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杵著柺杖進了屋,湊近看過後,心跳的越發厲害。
他知道少禹額頭上的傷好的快一些,但沒想到這麼嚴重的腿傷竟然能在短短幾天時間裡肉眼可見的痊癒長合。
照這樣下去,怕是再過三五天少禹就能下地走路,甚至都不用小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康複。
這簡直匪夷所思。
周應淮幫他把繃帶重新纏好,“這事兒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等你的傷好了,你也得裝瘸一段時間。”
少禹不明所以,張口想問問原因,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
“嗯。”
傅卿帶著玉丫頭到了地裡,指著今早上翻過的地,把一小包菜籽交到她手裡,教她怎麼播種,又怎麼澆水。
丫頭雖小,但很聰明,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把菜籽都播完了。
傅卿去拎了小半桶水來,就這麼點兒活肚子裡的小傢夥已經鬨騰的不行了,她隻能把水桶放在旁邊。玉丫頭懂事的接過水瓢,挨處的澆水。
“周家媳婦兒,澆地呢?”
隨著招呼聲,幾個農婦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人家一邊打著招呼,一邊眼睛儘往玉丫頭身上看了。
好嘛,這是自己出力的時候沒人看見,剛坐下來休息又正好被人盯上了。
“周家媳婦兒,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說話的是村口李二家的媳婦兒,兩家從沒往來過,更加沒什麼交集。
“李嫂子你說。”
其他人也跟著豎起了耳朵。
李家媳婦兒輕咳了兩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想問問,上次你那個山雞是在哪裡抓的啊?”
見傅卿神情有異,她忙解釋說:“上次我家閨女看見你拎著的那兩隻山雞,喜歡的不得了,也鬨著要一隻。我這才厚著臉皮來問問,那個山雞是在哪裡抓的啊?”
傅卿笑了。
“我哪兒記得在哪裡抓的。這東西又不是長在樹頭的,它有腳會跑,我就算是記得位置,它也不能一直傻傻的站在那等你們抓不是?”
李家媳婦兒陪著笑,“你也是做孃的人,最是心疼孩子,也最理解我們當孃的心情了不是?妹子你就告訴我們吧。”
傅卿收起了笑,“不記得了。”
見她油鹽不進,李家媳婦兒也拉下臉來。
有人勸著和:“不記得山雞也沒關係,那告訴我們哪裡有野兔也成。”
傅卿心裡翻起白眼。
“狡兔三窟,我更不曉得了。”
看著玉丫頭已經澆完了水,傅卿喊著她要回家。
人家問不出個所有然來,哪兒這麼輕易讓她離開。
“周家媳婦兒,你怎麼聽不懂話呢,我們就是問問,你這麼防著我們做什麼?”
“都是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和睦些以後才好相處嘛。”
“後山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都是大夥兒的,山裡的獵物大家都有份,你一個人把著乾什麼?”
......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左一個右一個,把她們母女二人堵在裡頭。
玉丫頭藏在她身後,有些緊張的看著這些人,不明白她們到底要乾什麼。
傅卿有些煩了,把桶上最後那一點水直接一瓢潑出去,澆得人家趕緊閃開。
“山雞野兔都是活物,又不是我說在哪裡就會在哪裡的。你們獵得到那是你們的本事,獵不到也怨不得别人。”
她目光冰冷,一一掃過這些人。
“若是你們為了捕獵再往山上放獸夾,我一定親手把獸夾送到你們家裡去。王氏是什麼下場,他就是什麼下場!還有,告訴你們家男人,若是再讓我知道有人打聽少禹受傷位置有獵物這種話,我一樣輕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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