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句話激怒了慕北川,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特别難看,陰沉的目光緊緊盯著我。
“你哪兒學來的詞?”
“不是你教我的嗎?”
自從相逢以來,每次他看著我的眼神,對我的態度,都讓我覺得自己是什麼垃圾桶裡翻出來的垃圾。
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我比不上陳畫。
我在他心中一無是處。
懷疑,輕蔑,嫌棄。
在這樣的情緒下,我難不成還能認為自己是什麼仙女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似乎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將煙掐滅扔在垃圾桶裡,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那股令我心煩的菸草氣息也終於漸漸淡去。
他冷冷道,“不說算了。”
我明白他的未儘之意,我不說他自己也能查得到。
忽然,我很想笑。
“有意義嗎?告訴你又能怎樣?”
“你說不說。”
他隻面無表情就問。
我咬咬牙,“我奶奶跳樓了,現在還在裡面搶救。”
他臉色驟然大變。
他總是擅長喜怒不形於色,我根本看不透他,即便到了此時,他變臉也僅僅是一瞬間。
轉瞬過後,就恢複了平淡。
“你現在回去照顧陳畫。”
我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他淡淡的重複。
“你去照顧陳畫,她吃錯藥導致昏厥過去,現在還虛弱的躺在床上。”
“我奶奶還在手術。”
這個時候讓我去照顧别人,這個男人是沒有心嗎?
“反正她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我會叮囑醫生,如果你奶奶出來了,會有人去通知你的。”
他斬釘截鐵,蠻橫又專製,說了就不允許我再反抗。
我生生憋紅了眼圈,但是在這種身份差距的絕對壓製之下,連一個不字也不能說。
憋屈到想要殺人。
我最後看了一眼手術室的門,這才轉身去了陳畫的病房。
也幸好他們住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個樓層。
陳畫正在昏睡中,我也是從醫生的口中才得知她這次昏迷有點嚴重。
按照醫生給他開的藥,有兩種藥是不能混在一起吃的,必須要將食用的時間錯開。
否則會產生排異反應。
奈何陳畫在這方面沒什麼天賦,醫生說過的話也記不住,把所有的藥倒出來,一股腦全吃了。
導致她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
我站在旁邊,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但可以肯定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陳畫。
對於這場事故,我是自責的。
但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選擇這樣做。
奶奶更重要。
好在她吃完藥後被髮現的早,經過醫生的救治,現在雖然還昏迷,但是已經不會涉及生命危險。
我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先下樓去給奶奶繳費。
繳完費用回來,醫生告訴我,人搶救成功,已經送到病房去了。
我又連忙趕到病房去看奶奶。
我發現奶奶被挪到了最好的病房,享受著最好的照顧,甚至就連奶奶的主治醫生也變成了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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