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吃完,傅卿又把鍋裡的盛出來,還想再給他臥個雞蛋,一瞧才知道家裡已經沒有雞蛋了。
又把面端給他,傅卿才問:“鎮上情況怎麼樣?”
周應淮沒誇大,但也沒瞞著,把鎮上的情況都告訴了她。
傅卿眉心緊皺,“裡長什麼都不管了嗎?”
“他能管得了多少。以前衙門有十多個官差,現在就隻有四五個了。怕是過幾天連人都沒有了。”
“那得亂成什麼樣子......”
周應淮吃飯一直很快,但並不會讓人覺得粗魯,反而總有種說不來的感覺。
人家都說從一個人吃飯就能看出他為人的教養和素質,傅卿覺得,大概是因為周應淮以前過過好日子,養出的好習慣吧。
“過幾天肯定有其他地方的人找進兩河村來,好在村裡的田地都是在山腳至村尾的方向,不至於到村口就被人瞧見咱們地上還有莊稼。明早我就去找劉叔商量,得讓他喊幾個人一塊兒在村頭守著。”
周應淮是獵人,警覺性比一般人要厲害。
這種事情她出不了主意,也插不了手,這些交給她就行了。
吃完了飯,傅卿順手把碗洗了。她的動作小心翼翼,怕把幾個孩子吵醒。
周應淮把凳子端到她的旁邊,跟她一塊兒坐在院子裡說話。
聽了王大有那一段,傅卿更是火大。
以前覺得這個人老實本份,後來覺得他會耍小聰明。現在又聽了這些,傅卿覺得他簡直沒良心。
誰家男人會死皮賴臉的住在丈母孃家這麼久,自己沒本事還待不得秀芳的好。
現在為了一個勾搭來的女人,既然還惦記上了張婆子家的房子。
“事情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想要我給秀芳帶話,那我明天就過去。”
周應淮皺了下眉。
“如果當真過不下去了,秀芳一個人回村也行,起碼還有個安身之處。她是兩河村長大的,現在如此境遇,想必村裡人也不會再說什麼。”
傅卿沉默半晌後才開了口:“算了吧,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秀芳了,他們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就不要摻和了,免得到時候又跟傅婉一樣,好心換回個白眼狼。”
聽她提起傅婉,周應淮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
“裡長家那個小妾,就是傅婉。”
本來倚在他身上的傅卿猛地坐直了身子。
“什麼?是傅婉?”
這段時間她把村裡每個人都懷疑過,唯獨沒有懷疑過被自己攆出去的傅婉。
難怪那段時間她總有事兒沒事兒的跟著自己轉,隻要一過濾水她就會跑到旁邊弄懂弄西,還有好久次都能逮著她拿著東西在濾水罐子裡扒拉亂戳。
原來她一早就打了這個主意。
傅卿氣得發抖,要不是孩子們睡了,她高低得問候兩句。
“之前你去鎮上賣野兔被刁難,也是她做的?”
周應淮沒證據,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傅卿忍不住,當著他的面爆了粗口。
周應淮重新把她摟進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消消氣。
“如今她過上好日子,你該為她高興才是。她離家這麼久,如今還嫁人了,這樣好的訊息自然是要跟你爹孃報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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