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會追蹤,小白能聞味道,傅卿隻能跟在後面。
馬家出去很長一段路都是平地,現在路上有了些積雪,羊的腳印清晰可見。
隻是才往前走了一段,天上突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很快就把地上的腳印遮蓋住了。
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少禹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聞聞,還有味道嗎?”
小白嗚嗚的哼著,急得團團轉。
傅卿往前頭看了看,“不論如何,羊一定是要找回來的。”
少禹抿緊了唇。
當然要找回來,那是他家的東西!
吳誠讓趙氏忍一忍,話音剛落,隻聽“哢嚓”一聲,吳誠已經替趙氏重新接了骨。
趙氏死死咬著牙,硬生生忍了這陣痛。
等吳誠鬆了手時,她裡頭的衣服都要被汗水給浸濕了。
“若是痛可以喊出來。”
趙氏看了眼大周氏懷裡好不容易才被哄睡的小孫女兒,搖了搖頭。
等氣息稍微穩一些她才啞著嗓子說:“這點痛算什麼,我生孩子的時候比這個痛多了。”
吳誠多看了她兩眼,雖然沒說話,但眼裡卻滿是佩服。
這點痛對於承受能力好的男人來說大概不算什麼,但也絕對沒有趙氏說的這麼輕鬆。
順著趙氏的目光看過去,吳誠的心也跟著軟了幾分。
“對了吳大夫,你家芝儀怎麼樣了?”
趙氏自責又慚愧。
她身子這麼重,這一下子撞下去吳芝儀肯定傷著了。
“她沒什麼事兒,倒是你,受了傷,你這幾天都不能乾重活了。”
大周氏抱著馬家的孩子,有些發愁。
馬文光不在,趙氏又受了傷,家裡那些活兒誰來乾?孩子誰來照顧?
趙氏咬咬牙,“沒事兒,我一個人可以的。”
大周氏張嘴想說什麼,又被吳誠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吳芝儀換了身衣服,正從屋裡走出來。
見了她,趙氏忙問她身子可有傷著。
吳芝儀搖頭,“我沒事兒。趙大娘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劉家。”
趙氏猛地站起來,“我跟你去!”
按照趙氏以往的脾氣她肯定要去陳塘山家鬨事兒的,可現在她兒子不在家,自己還傷了手,她肯定是要找人給自己撐腰的。
才到劉家門口就見老劉頭黑著臉從裡頭出來,趙氏還來不及開口,老劉頭倒是先質問起來。
“我說馬家的,你怎麼能讓你家羊傷人呢?”
趙氏聽得一頭怒火,還沒等解釋呢,老劉頭又接著說起來。
“現在村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傷了哪裡見了血,村裡疫症豈不是又要嚴重了?人家陳塘山他娘都下不得床了,跟前就隻能讓兒女伺候著,她家雖然討人嫌些,但總是要過日子了,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個老不死的劉大富,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趙氏怒火中燒。
“陳香蓮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著她說話?”
趙氏氣得渾身發抖,“得饒人處且饒人?老孃現在就去把她家房子一把火燒了,到時候我看她能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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