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文那張臉陰鷙的可怕,傅卿心中警鈴大作。
“乾孃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殷禮文冷笑起來,“那也是我的乾孃,我能對她乾什麼?”
傅卿指著裡頭,“生病的人更要通風透氣,最近天氣這麼熱,你為什麼還要關著門窗?”
他掃了陳婆子的屋子一眼,語氣如常,“乾孃還沒醒,我重新換了藥材,這兩日吹不得風。”
傅卿不信,直著要往裡闖。
殷禮文抓著她的肩膀把她往外一推,傅卿直接摔下去,壓碎了何大娘剛給的,被她小心揣在身上的兩個雞蛋。
幸虧今天天氣太熱,她去雞圈時順便把樂安送到了李雲家裡,沒自己揹著,否則這麼摔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殷禮文半點歉意都沒有,眼裡滿是鄙夷輕視。
“鄉野村婦。要是換做以前,你敢這麼闖到我身前來你早沒命了。這麼沒教養的粗俗女子怎麼教得好那兩個孩子。”
他望著村口的方向,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不如,交給我。”
他作勢要往村口走,傅卿慌忙爬起來擋住他的去路。
“你碰他們一下試試。”
殷禮文不再往前了,嘴角的冷笑變得灰暗不明。
“乾孃我自會照顧好,你以後沒事少來礙我的眼。”
傅卿咬牙忍耐。要不是陳婆子還需要他治病,她肯定要回去拿糞瓢給他兩下。
殷禮文突然笑出聲來,就是想要故意噁心她。
“少禹跟玉兒的親孃端莊有禮,溫柔大方,是天下有名的才女。她人雖不在了,但賀之陽一輩子都忘不掉她。你,一個鄉野村婦,怎能比得過她?”
“如果真要出什麼事情,你說他會保少禹跟玉兒,還是保你跟你生的那個,不值錢的丫頭?”
傅卿心口一窒,等她反應過來時殷禮文早關上了大門。
她沉下臉,轉身撿了個大石頭,衝著陳婆子家大門就砸了上去。
“你說誰是不值錢的丫頭?”
殷禮文滿是煩躁,再次打開大門,傅卿砸門的大石頭脫了手,直衝著他的腦袋砸來。
他輕鬆躲過,正要動手時,傅卿一腳踹向他兩腿之間。
“你娘也是不值錢的丫頭?”
殷禮文吃痛,捂著下身半天緩不過勁兒來。當他抬起頭時,傅卿已經打開了陳婆子的房門。
頃刻間,一股臭味撲鼻而來,嗆得傅卿乾嘔了好幾下。
殷禮文衝上來,猛地關上了房門,幾乎是磨著後牙槽的擠出幾個字。
“我說了,開不得門窗,吹不得風。”
傅卿瞪大雙目,眼眶裡滿是淚水。她如墜冰窟,囁嚅了好一會兒唇愣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殷禮文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眼中凶光畢現。
正要動手時,門口突然有人喊。
“傅妹子,周應淮找你呢。”
來的正是狗蛋他爹,傅卿頓時驚醒過來,殷禮文亦是默契的收起了眼裡的凶光。
等傅卿跑出陳婆子家門口,他利落的把大門一關。
傅卿拽著狗蛋爹往村口跑,狗蛋爹把她扯回來,指了指水井那一處。
“周應淮在那呢。”
說完狗蛋爹才發現傅卿滿面淚水,正抓著自己一聲聲的求著:“快去找人來,乾孃,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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