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說了幾個字,少禹就見春生跟承良從河邊過來。
他跟家裡打了個招呼後直接跑了過去,玉丫頭見了,也跟著跑了過去。
玉丫頭到跟前時正好聽見少禹問春生承良馬家的事情。
他們光是砍柴就出門半天,回來時都傍晚了,聽說傅卿去過馬家一趟,少禹忍不住好奇,噹噹著他爹的面又不敢問,所以隻能來問他們。
玉丫頭有些不滿,拉著少禹的衣裳脆生生的喊:“這事兒我知道,你怎麼不問我?”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聲音高揚,但依舊很輕易就被女孩子的聲音壓下去。
玉丫頭這一聲又好不遮掩,聲音大的讓炭窯邊上的爹孃都看了過來。
少禹捂著妹妹的嘴,將她拐到爹孃看不見的地方,這才壓低了聲音:“你喊這麼大聲乾什麼?小心以後我不帶你玩了。”
小丫頭不高興的撅著小嘴,沒敢再出聲了。
春生承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說:“馬家那個小媳婦兒鬨著要分家呢。”
傅卿幫著周應淮把最後的封頂做好,這才一起回家。
怕她辛苦,周應淮直接去河裡洗了手,又在衣服上擦乾水後才把樂安抱過來。
傅卿抱著背衫,他抱著女兒,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馬家的事情怎麼樣了?”
周應淮剛問完,傅卿就笑了。
“我還以為你不在意呢。”
“都是一個村的,遠親不如近鄰,遇事總得關心幾句。”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差點給傅卿笑得前仰後合。
樂安看著孃親高興,她也高興,小胳膊小腿的,就差從周應淮身上蹦下來了。
可笑過之後,傅卿又為趙氏的事情發愁起來。
“秦蘭月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傷了趙氏的心,趙嬸子一門心思的要讓馬文光把她休了。”
“馬文光沒捨得休媳婦兒,就想著兩邊周旋討好,結果現在秦蘭月又鬨著要分家了。”
“現在兩邊已經撕破了臉,下午的時候秦蘭月已經跑回孃家,大概要找孃家人來撐腰了。”
果然,隔天一早秦蘭月領著約莫十餘人就過來了,說這些都是她的孃家人。
這些人穿著樸素,為首的夫人跟秦蘭月有個六七分的想象,這些人浩浩蕩蕩就往馬家去了。
兩河村的人何曾見過這種陣仗,自然也要跟著去湊熱鬨了。
傅卿在自家忙著自己的事情,想著一會兒去問問結果就行了,可才隔了小片刻的時間就聽春生來喊,說老劉頭讓她趕去馬家一趟。
春生額頭都跑出了汗水,說話語速極快,“他們家鬨的厲害,我爺爺讓你趕緊過去。”
傅卿放下手裡的活兒,趕緊跑到馬家。
還沒進門就聽見馬家一陣吵鬨,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才進門,趙氏的鞋子就扔了過來。
多虧傅卿躲得快,要不還真得被鞋子砸了臉。
“馬家的,有話好好說,可不興動手。”
老劉頭拉著趙氏,好聲勸著。
趙氏臉色鐵青,指著傅卿質問:“是不是你跟她說,她懷不了身孕是我兒子的錯?是我兒子沒本事,是我兒子生不出來?”
傅卿明顯愣了一下。
她轉頭去看秦蘭月,秦蘭月卻轉過腦袋,心虛的不敢對視。
她心中冷笑,這秦蘭月,可真能得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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