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他家最珍貴的藏品,而且這次展覽會與他家沒有半分關係,這和上次的慕北川情況又不同。
許女士微微笑起來,“一把古琴而已,就算再有價值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有一個大活人有價值?”
我沉默了。
“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年紀比我小,其實在我心裡跟我女兒差不多,既然把古琴借給你,是有利於你工作的好事,那我有什麼理由不借給你呢?”
她這番話,讓我無法反駁。
頓了頓,她又語帶歎息。
“我知道你跟畫畫在郵輪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我不清楚,也查不到,但你們既然都不跟我說,我也不問…,隻是我清楚畫畫那孩子有多任性,如果你們鬨不愉快,一定是她的錯。”
“您這麼篤定?”
她的信任,是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許女士喝了口咖啡,“我有眼睛,也有心,可以自己判斷,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不過多去參與,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因為畫畫是我的女兒就偏心。”
說實話,這番話真挺出乎我的意料,也讓我有點感動。
許女士接著又道,“而且北川也在,那孩子或許對畫畫有些過度放任,但他不會不分是非,如果畫畫真的受了委屈,他不會視而不見,可他既然沒有,就說明錯的人是她。”
沒想到在許女士眼中,對慕北川的評價竟然這麼高。
可惜,她高估了慕北川。
上次慕鶯把我推入水中,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慕北川還不是因為陳畫幾句話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但我並沒有反駁許女士。
許女士輕輕的歎息,有些苦惱,“我其實真的希望你能跟我女兒好好相處,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
可惜,要讓她失望了。
我抿唇不語。
她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態度,沒有再圍繞著這個令人不快的話題,“總之,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自然也願意幫你。”
“謝謝您。”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吧,也不管我和陳畫有什麼恩怨,至少許女士一直以來,都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甚至可以說非常的照顧我。
隔天,將那把古琴就被送到我家,我看著精緻包裝的盒子,心中百感交集。
奶奶問我,“這是許女士......”
我沒有想要隱瞞奶奶的意思,乾脆點頭。
奶奶歎了口氣,輕輕環住我的肩膀,“既然她願意借給你,這說明是很信任你,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好好的保護這把琴,直到它完成它的使命。”
我點點頭。
“我會的。”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到了展覽會當天。
這場展覽會舉辦的盛大而熱鬨,所有藏品的主人們紛紛到達,而我作為主辦方負責人自然是要全場周旋。
忙的像是一隻陀螺。
我注意到門口走進一男一女,正是慕北川和陳畫。
兩人相攜而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重量級的客戶我是應該上前交代的,但是我猶豫了下,跑到特意來幫我主持展覽會的師父旁邊。
“師父,幫我個忙唄。”
師父順著我的目光看向那對男女,“你跟他們有過節?”
“也不算,就是不想多生事端。”
我含糊其辭。
畢竟在郵輪上的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想再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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