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還杵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送柚柚上去休息?”老太太一見我要上樓,卻馬上催促起她兒子來。
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用了,他公司這幾天應該很忙,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我又沒什麼大事。”
我瞥了一眼還坐在餐廳裡的男人,見他長腿交疊壓根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神色頗為冷淡說了句。
老太太:“……”
陸聞澤:“……”
隨後,一直等我上樓了,這對母子在樓下也沒再敢提過半句。
我面無表情回了臥室,從抽屜裡把藥拿出來吃了,本來是想直接上床躺著的。
可目光一掃,卻看到了桌上昨晚沒用完的中藥包。
這個東西,昨天還是有點用的。
我這麼想著,於是又拖著兩條有點痠痛的腿去了洗手間,想拿這幾箇中藥包再泡泡腳。
結果,就當我在裡面接水的時候。
“哢嚓——”
有人推開臥室門進來了。
“江柚,我發現了,你比我還死要面子,我昨天對你照顧的不好麼?開口留一下我怎麼了?又不會少你兩塊肉!”
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的男人,漫不經心踱步到這個洗手間門口後,他依在這門框上就似笑非笑看向了我。
霎時,我連瞳孔都縮了縮。
這狗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居然還說我死要面子,他怎麼不說說是自己死皮賴臉想要待在這呢?
我關了水籠頭,許久,才冷笑道:“陸先生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昨晚你做的那些事,你走了,這個家裡就沒人替我做了嗎?”
“……”
這男人靠在門邊上俊臉陰沉下去了。
“江柚,你怎麼現在總是渾身帶著刺,我們兩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他很不滿的抱怨道。
我又笑了。
“這就要看陸先生怎麼做了,老是喜歡死皮賴臉,我肯定說話沒那麼好聽。”
死皮賴臉?
這幾個字有點難聽,眼前的男人聽了後,一層更難看的陰翳籠罩下來。
他連身上的寒意都重了幾分。
我就冷冷盯著不說話。
因為我知道,隻有把他真惹怒了,他就會走了。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死皮賴臉,江柚,我決定了,年底前,我就住這了~”
“什麼?”
我猛地瞪大了雙眼,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說的那麼難聽,他不僅僅不生氣,反而還承認了,他是腦子有什麼問題了嗎?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這樣!
“陸聞澤,你在發什麼瘋?”
“我哪有發瘋?我媽住在這,天天給我打電話,我隻能每天過來看看她,來回奔波我不累嗎?”
“再說了,我又不是住很久,年二十八我們就去桐城了,你就當我在這裡住酒店,一天給你十萬行不行?”
他可能也是給我磨得沒脾氣了,最後連住宿費都給我扔出來了。
我被堵住了。
倒不是被那每天十萬塊給堵的,而是他提到去桐城的日子。
臘月二十八,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五了,那確實時間不是很長,隻有三天而已。
我沒再吱聲。
陸聞澤看到我終於不趕他了,倚在洗手間門邊卻是一絲喜色立刻騰了上來。
“你要泡腳啊,出來吧,我給你端。”
然後,他十分勤快的進來了,接過我手裡的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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