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明顯是不滿意且生氣的表現。
我不得不猜測,可能是劉姐和王哥的表現不如他意。
慕北川這麼難對付,指不定給他們挑了多少毛病呢。
我提醒他。
“慕總,我是個病人。”
哪有把還未完全康複的病人抓起來討論工作的?
周扒皮嗎?
慕北川擰眉,“你剛才說,你已經好了。”
“我那是謙虛幾句!”
慕北川表情有些一言難儘,眼神漸漸轉化為嫌棄。
他還嫌我!
我心頭火湧起,氣得咬牙,“慕總還有事嗎?”
沒事趕緊走!
“又要過河拆橋?”
又?
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乾這種事情一樣。
“慕總,我的也是為了你好,你我現在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同處一室,萬一被你未婚妻知道,或者讓我男朋友看見,怕是又要誤會。”
慕北川臉色沒什麼變化,可週身的氣壓卻似乎忽然變低。
我也不知道他又生哪門子氣。
隻能繼續說道,“您還是先回去吧,這次您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再暈在房間。”
思來想去,我隻能將他對我的照顧劃分爲不想曾經的員工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畢竟我和許女士一起出來的。
我要是出了事,對於許女士而言也是一種麻煩。
慕北川晦暗的眼神盯著我。
“你......”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何歡?你在裡面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是許女士。
話裡話外藏不住的擔憂。
我下意識想要開門,卻忽然想起屋裡還有一個男人,連忙回頭去給他使眼色。
可平日裡最擅長察言觀色的人此刻就跟瞎了一樣。
根本就不和我對視。
“慕北川!”把我氣得咬牙切齒的叫出他的全名,當然為了防止被門外的人聽到,我又刻意壓低聲音。
“你丈母孃來了,你還不走?”
他冷颼颼的瞥我一眼,“嘴巴倒是很能說,那今天就由你自己跟許女士解釋了。”
撂挑子了!
我氣的想要揍他,但男女之間體力和力氣的懸殊,我可沒忘,隻是心頭這氣氛,不發泄也難受。
隨手抓起玄關處放著的房卡朝他扔了過去。
被他輕而易舉的捏住。
任由我急的抓耳撓腮,他就坐在那兒,老神在在,八風不動。
彷彿天塌了,他都不怕。
與此同時,許女士推開門,身後還跟著安奶奶。
而我在看見門開的那一瞬間,當機立斷拉著慕北川進了臥室。
可惜他們已經進門,此時想要鎖門是來不及了。
我聽見外面客廳裡傳來腳步聲,他們兩個人似乎找了我一圈沒找見,於是奔著臥室來了。
我嚥了咽口水,一瞬間心跳達到了頂峰。
“你趕緊走。”
慕北川不急不慌的,在臥室裡打量了一圈,目光在淩亂的被子上掃過。
“我走哪兒去?”
我這會兒緊張又急迫,腦子似乎也轉不動了,想到什麼說什麼。
“跳窗,你上次就這麼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
一回生二回熟嘛。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將我拉到窗旁。
“22樓,你讓我從這走?”
他聲音堪稱輕柔,卻更讓人心中一顫。
我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些。
這高度,他要是下去,那就不是所謂捉姦誤會一說,而是一場淒慘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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