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為按時上班下班沒有什麼問題,卻仍然感覺到了同事們對我的微妙態度。
唉!
公司氛圍太卷,當所有人都努力加班,而我成為那個異類時,自然就會引起别人的些許不滿。
我可以理解,但不敢苟同。
加班本來就是全憑自願,師父沒有要求我留下加班,我自然是有權利自己決定。
這天,我剛到許家,就接到了安旭冬打來的電話。
他也沒說什麼,隻問了我一句。
“你現在在家嗎?”
我實話實說,“在許家。”
“這樣啊,我沒事,就是隨便問問,那你早點回家。”
他的聲音聽起來一如既往。
我也沒多想,就掛了電話。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電話裡的簡短的聊天內容反覆在我腦海中播放,我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安旭冬的性子,若要問我也一定會問得比較全面,比如:什麼時候回家,需不需要接送。
不可能問這麼一句就掛了電話。
我陪著許老夫人吃了頓飯,就找了個藉口離開許家。
恰好遇上走進來的慕北川,他頓了頓。
“你要走?”
“嗯。”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他身後。
一直作為他小尾巴的陳畫,此時竟然沒有出現。
“需要我送你嗎?”
他冷淡地問。
我剛要拒絕,就看到陳畫的身影出現,於是拒絕的話愈發堅定,“不用了,我已經叫車在門口等我,再見。”
我倒也沒有撒謊,離開之前我的確叫了車子過來,這會兒就在路邊等我,上車後,我給安旭冬打了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來。
而且呼吸聽著有些急促。
“歡歡,怎麼了?”
“你在忙什麼呢?”
他沉默了下,“沒什麼,忙家裡的事,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是要回家嗎?”
不對勁。
我們倆相識多年,交往也算有段日子,我對安旭冬很瞭解,他每次問我回家之後,一定是需要我送你嗎。
或者,需要我接你嗎。
但是當他不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說明他現在不方便見我。
我抿了抿唇,考慮到他的性格,能夠讓他主動隱瞞的,大概率不會是他自己的事,有可能是家人。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直接問。
安旭冬似乎有些猝不及防,“沒,沒有。”
可是這一結巴,不就恰恰說明有問題!
“你現在在家嗎?”
他嗯了一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會是要這時過來找我吧?可能不太方便,要不我們明天再說?”
“我去找你。”
我直截了當地說完,就掛了電話。
聽他說在家裡而且還不方便與我見面,我更加篤定這事情是出在他家人身上,那如今占據著他女朋友身份的我,不能視而不見。
到了安家,安旭冬就在門口等我。
我注意到他還穿著上班時的衣服,而且神色平靜中夾雜著憂愁,顯然並不是他電話裡說的什麼事都沒有。
“是不是家裡出事了?”我問。
安旭冬頓了頓,有些無奈苦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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