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裝滿,她又找了兩個大些的木盆才把竹筒裡的水都盛了出來,清澈透亮,好乾淨啊。
見竹筒裡還剩下小半截,傅卿就著喝了一口,甘甜清潤,還有竹子的清香。
這兩天家裡喝的都是井裡打來過濾澄清後的水,雖然也乾淨,但總有股土腥味兒。如今能喝到這麼甘甜的清水,真好。
“你們這是上哪兒弄來的?”
“山裡。”
周應淮把倒空的竹筒又拿到外頭,晾曬開來。跟少禹忙完之後才用外頭已經澄清的水洗了下手,接著再進去看樂安。
經過玉丫頭時,周應淮寵愛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見她半低著頭,周應淮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突然問:“玉兒今天沒數雞仔?”
“我數了!”
她高高興興的揚起小臉,跟他爹說自己數了幾隻,又數了幾遍。
周應淮抬手輕輕撫上丫頭臉頰上還未消散的紅印子,“這裡怎麼弄的?”
傅卿站在廚房門口,有些難開口。
李雲煮雞蛋給玉丫頭敷臉是怕被責罵,而傅卿想要紅指印消掉是心疼玉丫頭。
傅婉是原主招惹來的,可現在傅卿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玉丫頭被欺負,她難辭其咎。
“是......”
“我去摸花花,花花啄我了。”
玉丫頭抱著周應淮的腿,仰著小腦袋,“爹爹你别罵我,玉兒知道錯了。”
小丫頭聲音軟軟糯糯,又委屈巴巴的,喊的周應淮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他把玉丫頭抱起,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臉。“花花長大了,不是小雞仔了,以後就站著看就行,不要摸了。”
玉丫頭聽話的點頭,小腦袋靠在周應淮的肩膀,乖巧的不得了。
傅卿在旁邊看著,心中一暖。
聽著蹣跚的腳步聲,幾人回頭,正好跟扶牆從茅房出來的傅婉打了照面。
瞧見周應淮,又見他還在摸著玉丫頭的臉頰,傅婉心中一驚。見他看著自己的那雙眸子森冷可怕,她頓時臉色大變。
突然肚腹又來了一陣絞痛,傅婉本就心虛害怕,藉口肚子不舒服,又跑進了茅房。
這一去,又是半天。
傅卿重新做了醃魚,又炒了一碟小菜,又煮了一鍋粥,喊著玉丫頭又跟著吃了些。
少禹看著自己的敞開的房門,冷哼一聲。
“倒是稀奇,她竟然不來吃醃魚。”
傅卿沒瞞著,把傅婉偷吃醃魚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少禹聽後隻冷冷說:“吃獨食,遭報應了吧。”
她輕輕敲了敲桌子,問他:“昨天你們裝鬼嚇她了?”
少禹一愣,神情又快速平複如常。“不知道,不清楚。”
“下回不準了。”
這聽著也不像是訓斥的話,抬頭看,傅卿唇角似乎還掛著笑。少禹偷看玉丫頭,見玉丫頭也在偷笑,這才放了心。
傅卿給兩個孩子夾了醃魚,目光瞧見牆角下的那兩桶臟水,剛要說話,又聽見茅房那邊傳來動靜。
少禹要起身去看,玉丫頭喊住他:“别看别看,娘說了,那是......”
傅卿及時捂住她的嘴,乾笑兩聲:“吃飯呢。吃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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