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全然沒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覺得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兩個人喝完了小半壺水後,周應淮站起來,直接將她懶腰抱起。
傅卿嚇得摟住他的脖頸,“你要乾嘛?”
“睡覺。”
周應淮聲音裡壓著笑意,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傅卿晃這雙腳想下來,“我懷著身孕呢,你别亂來。”
周應淮停下腳步,反問:“我怎麼亂來了?我知道你懷著身孕,我隻是想讓你少走幾步路而已。”
傅卿有些慚愧,到底是她腦子太臟了。
他明知故問:“不然你以為我要乾什麼?”
傅卿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裝死,又叫周應淮心情好的低笑了兩聲。
隔天一早,周應淮要出門之前又被傅卿抓了回來。
她把鬍鬚已經遮住半張臉的周應淮拉了坐下,著實手巾,要給他刮鬍子。
周應淮急著出門,“我先上山,回來再刮。”
傅卿摁著他的肩膀,“不行。”
前幾天她就想把周應淮的鬍渣颳了,可他說要給方夫人送水,還是再留幾天。
到了現在,他已經成了個虯髯大漢,哪裡還有當初那個英俊好看的樣子。
傅卿從一側開始,動作輕柔小心。
周應淮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幫自己刮鬍子時自己還癱瘓在床,他對她破有偏見,覺得她的所作所為根本是有所圖。
可如今,眼前的女人已經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片刻後,周應淮的鬍鬚被刮乾淨,一張臉又變得好看起來。
看著四下無人,傅卿偷偷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等周應淮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抱著樂安走到一邊去了。
此時,少禹的聲音在門外催促著:“爹,好了嗎?”
“好了。”
周應淮隨意抹了一把臉,拿著上山砍柴的工具出了門。
一連將近半個月,村裡的男人們都上山砍柴,各個家中不僅備下了冬日裡足夠的柴火,就是連木炭也燒得夠夠得了。
可過冬的柴火木炭是夠了,但是糧食又快沒了。
老劉頭站在地窖旁憂心忡忡,等著各家又下去拿了些糧食上來,這才叮囑春生爹好好把地窖蓋起來。
原先那張布早就寫滿了,如今已經換了第三張,雖然才打頭,下面還剩下很多空間來寫字,但是各家那幾個一根隻有就能數得過來的糧食實在是沒必要再記在上頭了。
“周應淮,你上回的糧食都在哪兒找的?”
聞言,所有人都看向了周應淮。
周應淮擰著眉心,“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但時間太久,那裡頭的東西怕是早就沒有了。”
鄉親們越發著急起來。
“這怎麼辦?”
周應淮抬頭看著天空,突然呢喃了一句:“為何還不下雨。”
下雨?
傅卿看著頭頂的萬裡晴空,眉心凝成了疙瘩,“這哪裡像是會下雨的樣子。”
老劉頭連著歎了好幾聲,“你還是帶著村裡人去看看吧,萬一真有糧食呢。”
周應淮頷首,“那明天一早就走,不過路不好走,我隻能帶幾個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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