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半夜兩點入院。
一直捱到早上七點多才生。
五個小時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太長了。
比她時間長的產婦比比皆是。
祁宴一直陪在產房裡。
溫軟力氣不夠,好幾次都想放棄了。
醫生看她那身體也實在虛弱,已經準備安排溫軟上手術檯剖了。
祁宴突然看著溫軟歎了口氣,“軟軟,挨一刀會留疤。”
本來已經沒什麼力氣的溫軟猛地睜開了眼睛。
祁宴比劃了下,“肚子那這麼長一條疤。”
“......”
溫軟瞳孔一縮。
她怎麼把這事忽略了。
就算醫生的刀法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完全不留疤的。
溫軟氣哭了。
“我不要留疤,那麼醜,嗚嗚嗚......”
“頭出來了,頭出來了,祁太太用力啊。”
助產護士高興的喊了聲。
溫軟閉上眼睛憋氣吸氣再憋氣,腦子裡想的是那一條醜醜的疤,像是大號蜈蚣一樣。
她才不要......
七點十五分,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產房。
溫軟生了個六斤三兩的小千金。
孩子出生那一刻,溫軟完全沒了力氣,癱在床上,連看孩子的力氣都沒了。
祁宴親手給孩子剪了臍帶。
護士將孩子收拾好後,裹了小被子遞給祁宴。
祁宴不是很會抱孩子,而且真的太輕了,六斤多的小娃娃在他手裡幾乎都沒什麼重量。
他抱著手臂有些僵硬,一動不敢動,就怕嚇到了懷裡的女兒。
剛出生的小嬰兒算不上多好看,皮膚紅紅的,像個小猴子。
但看到乖巧的女兒,祁宴的心還是瞬間軟了。
這是他跟溫軟的掌上明珠......
傭人們將房間收拾好。
溫軟休息了會,總算有了些力氣。
祁宴將女兒放在一旁給她看。
“她好小啊......”
“我不是吃了許多嗎,都漲我身上了?”
溫軟凝眉不太敢碰女兒,真的太小太小一隻了。
其實小丫頭這個體重是標準的,不算重不算輕剛剛好。
但溫軟以前不太喜歡小孩,覺得孩子麻煩。
别人家生孩子這種事,她從不去摻和,最多讓人送禮物和禮金過去就是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眼裡全是對新生兒的好奇。
等老爺子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見這倆人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溫軟問祁宴,祁宴不知道。
祁宴問溫軟,溫軟還沒他知道的多。
老爺子:“......”
不過幸虧小千金生在祁家這樣的人家,傭人一堆,有什麼不懂的還有專業人員幫著照顧。
否則就溫軟和祁宴這對糊塗父母能養好孩子才怪。
小千金出生後,名字便定了下來。
溫軟從祁宴起了好幾個月的名字裡選了一個,羽曦。
小名就叫久久,意在長長久久。
溫軟又看了一會孩子,就真的忍不住睡了過去。
太累了。
睡過去前就一個念頭還是讓祁宴結紮去吧。
她以為自己很勇敢了,但生孩子的痛苦和煎熬,除非做了母親的人,否則旁人就是再怎麼體會也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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