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遷打了個電話出去。
沒多久,他公司負責旗下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員專門跑過來跟祁宴講這些。
“祁少,除了專門的帶貨主播,其他主播開直播主要依靠粉絲的打賞賺錢,大主播還會接些代言,基本沒主播自己做手工,而且價格還定的這麼低,除非她不是親自做,找人做賺中間差價,薄利多銷。”
“但也賺不了多少,我看了下這櫥窗裡賣出的數據,一個月能有一千多就不錯了。”
“自己做的話,又累又苦,就算每月固定收入一千多也不值。”
祁宴皺眉,畫這麼久每天最多賺幾十塊,除去成本還剩多少,十塊,二十?
他隱約記得有一年情人節,他定好的回去吃飯,臨時爽約去了國外,一走就是三個月。
大概那次真惹怒了小姑娘,拍賣會上花了三個億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助理遞給他賬單時手都是抖的。
他也沒覺得如何。
既然嫁給了他,那就是他的人,養老婆是他的責任,他並不在意這個。
如今為了一天可憐的幾十塊,賣力到深夜還不肯休息,她是有多窮?
“如果是這種主播呢?”
祁宴隨意在星耀平台上翻了一個打擦邊的主播。
那人看了眼,“祁少,這種就是典型的靠臉和身材吃飯的主播,直播的時候多叫幾聲哥哥,撒撒嬌,打賞數據一定會很漂亮的,做的好一個月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都有。”
“這還是個小主播,不過看她的數據,一個月的純收入也在三萬以上了。”
祁宴想到溫軟之前的直播截圖,眉頭微微皺了下。
如果她需要錢,按照原來的直播風格就可以了,穿性感一些,跳跳舞,唱唱歌。
為什麼他看到的直播是不一樣的?
顧時遷一臉玩味的看著他,“這是瞧上那個主播了,看人家可憐想包養?”
“我跟你說這些主播都是為了名利開直播的,隻要價格開的夠高,就算讓她跪著伺候你都可以。”
祁宴臉色一冷。
知道內情的唐珩嚇的不行,急忙低聲跟顧時遷說了幾句,“顧少,那是嫂子......”
顧時遷微微一怔,“溫軟?”
他見過溫軟兩三次,算是祁宴朋友裡見溫軟次數最多的。
其他人大概都沒見過。
印象中很漂亮的小姑娘,就是性子太溫柔了,跟她的名字倒是很符合。
實在難以相信那樣性子的女孩能放開個性去做主播。
不過就溫軟那一款長相真丟進主播堆裡,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能爆火。
美貌達到一定高度時,是可以睥睨天下的。
溫軟就是這樣的美人,可惜性格太軟了,不會利用自身優勢。
顧時遷瞄了眼祁宴的手機,點開瞧了瞧,隨後跟陳經理說了幾句。
陳經理就是邊上那位大半夜從被窩裡被頂頭上司喊起來,跑到會所來科普直播界相關知識的苦逼打工人。
“祁宴,你這是怎麼虐待人家了,離婚了一分贍養費沒給?”
“逼的人家小姑娘都去賺這個錢了,你看她直播住的什麼地?”
顧時遷拿出手機開始翻溫軟的視頻,看到背景牆都破皮了,桌子也是陳舊不堪,偶爾有視頻掃到床的一腳,木板都裂了。
旁邊的陳經理忙道:“也可能是主播為了打造人設,直播的時候故意在這種破爛的地方拍,下播以後就去别的地方住了。”
陳經理業務能力滿分,卻情商不怎麼OK。
他隻是以專業的角度分析那些主播為了博眼球所做出的各種奇葩舉動。
顧時遷笑了,“簡而言之,裝窮騙錢?”
陳經理點頭。
啪!
祁宴手裡的杯子碎了一個。
嚇的唐珩跳起來,捂住了陳經理的嘴。
陳經理:“......”
我說錯了什麼?
立人設,博眼球,主播界常見的騷操作而已,本質上是為了吸粉賺錢,他們也很喜歡這種很會搞事的主播。
流量就是收益,公司也是能分不少的。
顧時遷看著面前眼中藏滿戾氣的祁宴,思忖片刻意味深長的開口,“祁宴,你有沒有想過溫軟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為什麼會去做主播?”
“她真的如你所想直播是為了取悅男人賺錢?”
祁宴抬頭看著他,瞬間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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