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緊緊抓著他的手一言不發,臉色慘白。
直到到了車上那一秒,溫軟的情緒再也繃不住,瞬間崩潰。
“祁宴。”
她緊緊抓著祁宴的衣袖,好像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
溫軟臉色蒼白,整個人一直在發抖。
那些恐怖的記憶一直在腦海裡放映個不停,腐蝕著她每一寸神經。
而更讓她崩潰的是杜若嵐誌在必得的態度,和無時無刻不在嘲諷的眼神。
就好像她早已穩操勝券,完全有把握把溫軟折磨瘋一樣。
在祁宴來之前,溫軟拚命壓縮著自己的恐懼,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她怕自己一慌,就會落入杜若嵐的圈套。
雖然身邊很多保鏢在,可她誰都不信。
誰在她都沒有安全感。
直到堅持到祁宴趕來,她緊繃的那根弦才徹底放鬆下來。
極致的情緒緊繃鬆懈下來之後,就是極致的痛苦。
祁宴抱著溫軟,一遍遍安撫她的情緒。
“沒事了,我在這。”
“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軟軟,不怕。”
他這會殺了杜若嵐的心都有了。
他從沒見溫軟情緒能失控這樣。
哪怕之前面對秦洛瑤和溫夢姍的陷害,她都沒這麼恐懼過。
可當年剛出生的她,還隻是個幼童的她就被杜若嵐虐待折磨拋棄。
那些灰暗的記憶糾纏了她二十幾年。
而且即便杜若嵐走後,小小的她也沒有任何人依靠理解。
母親心腸狠毒,父親也一樣。
哥哥們對她還有誤會。
她能努力長大已經用儘了力氣了。
溫軟的情緒很不好,一直難以平靜下來。
祁宴本想留在這邊處理杜若嵐的事,可看到溫軟這樣他實在不敢走開片刻,便先帶溫軟回了住宅區。
遠離了警察廳,也等於遠離了暫時被扣押的杜若嵐。
溫軟發抖的情況才好了些。
祁宴一眼看出了不對勁。
如果隻是情緒崩潰不會這樣。
他立刻讓人聯絡了醫生去家裡,包括心理醫生。
醫生很快趕到。
祁宴藉著讓醫生處理外傷的藉口,才讓溫軟面前答應見陌生人。
心理醫生站在一旁戴著口罩,充當助手的角色。
醫生沒敢多待,隻是簡單的幫溫暖處理了下手上的外傷就退出去了。
祁宴一直陪著溫軟。
溫軟在最初的崩潰大哭後,就隻剩了沉默和焦慮,無言的焦慮,什麼也說不出來那種。
她可以很好的面對大家口中傳了多年的祁宴的白月光。
也能接受自己不是溫家女兒的事實。
哪怕跟祁宴離婚這事她都是能說服自己接受的。
她邁過了那麼多坎,唯獨過不了杜若嵐這個坎。
又或者溫軟其實一直沒能徹底放下童年的陰影,她隻是很好的把那些噩夢藏起來了。
不然也不會在上次隻看到一個背影,就反應那麼大了。
直到溫軟睡著,祁宴才出去了會跟醫生交流溫軟的情況。
溫軟隻是手擦破了點皮,並沒什麼大問題。
反倒是情緒很不對......
心理醫生跟祁宴耐心的解釋,“祁總,祁太太這是典型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症,也就是我們常說的Post—TraumaticStressDisorder,簡稱PTSD。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