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輸了。
遊戲結束後,我被慕北川揹回了我們最開始休息的地方,坐在毯子上,耳邊是眾人的嬉鬨聲。
他們都在回味那場槍戰。
有人為勝利而慶祝,有人為失敗而不憤,但大家都很開心,唯獨我,有些心不在焉。
當時,情況非常危急。
小希那一槍隻要打到我,我們這一隊就必輸無疑,而我甚至無法躲開,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慕北川出現了。
他打中了小希,小希驚訝之下轉身開了一槍,紅色顏料在山壁上留下了一個紅點。
然後就是藍隊的歡呼。
後來大家總結戰況時才知道,外面的槍戰進行的十分熱烈,打得難捨難分,難辨輸贏。
到最後,就剩下慕北川一個人。
然後,他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他衝我笑,笑的彷彿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怎麼樣?我說我們會贏的。”
“很厲害。”
我也不得不由衷的發出讚歎。
本來是一場必輸的局,最終還是被他給扭轉了。
似乎,他總是能創造奇蹟。
這次團建總的來說我還是很滿意的,隻是可惜來的時候好端端的,回去時卻帶了傷。
這讓我有點發愁。
回去要怎麼跟奶奶交代呢?
慕北川將我放在座椅上,隨手將一個毛茸茸的毯子放在我的腿上,迎著周圍同事的揶揄目光,我面無表情。
無他,已經習慣了。
自從我的腳受傷之後,慕北川就主動承擔起照顧我的責任,給我當上了大型人形座椅,根本不需要我自己走路,偏偏我還拒絕不了。
總不能真的讓擔架抬我回去,那就有點過於嚇人了。
“喝水嗎?”
慕北川遞給我一瓶水,動作自然的好像我們本來就很親密,又好似他早已習慣了照顧我。
我搖搖頭,不是很渴。
他就在我身邊坐下,那股很淡的清冽氣息縈繞在鼻尖,我撓了撓鼻子,就在這股氣息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我再度睜開眼時,飛機已經落地,我照舊是被揹著出來的,這奇怪的組合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我有些不自在,拍拍慕北川。
“讓我自己走吧。”
“醫生的話,你忘記了?”
他步履沉穩的往前走去,雙手穩穩的將我固定在他的後背上。
我無聲的歎了口氣。
醫生的話當然沒有忘,我這腳需要靜養,這幾天不宜下地走路,可之前團建時是在溫泉山莊,那裡人並不多,圍觀的人就隻有一群同事。
在他們面前早就習慣了,而且他們也知道我的傷,如今機場全是陌生人,這多少讓我有些不自在。
慕北川倒是無所謂,“怕什麼,反正你之後也不會再見到他們。”
話是這個話......
他將我送回家,奶奶看到我被包成饅頭的腳踝,哎喲一聲,連忙過來小心翼翼的扶著我。
“這怎麼回事啊?出去一趟,怎麼把腳還給傷了?”
將我放在沙發上,慕北川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袖口,“奶奶,您不用擔心,隻是崴了腳,已經看過醫生了,暫時需要休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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