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想關門的功夫,祁宴擠了進去。
這是他第一次進來溫軟的出租小屋,之前也隻是在門外站了站。
看到屋內狹小的空間,他想起顧時遷調侃他的那幾句話。
溫軟是有多窮......
兩室一廳的房子。
有一室堆滿了各種傢俱雜物,是不能用的,大概是房東專門用來放東西的。
剩下一室一廳出租,沒有單獨的廚房。
房間內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兩個凳子,以及簡單的灶台鍋具,差不多就是這些東西了。
他看到了桌上的飯菜,白菜炒肉以及一碗玉米粥。
確切的說是糊了的白菜炒肉和稀薄的玉米粥。
玉米粥裡還泡了半個饅頭。
“你就吃這些?”
祁宴冷著臉問。
“有問題嗎?”
溫軟神色平靜,不卑不亢的回擊,“祁少,這是我的私人生活與你無關。”
“還有,這是我家,請你出去。”
“你家?”
祁宴冷笑,“買的房子?”
他是懂怎麼戳人心的。
“不是。”
“我沒錢。”
“租的?”
“這麼個破地,你也好意思稱作家。”
溫軟氣笑了,“祁少,如果你跑過來隻是為了奚落我的,大可不必。”
“你想離婚,如果現在能辦手續,我立刻跟你過去。”
“如果是别的,恕我不能奉陪,請你出去!”
溫軟指了指門外,態度堅決。
祁宴冷眼看著她,“還沒鬨夠?”
“這種地方能住人麼?”
“跟我回去。”
他伸手抓住溫軟的手腕,霸道的把人往外帶。
“放開我!”
“祁宴,這能不能住跟你沒關係。”
“至少這裡是我賺錢租來的,我沒求誰的,也沒欠誰的!”
“至少我不用再寄人籬下,總擔心哪一天會被人連帶著行李箱一起丟出去。”
“祁宴,我不是一條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
溫軟平靜的情緒再次被他點燃,瞬間爆發。
她劇烈的掙紮著,憤怒的衝著祁宴吼。
祁宴垂眸,看到她手背上燙起的水泡,因為自己不小心導致水泡破裂。
他立刻放了手。
溫軟趁機將他推了出去,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軟軟。”
祁宴站在門外,不自覺的放緩了語氣,“我們談談。”
溫軟想起幾天前他站在門外也是這麼說的。
當時她差點信了。
可結果他打了電話給秦洛瑤。
隔著門,溫軟開口,“祁少,我隻有一個訴求,離婚。”
“除了這事,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祁宴滿腔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看出來了,溫軟鐵了心要離婚,沒有回頭路可言。
祁宴在門口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轉身下了樓。
溫軟站在窗前,看著那輛熟悉的車子漸行漸遠,努力將眼淚收了回去。
她拉好窗簾,轉身回到桌前,拿了個筆記本出來。
那是她常用的筆記本。
她沒什麼朋友,就喜歡把心事寫在日記裡。
溫軟拿起筆,認真的寫了一句,“努力遺忘祁宴的第一天。”
她心裡清楚,她還愛著祁宴,愛一個人那麼深不會輕易的放下的,但她可以慢慢來,一點點遺忘。
就算祁宴再好,她也不會再要了。
祁宴回了城南别墅。
傭人們大概沒想到他會回來,一個個懶散的都不在崗位上。
院內冷冷清清的。
一個人都沒看到。
祁宴冷著臉進了客廳,總算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傭人在打掃衛生。
地上丟了許多瓜子皮、果皮,還扔了可樂啤酒瓶,儼然一副剛開過聚會的樣子。
祁宴皺眉,“怎麼回事?”
“人都去哪了。”
被管家嗬斥過來打掃衛生的小欣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祁先生。”
小欣唯唯諾諾的喊了句。
“其他人呢,就你自己?”
“他,他們......”
小欣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祁宴突然意識到什麼,冷著臉詢問,“太太在的時候,你們也這樣?”
“太太......”
小欣忽然難過起來,低著頭低聲嘟囔,“他們總喜歡說太太的壞話,太太貧血胃不好,醫生囑咐了許多不能吃的,他們也不在意,還偷偷放料。”
“那天司機把太太丟在錦城自己回來了。”
“他們......”
想到這小欣的膽子突然大起來,“他們都是壞人,太太是好人,祁先生您總也不回來,太太真的過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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