早一點知道,我還能想辦法做些安排,可現在才知道,錦衣衛沒準都已經到了,來不及了。

不過你放心,你並未參與過那次夏言餘黨案,是我讓你娶的她。而且你娶她之時,萬歲已經赦免她的一切罪行了。

隻是有一點,我再叮囑一次,她就是胭脂虎,不管誰問,她都是胭脂虎,永遠都是。”

俞大猷想了想:“既然錦衣衛已經盯住我家了,我若能找到小冬,把小冬藏到哪裡去呢?”

蕭風淡淡的說:“你以運送傷兵,挑選精銳為名,帶著軍隊迴應天府。若能找到小冬,就把小冬夾在軍隊中帶到應天府外。

應天府城南三十裡處有一家酸辣魚酒樓,你回城時剛好路過,可以吃一頓。

酒樓老闆和夥計都是苗人,是苗疆臣服大明後開起來的。那是大土司家的生意。

你把小冬交給他們,他們自然有辦法把小冬帶到苗疆去暫避起來。”

俞大猷連連點頭,苗疆雖然已經設立了官府和學宮,但畢竟是十萬大山,草長林深。

大土司要想藏個人,就是朝廷派十萬大軍去天天搜查,也肯定找不到。

俞大猷離開後,蕭風讓戚繼光去安撫軍心。因為今天這一幕,大部分軍士都看見了,難免胡亂猜疑。

大戰在即,軍心不可亂,士氣不可泄,而這一套,戚繼光是他們中最擅長的,天生的帥才。

當屋裡隻剩下蕭風和胡宗憲的時候,兩人都沉默了。胡宗憲幾次想開口,最後終於輕聲道。

“蕭兄,你說這一切,會不會是……”

蕭風抬頭看著胡宗憲,兩人目光交彙,胡宗憲停住了,蕭風淡淡的說。

“你是想說,會不會是萬歲自編自演,對嗎?”

胡宗憲一哆嗦,他知道蕭風機智過人,但沒想到蕭風反應得這麼快。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咬咬牙,低聲道。

“這麼隱秘的事兒,白蓮教未必能查得出來,但錦衣衛卻不好說。甚至,可能性更大!

這場國運之戰打贏了,你的威望已經達到了巔峰。如今朝中武將,民間百姓,提到大明天師,尊崇之情甚至超過了萬歲!

你手握天下兵馬,單是這江南之地,就聚集了幾十萬大軍。我和俞大猷、戚繼光又都與你交情深厚。

說句不好聽的,你若真有反心,登高一呼,沒準就能占了南京,與朝廷兩分天下。

即使這樣,也還算好,畢竟你又不姓朱,俞大猷和戚繼光也未必會幫你造反。你的一舉一動,錦衣衛也一直盯著呢。

可你若到了日本,天高皇帝遠,再無人能管。你獨占一國之地,以你的能力,自然比蕭芹更強。

幾年之後,你若也帶著幾十萬大軍捲土重來,若是拿著你畫的那個什麼馬克沁之類的,誰能抵擋?

一念至此,若是再有人從旁挑唆,萬歲豈能不心驚?但要奪你兵權,萬歲總要找個藉口。

這首詩一出,萬歲先奪你兵權,再以欺君之罪抵消你的功勞,甚至殺了你,天下誰能說出什麼來?”

蕭風閉目沉思,一言不發,他知道,胡宗憲的話裡帶著試探,致命的試探。

胡宗憲自從那五兩銀子事件之後,對蕭風再也沒有起過貳心,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野心了。

胡宗憲的野心來自於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太強了,以至於讓他看不起這個朝廷中的大部分人。

他的自傲和嚴世蕃還不同,嚴世藩是自恃才高而為所欲為;胡宗憲卻是希望大展宏圖,流芳百世。

胡宗憲從沒想過當皇帝,但他希望能有個理想中的皇帝,對自己極其信任,讓自己放開手腳,建功立業。

嘉靖肯定不是這樣的皇帝,他兒子也未必是,所以,要是蕭風能當皇帝就好了……

這番心思,胡宗憲是自然不會明說的,蕭風即使聽出來了,也不會搭茬,隻是輕輕一句,扭轉了話題。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全是壞事。按你所說,就是當初的整件案子,錦衣衛暗中都已經查清了。

萬歲知道一切,知道二當家是夏家人,知道小冬是夏家後人,知道我算計了嚴世藩,但他都隱忍不發。

那這次他也不過是用這件事來對付我一個人,達到目的即可,不會真正傷害其他人。

可我擔心此事並不會這麼簡單,因為我瞭解師兄,他有這樣的心機,卻不是這樣的性格。”

胡宗憲心裡暗歎一聲,他剛才的試探已經是踩在懸崖邊緣瘋狂蹦迪了,既然蕭風不接茬,他也馬上裝作那都是無心之語。

“蕭兄何以覺得我的推測有誤呢?萬歲並非不能隱忍之人,當初嚴黨所為欺君之事,萬歲並非全然不知。

隻是嚴嵩父子為可用之人,萬歲才一直隱忍不發,直到蕭兄你橫空出世,取代了嚴嵩父子的作用。

萬歲這才順水推舟,借你之手,將嚴黨掀翻。以此為鏡,現在你是他第一得用之人。

他對你在夏言餘黨案中的欺君行為隱忍不發,等到有用的時機拿出來用,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蕭風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若是對我,師兄自然可能會如此做。但對其他人,他卻不會無動於衷。

若是他早已知道此事真相,他就算隱忍,也絕不會是那種態度。師兄這個人,對於欺騙他的人,是很敏感的。

而且師兄是個不受委屈的性格,就算心機深沉,但他能裝作不恨一個人,卻裝不出喜歡一個人來。

夏言餘黨案前後,他一直都很欣賞張無心,對常安也疼愛之極,毫無變化,這是裝不出來的。

戰飛雲此後還升了官,二當家和小冬也並沒有受更多的監視。這不符合師兄的心性。”

胡宗憲想了想,微笑道:“蕭兄所言雖然不差,但我卻有一條,就可以證明此事確實是萬歲所為。”

蕭風笑了笑:“我雖不知道你的一條是什麼,但我也有一條,可以證明此事絕非師兄所為。”

胡宗憲指著那首詩道:“天若憐我忠君誌,靈顯仙字石內尋。

如今萬歲發難了,就說明他確實在仙字石內找到了證據。

那仙字石很早就放入了萬歲的精舍裡,守護何其嚴密?若有人存心陷害,如何能將證據放進去?

所以我說此事,大概率是萬歲自編自演的,便是由此而來。”

蕭風心裡暗想,胡宗憲的心機確實非凡人可比,這一點也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師兄到底是在仙字石裡看到了什麼顯靈的現象,讓他相信了這首詩中的事兒呢?

“老胡,你說的這一條確實也是我難解之事。但我說此事絕非師兄所為,最關鍵的一點還在二當家的身上。

你想想,若是陸炳早就知道二當家的身份,當徐璠喊出那句‘江南龍鳳店’後,陸炳還會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嗎?

他第一時間就會把目光盯在二當家身上了,而不會去冒險折騰嚴黨官員,還捱了一頓棍子了!”

胡宗憲愣住了,他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忍不住皺眉沉思了起來。

就在此時,胡宗憲在應天府的另一個心腹胡全衝了進來,還回頭回腦的看著外面的錦衣衛。

胡宗憲沉著臉:“胡安剛回去,你怎麼又來了,府裡有事兒怎麼辦?你們倆在路上遇見了嗎?”

胡全單膝跪地:“大人,小人自然知道,我倆該有一個留在府裡的,可京城入世觀又來了一封紅漆信。

小人怕耽誤大事,故此未等到胡安回來,就急匆匆啟程了。四夫人說府中之事她會先照應著的。”

胡宗憲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會照應個……算了,把書信給我,估計胡安也該到府了。”

又是一個紅漆紙卷,蕭風拿過來打開,胡宗憲在旁伸著脖子看。

那是一行字,和前面那首詩背面的字跡一模一樣,字的後面畫著一個太極圖。

“千年懷我略正,是否歸去,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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