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告訴安旭冬,否則以他的性子一定會愧疚難安。
況且我也不認為這算什麼功勞,不打算邀功也就沒必要說,不過是我承了人家的情,必須還的恩。
“就這麼喜歡他。”
他輕飄飄的問了句。
我狐疑的看他,可他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瀾,看不出半點情緒波動,自然也無從揣測他這句話的意思。
我隻當他隨口一說,想了想,回答。
“這跟喜歡無關,他救了我。”
他整理袖口的動作微微一頓,目光緩緩落在我身上。
“所以,你是為報恩?”
“可以這樣說。”
我看了眼時間,答應安旭冬兩個小時一定會到醫院,已經晚了半個小時。
他估計擔心壞了。
我就有些著急,“那我先走了。”
打開車門,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隱約聽到慕北川說了句什麼,但摻雜在鈴聲當中。
聽不清晰。
我攥著手機,趴在車窗,“你說什麼?”
慕北川看了一眼我的手機頁面,似乎隻是隨意一掃,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看見上面跳躍的電話號碼和姓名。
但他忽然臉色變得冷漠。
“沒事。”
接著啟動車子,我隻能後退一步,看著車子從我眼前疾馳而去。
他好像又不開心了。
為什麼?
想不通,我搖搖頭,踏進醫院的同時按一下接通鍵。
“歡歡?”
“嗯,我在。”
回到醫院,將特效藥交給醫生,安旭冬終於可以開始治療。
注射特效藥之後,要經過24小時與藥物融合,之後才能看出使用效果,但醫生有提前跟我說過。
特效藥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但這24個小時,還是讓我非常忐忑,我是真的怕,倒不是害怕安旭冬殘疾後,我們就必須一輩子在一起。
而是怕因為我,毀了他。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真的落下一個終身殘疾,那對他而言,恐怕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能夠接受身體變得殘缺?
設身處地想一下,我都覺得恐怖。
但在未來的24小時內,我陪著安旭冬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所有擔憂都被我壓在心底,至少面對安旭冬時,我很平靜。
因為不想讓他和我一起害怕。
畢竟他是當事人,他的害怕隻多不少。
24小時後,醫生來給他檢查,這個過程中非常安靜,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隻有醫生擺弄儀器,檢視片子的聲音。
和最後的宣判。
“放心吧,等你康複,還和以前一樣。”
我和安旭冬對視一眼,都如釋重負。
這段時間一直以來漂浮在我們心頭的陰霾總算是散了。
心情好了,他就想出去走走。
他現在還在康複期,隻能坐輪椅,我推著輪椅走在花園小道。
他忽然問我,“歡歡,我之前一直都沒有問過你,你是怎麼得到特效藥的?”
我不假思索就要搬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我就防著他將來一定會問我,所以提前準備好了一套糊弄他的說辭。
可他一句話打消了我的念頭。
“你可别騙我,我早問過醫生,也問過我父親,這個特效藥非常珍貴,數量很少,就算是我父親,也沒有把握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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