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臉,將江柯拽進來摔上房門:“有話好好說,嚷什麼?”
江柯被她拽得更惱怒,抬手就要打。
沈時瑾眉心一擰:“别打她!”
薑初羽冷笑:“你打我一下試試?還以為我和從前一樣呢?榕城變天了,這裡是我的地盤!要麼你有話好好說,要麼,我讓你再也不能踏足榕城!”
江柯的手停下來,愣了。
他都快忘了。
如今,繁星和沈氏都是薑初羽的。
周宴的鼎盛,溫家的公司,全都在和薑初羽深度合作。
薑初羽這半年迅速擴張,商業勢力已無可撼動,動點人脈讓他不能帶走沈時瑾,太過輕而易舉。
江柯終於開始緊張,壓低聲音道:“你就算不把我放在眼裡,也得想想這些年待你不薄的老夫人!想想老夫人跟你爺爺的交情!”
“你在說什麼?柯叔。”沈時瑾重重咳嗽兩聲,不舒服地皺著眉:“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薑初羽神色複雜:“江柯,我們到隔壁房間單獨談。”
沈時瑾半眯眸子,懷疑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圈歸於平靜。
他叫住薑初羽:“等等,你過來,我有句話要跟你說。”
薑初羽垂了眼走過去。
沈時瑾拽著她的胳膊,拉她俯身:“我等你回來,别一聲不吭就走掉,我還發著燒,體諒一下病人,可以?”
薑初羽抿唇點頭。
沈時瑾放開她,目送她離開。
薑初羽背過身出去,沒有注意到她揹著的包裡被放了東西。
……
隔壁。
兩人都站在落地窗前。
不知過了多久,江柯才道:“老夫人禮佛,常年吃素,身體營養不足,在療養院裡輸液度日。”
“我有高血壓,情緒忌諱激動。”
“沈時瑾的情況不容樂觀,醫生檢查說腦部損傷很危險,必須儘快治療,否則壓到神經他會失明。”
薑初羽蹙眉看他。
江柯沒有動怒,隻是無比平靜道:
“我們沈家前兩年何等風光,現在在榕城隻是個津津樂道的談資,我和老夫人放棄沈氏離開,以及到現在照顧沈時瑾所做的努力,全都是為了他能健康平安的活著。
沈家現在隻剩下我們三人,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我們,遵守諾言?
難道要我和老夫人半年來的心血全都白費,看著你們重蹈覆轍,繼續糾纏不休?你覺得我們誰能承受這樣的打擊?”
薑初羽沉默聽著,心口一下一下針刺的痛。
她攥著口袋裡常備的救心丸,捏了捏又鬆開:“秦家、江訴、薑西鈞還有那些股東,都被我清理得乾乾淨淨,假如當初我和沈時瑾沒有分開,他也是不會遇到危險的……”
“你是想說,當初就不該答應我們?你後悔了?”
江柯打斷她,冷笑搖頭:“你為何現在才能動秦家?半年前秦鷗不達目的不罷休,你信不信他知道沈時瑾沒死,還會策劃一場陰謀?到時候要一個成了植物人還沒恢複的沈時瑾去死,還是你去死啊?”
薑初羽張了張口,竟沒法反駁。
江柯居高臨下看著她:“别把自己想的那麼能乾,也别懷疑我和老夫人當初做的決定,那已經是對你們最好的選擇!
你現在是囂張到可以隨便拿捏我,但是沈時瑾頭上有傷,不能受刺激,現在都沒查清楚為什麼失憶,你要纏著他,去拿他冒險?”
薑初羽的心墜到了深淵,疼痛一圈圈泛起。
這半年來她將一切掌控在手裡,學著爺爺和沈時瑾當年撐起公司的雷厲風行,逐漸獨當一面,把榕城經濟捏在手裡。
沒人敢傷害她,沒人能動她。
以至於她時常覺得可以掌控當年的事,無數次不甘心和沈時瑾就這樣分開,不相信當初分開是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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