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小冬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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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事兒就出在你個老鴨煲的身上,蕭風略一試探就得出了結論。那麼,這老東西這次又出了什麼招呢?

“令郎嚴老大人可還好嗎?嚴老大人受傷之後,本該登門探望的,奈何實在是太忙了,恕罪恕罪。”

嚴嵩大怒:“放肆,我兒不過壯年,你叫我嚴大人,叫我兒嚴老大人,豈不是顛倒倫理,無禮至極!”

蕭風詫異道:“嚴大人,你老當益壯,尚在首輔之位,我若叫你嚴老大人,顯得我在暗示大人太老了,不堪重任。

你兒子雖壯年,卻已告老致仕。我大明官場禮儀,對告老致仕的官員,稱呼一聲老大人,是禮貌之舉啊。

在下一片拳拳之心,奈何嚴大人卻當作無禮至極。也罷,從今以後,我號召大家一起叫你嚴老老大人,顯得你比令郎高出一輩,如何?”

嚴嵩明知蕭風是要挑起他的怒火,讓他言多語失,透露出今天的事由,好早做準備,豈能讓蕭風如意?

因此他忍氣吞聲,不再和蕭風鬥嘴,寧可受氣,也不讓蕭風提前猜出今日之事,好有所準備。

蕭風心裡暗讚,這老東西果然老奸巨猾,難怪能屹立朝堂多年而不倒,兒子作妖多年而不衰。

嘉靖聽著兩人的鬥嘴,外表平靜,心裡其實如同開鍋一樣,四處冒泡。

他這些年能稱為朋友的人,在夏言死後,就剩四個,陸炳、黃錦、蕭風、嚴嵩。

蕭風和嚴嵩鬥來鬥去的,他並不難受,因為蕭風是他道門師弟,幫他修仙就好,本無需進入朝堂。

讓蕭風進朝堂,就是用來平衡嚴嵩勢力的,所以他不會輕易讓一方鬥倒另外一方。夏言被殺後,嚴嵩的勢力太強,這對嘉靖不是什麼好事。

隻是蕭風乾得這麼好,真的幫他提升了大明國運,確實是讓他大喜過望的,因此在感情上,他更加偏愛蕭風。

他從心底裡希望蕭風不知情,希望蕭風不要插手這件事,因為這會讓他極其為難。

陸炳匆匆走進精舍,就像沒看見蕭風一樣,向嘉靖拱手鞠躬。

“萬歲,臣帶錦衣衛已將小冬和二觀主抓入詔獄,二觀主因為一直昏迷不醒,因此和小冬放在了一間牢房內,以防發生不測。”

蕭風一下子站了起來,嚴嵩低頭假裝喝茶,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蕭風,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發飆,發飆啊!趕緊發飆啊!你的人被抓了,趕緊發飆啊!

指著嘉靖的鼻子罵啊,至少也該指著陸炳的鼻子罵吧!你可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嘉靖也睜開了眼睛,看著蕭風,極其平淡的看著蕭風震驚、困惑、憤怒的表情,心裡一鬆。

師弟應該是不知情的,否則他的眼神裡應該有恐懼和驚慌,而不是困惑和憤怒。

“師兄,怎麼回事?小冬犯了什麼罪?二觀主犯了什麼罪?為何要抓他們?”

嘉靖衝著陸炳點點頭,陸炳轉身看著蕭風,眼神裡帶著極強的警告意味。

“蕭風,嚴首輔的一個仆從,自稱曾在夏言府內呆過,前兩日去入世觀燒香,認出了小冬是夏言的孫女!

嚴首輔告知萬歲,萬歲派錦衣衛將兩人抓回來待審。此事尚未分明,你也不要太急躁。”

儘管蕭風來之前做了各種心理準備,但確實一點都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事兒。

他腦子裡亂成一團,茫然的看著嘉靖。

“師兄,夏言已死數年,若小冬真是夏言孫女,這幾年過去,相貌差别也極大了,何以一眼看見就認定是其人呢?”

嚴嵩咳嗽一聲:“蕭大人,我知你必有此疑問,老夫當時也不敢輕信。

但仆從說他特意到後山攀談,小冬親口承認自己是夏言孫女,且有玉佩為證!”

蕭風看向陸炳,陸炳點點頭:“確實從小冬房中搜出一塊玉佩。”

陸炳將手中玉佩遞給黃錦,黃錦托著玉佩遞給嘉靖,嘉靖看了一眼,點點頭,黃錦又托給蕭風。

蕭風拿起玉佩來,這是一塊和田玉,上面鏤空刻著“夏冬”兩個字,做工精巧,手藝不凡。

蕭風想了想,忽然道:“嚴大人,那仆從在夏府可曾與夏言一家有仇怨嗎?”

嚴嵩一愣,心想我若說有仇怨,你必然會有新坑等著我,比如對一個有仇的仆從,小冬為何會毫無戒心地承認之類的。

“這仆從在夏府外院當雜役,夏言伏法後離開,並無仇怨。”

“既然沒有仇怨,這仆從為何會向首輔大人告發小冬呢?”

嚴嵩心說我就知道你這一手:“雖無仇怨,也無恩情,他此時是我的仆從,自然會忠心於我。”

蕭風笑了笑:“那對如此忠心的仆從,嚴大人是如何獎賞的呢?”

嚴嵩皺皺眉,心說這跟你有關係嗎,但他此時最擔心的是蕭風的問話自己答不利索,讓嘉靖感覺出異樣來。

“自然是要獎賞的,升職或賞銀子,都可以。”

“原來如此,這仆從與夏家並無仇怨,卻願意揭發,自然是知道嚴府對此有所獎賞。

夏言都死了好幾年了,嚴府還在懸賞追查夏家後人,嚴大人真是心心念念,要斬草除根啊。”

嚴嵩老臉一紅:“蕭大人何必繞著彎地譏諷老夫,夏言勾結邊將,狂妄悖逆,鐵證如山。

錦衣衛抓他滿門,若有餘孽,人人皆該告發的!”

蕭風不再搭理嚴嵩,而是衝嘉靖一拱手:“師兄,此事十分蹊蹺。

小冬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二觀主又重傷昏迷不醒,何以以一面之詞就抓入詔獄呢?”

嘉靖淡淡地說:“師弟,此事,你不要管了。陸炳辦事,自有分寸。是否冤枉,他會審出來的。”

蕭風知道嘉靖平淡的語氣裡,帶著威脅和警告,以他一貫的行事原則,此時就該後退一步,徐徐圖之。

但蕭風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拱手躬身:“師兄,此事,恕我不能袖手旁觀。”

好!嚴嵩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了,黃錦手裡的拂塵一抖,幾根毛毛掃在了嘉靖的臉上,嚇得趕緊把手縮回去。

嘉靖卻絲毫沒有感覺,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也全睜開了,定定的看著蕭風。

“師弟,朕說,此事,你不要管了!”

陸炳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一眼沒有看蕭風,隻是保持著待命的狀態。

蕭風這次沉默的時間很長很長,終於歎了口氣。

“師兄,小冬還小,二觀主昏迷不醒,我懇請師兄,審案可以,不要動刑。”

嘉靖也沉默許久,淡淡開口:“陸炳,審一個不到十歲的丫頭,你也不至於靠動刑吧。”

陸炳的聲音古井不波:“錦衣衛審案方法很多,動刑隻是其中一種。小冬年幼,再聰明也有限,應該不必動刑的。”

蕭風躬身施禮,嘉靖已經讓了一步,他知道不能再緊逼了,接下來的事兒,就得靠自己了。

嚴嵩無比的失望,他是多麼希望蕭風能跳起來跟嘉靖硬鋼啊。

不過也無所謂,等到小冬和二當家坐實罪名,被斬首那天,看蕭風還能不能忍得住!

嘉靖的聲音和緩了很多:“師弟,我知道你對入世觀的人都很有感情。

不過入世觀人口眾多,你又要在各地建分觀,難免有不法之徒混進去。

二觀主收養小冬時,你還不認識他,此事與你無關,你不要摻和進來就好。”

蕭風什麼也沒說,嚴嵩卻忽然問道:“陸大人,錦衣衛到入世觀抓人,一切可還順利?”

陸炳看向嘉靖,嘉靖被嚴嵩這一提醒,也想到了什麼,詢問地看著陸炳。

陸炳本來不想說的,但此時嘉靖既然詢問,不說肯定是不行了。

“回萬歲,抓小冬和二觀主時,遭到了觀內弟子們的激烈反抗。

不過他們還都是些孩子,都是些木刀木棍之類的,並未造成什麼傷亡。”

嚴嵩大驚失色:“天啊,錦衣衛抓人,現在也有人敢反抗了嗎?錦衣衛代表萬歲,天威何在,體統何在呀!”

嘉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馬上發作,顯然是在等著蕭風的解釋。

蕭風委屈的看著嘉靖:“師兄,上次為給我府上的王迎香解心蠱,陸繹帶著錦衣衛把二觀主騙出來了。

從那之後,入世觀弟子就不太相信錦衣衛的話了。這次陸大人帶錦衣衛去抓人,弟子們一定以為又是說謊。

因此弟子們並非無視天威,隻是覺得錦衣衛說話不靠譜,怕他們騙人罷了。

陸繹上次也是為了我家的事兒,所以錦衣衛在入世觀的信用不佳,其實是替我辦事背的鍋。

一切罪責都在我,請師兄責罰。”

嘉靖想了想,就明白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一幫孩子,頭腦簡單天真,自然會如此。

你欠了陸繹一個人情,自己慢慢還去吧,我卻懶得管這事兒。”

嚴嵩失望地直咬牙,他就知道入世觀裡抓人不會那麼簡單,過程也絕不會像陸炳說得那麼輕描淡寫的。

但嘉靖既然有心開脫入世觀,他也沒法繼續揪著不放了,隻能從另一個角度繼續逼迫蕭風。

“蕭大人,人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與二觀主感情非同一般。他肯為你而死,可見是知己之人。

二觀主偷偷救下小冬,說明他一定是同情夏言之人。蕭大人與他既為知己,想來情感也是相近相通吧。”

這次不但黃錦,連陸炳都忍不住看向嚴嵩。這老東西太毒辣了!

從現在的證據看,小冬很有可能是夏言的孫女。二觀主收留小冬,也不太可能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世。

若是如此,二觀主别說還在植著說不了話,就是醒過來,滿身是嘴也難以辯白,夏言餘黨的帽子也摘不掉了。

既然老道是夏言餘黨,蕭風和老道的關係人儘皆知,那蕭風自然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蕭風淡然一笑:“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二觀主確實關係不錯。

不過我倆關係再好,想來也好不過嚴大人父子情深。

嚴老大人致仕之前,下官曾冒昧登門查案,雖然沒查出什麼來,還被萬歲責罰了,但嚴老大人的後院實在給下官和百官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且不說那一屋子的道具,連我這個春燕樓的半個老闆都認不全。還有那一屋子不愛穿衣服的姬妾,也讓人大開眼界啊。

京中還盛傳嚴老大人口味獨特,嬌妻美妾不夠,還要騙搶清秀男子,以藥物製成女子身形,方覺刺激儘興。

原本還以為這些都是嚴老大人的個人愛好,今日聽嚴大人一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頓時恍然大悟啊。

想來嚴老大人與嚴大人父子情深,自然是有福同享,誌趣相投了。難怪嚴大人從不納妾……”

嗖的一下,一個茶杯直奔蕭風面門而來,蕭風此時功力深厚,身手敏捷,一歪頭就躲過去了,身後的陸炳一伸手,就將茶杯抄住了。

嚴嵩噗通跪倒在地,大哭起來:“萬歲,蕭風如此侮辱老臣,老臣與他勢不兩立!

老臣乃聖人門徒,堂堂首輔,卻被他說得如此不堪,請萬歲為老臣主持公道啊!”

嘉靖看著蕭風,心裡也知道,今天蕭風確實是被嚴嵩給激怒了,平時至少在自己面前是不會這麼刻薄惡毒的。

“師弟啊,嚴愛卿乃當朝首輔,又年高有德,於公於私,你都太過分了,還不賠禮道歉?”

蕭風淡然道:“師兄,我說他人以群分,不過是合理懷疑他和兒子共同有點風流韻事罷了,既不犯法,也死不了人。

他說我人以群分,卻是在暗示我為夏言餘黨,這既犯法,搞不好還得死人。

嚴首輔若不滿意,那我倆掉過來好了,他可以隨便懷疑我和他兒子一個癖好,我合理懷疑他在夏言的事兒上居心叵測,可否?”

一片寂靜,嘉靖想了想,和平時一樣,師弟的話雖然匪夷所思,但確實很有道理啊!

你懷疑人家是夏言餘黨,人家都沒說啥,人家懷疑你與子同樂,你就要死要活的,確實有點反應過度啊。

“此事就算了吧,朕相信蕭風與夏言餘黨並無關係,也相信嚴愛卿與兒子並無相同癖好。”

嚴嵩本想替兒子解釋解釋,其實也不是像蕭風說得那麼不堪。但嘉靖隨後又加了一句。

“你兒子,你也確實要管管,否則以他這般做派,早晚會給你惹禍的。”

嚴嵩隻好把辯解的話都嚥進肚子裡去了。他能說什麼,總不能說:“萬歲你說得不對”吧?

“臣,謝萬歲體諒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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