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是很震驚的,我甚至不敢相信這是我們西山鎮的黨內成員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說到這裡,丁萬七的語氣又變得柔軟了許多,語重心長地道:“可悲可恨啊同誌們,我丁萬七在西山鎮強調黨紀黨風多年,我們的隊伍中竟然還出現這種害群之馬。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到底是哪裡沒有做好,讓我們的黨員隊伍中出現這種跟群眾割裂開來,心中隻有官本位思想的同誌……”
丁萬七的說話陰陽頓挫,該嚴厲的嚴厲,教導的時候又語重心長,讓人忍不住地陷入他的談話藝術中,跟著他的節奏和思維走。
這一番話,很容易讓人引起共鳴。
哪怕在場眾人,真正將黨紀黨風放在心上的沒有幾個,當時表面上都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丁萬七將情緒渲染到位後,手指敲打著桌面又緩緩開口道:“我說的這些,有些人可能不知道是誰,但當事人應該心裡非常清楚。
沒錯,他就在我們的會議室內,就在現場。
是誰我也不先點名了,我希望這位同誌勇敢地站出來,在這裡承認錯誤,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
我以前也說過,我們不是不能容納犯錯,但犯錯之後一定要改,一定要主動承擔責任。
來,讓我看看這位同誌是否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是否有擔當。”
說完後,丁萬七靠在椅子上。
整個會議室因此陷入了絕對的安靜這種,落針可聞。
所有人低著頭不敢抬頭,坐在位置上度日如年。
丁萬七的餘光望向陳江平,見陳江平依舊一臉輕鬆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丁萬七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沉聲道:“我再給這位同誌一分鐘的時間,隻要他能認識到錯誤並承擔責任,我相信他還是一位好同誌。我黨還是願意給他改正的機會。
如果還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說完後,他又靠在椅子上,一臉怒氣地目視著前方,目光再也不去看陳江平。
林影兒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滿臉嘲笑地看著陳江平,彷彿在說:陳江平,你這個窩囊廢,都不敢承認嗎?
迎接林影兒的,隻有陳江平的一聲冷笑。
對於在場眾人而言,短短的一分鐘像一天那麼漫長。
終於,丁萬七開口道:“一分鐘到,陳江平同誌,你有沒有要說的。”
“沒有。”陳江平很乾脆地道。
所有人猛地抬頭,目光投向了陳江平。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哪怕他們之前沒收到訊息,也瞬間意識到原來丁萬七的這場會議是針對陳江平?
那就不是針對自己了,嚇死寶寶了。
眾人的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本著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原則,眾人開始猜測眼下的事情會發展得多大,陳江平會不會因此被撤職調查,或者直接雙規?
“好,沒有是吧。”丁萬七開口沉聲道,“看來某位同誌是真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官本位的思想非常嚴重。我甚至可以說,這樣沒有黨風黨紀的人,不配成為一個黨員。”
旋即,丁萬七將目光投向馬德明,沉聲道:“馬德明同誌,你昨天是不是調查到中央花園裡的一位老太太被毆打了?”
終於開始了全面進攻。
馬德明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從這一場會議結束後,自己就要跟著陳江平一條路上走到黑了,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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