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稍稍詫異。
少禹現在都能這麼自然的喊娘了?
算算時辰,傅卿已經去了好長時間了。周應淮喊住玉丫頭,“你去看看你娘,差不多就喊她回來吧。”
頓了頓,他又說:“若是她東西多,你就幫著拿兩樣。”
玉丫頭點頭。
“爹爹教的,隻要我幫著拿東西,娘就不會再打我了。”
周應淮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心疼不已。“乖。”
玉丫頭揚起小臉,突然說:“可是爹,娘已經很久沒打過我跟哥哥了。”
周應淮神情一滯,“這不是好事嗎?說明我們玉兒越來越乖了。”
田地不遠處就是河邊,傅卿身子重,一次隻能提小半桶,甚至於三分之一的水。澆好了水,收拾好東西,太陽已經西斜了。
看著眼前像模像樣的菜地,這是一種前世裡從未體驗過的成就感。
傅卿甚是滿意。
乾了一天農活,她的後腰疼的直不起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肚子裡那小傢夥更是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好想吃紅燒豬蹄,想吃酸菜魚,紅油火鍋,麻辣燙......”
她撫著肚子裡的小傢夥,歎道:“要是在我那裡,娘頓頓給你吃好吃的,現在隻能委屈你先忍忍了。”
小傢夥像是聽懂了,鬨騰的更厲害。
傅卿苦笑,隻得在旁邊坐一會兒,等肚子裡這個消停了才收拾東西往家回。
隻一個眨眼的功夫,傅卿已經身處空間裡。她看著眼前的展櫃連連搖頭,“不換不換,我要攢功德給周應淮換小續命湯。”
老公嫁得好,福氣少不了!
隻要周應淮能好起來,家裡就有了免費的勞動力,她也就不用這麼辛苦的上山下地。周應淮還是獵戶,有他在,家裡不愁沒肉吃。
傅卿越想越覺得日子有了盼頭。
她緊閉雙眼,再睜開時,差點被湊到自己眼前的那張臉嚇得摔下去。
“小兔崽子,你要嚇死我!”
傅卿捂著狂跳的心口,使勁兒拍了拍。
玉丫頭揪著破舊的衣襬,扁嘴要哭。
“我來接娘回家。”
怕被傅卿責罵,玉丫頭拖起鋤頭,見根本抬不動,又要去拎水桶。
“你拿這個。”
傅卿把已經蔫了的野菜放進水瓢裡,讓她拿著,自己則是抬著鋤頭,帶著玉丫頭往家走。
田埂窄小,傅卿讓玉丫頭先朝前走。看著小丫頭腦袋上忽煽忽煽的羊角辮,傅卿斟酌的開口。
“剛才娘一直坐在那裡嗎?”
玉丫頭抬起頭看著她,不明所以。
傅卿想了想用詞,“就是,你來的時候,我一直都坐在田埂上嗎?有沒有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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