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親自上門去了許家。
安旭冬告訴我,這次慈善晚會由許安兩家合辦,我作為負責人,和他聊過後,自然也要來見見許家人。
但,許家情況有些複雜。
他沒告訴我內情,隻說讓我去了就知道了。
來到陳家老宅時,家中無人,隻有許女士在。
她看到我倒是蠻歡迎的。
很熱情地將我迎進屋裡,還給我倒了一杯鮮榨果汁。
“我知道你們年輕的小姑娘都喜歡喝奶茶咖啡什麼的,但那些東西總歸對身體不好,多喝點鮮榨果汁。”
我看著她忙忙碌碌,絮絮叨叨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第一次見她,她氣質優雅,知性美麗,可這氣質中卻又混合著淡雅與疏離。
讓人不敢靠近。
如今倒變得惹人親近,身上的疏離感一掃而空。
“助理都跟我說了,這次的慈善晚會交給你來辦,我之前就聽說你在公司立下不少功勞,這次交給你,我還是挺放心的。”
她溫聲道。
面對她的信任,我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堅定,“您放心,我一定儘全力,不知您對慈善晚會可有什麼想法?”
來之前,我想過,許阿姨可能會有很多要求,畢竟以前我也不是沒辦過這種事。
有錢人嘛,要求多,規矩多。
但和我所想完全相反,許阿姨沒什麼要求,隻說了一條,“既然是慈善晚會,那安全性必須要強,當天不能出任何意外,其他的,你看著置辦就行了。”
我點點頭,“好。”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雨聲喧囂,雷聲大做。
我一時倒是回不去了。
許女士不慌不忙,“那你就不要急著回去了,正好留下陪我說說話,平時我一個人在這大房子裡,也覺得有些寂寞。”
“陳先生呢?”
我也是來之前從安旭冬口中得知許女士的丈夫姓陳,現在他們家的許氏集團是在許女士名下。
不過是陳先生管理。
“他呀,忙著工作,哪有時間回來陪我,哎呀!”
許女士忽然一拍大腿,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慌張,急匆匆的就往花園裡去。
花園裡此時也是亂糟糟。
此處有一處花圃,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名貴花卉,百花齊放,香氣撲鼻。
可偏偏下雨,園丁們正忙著給花圃蓋防雨布。
許阿姨直接衝進雨中,我連忙上去阻攔,“現在下著雨呢,您這樣出去容易感冒的!”
她卻顧不得那許多,非要衝過去幫忙。
無奈之下,我也正好過去。
等到將花蓋好,我們連同園丁都被澆的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回到屋裡。
凍得哆哆嗦嗦。
許女士卻忽然笑了,我有些不明所以,一滴雨水流進眼中,我趕緊抹了一把臉。
一塊柔軟的毛巾遞給我。
“謝謝。”
許女士讓人帶我去洗澡,給我拿了乾淨的衣服,收拾妥當,我一下樓就看到換了身衣服的許女士正坐在客廳的地上擺弄花草。
她穿著一身白色,可被花盆裡散落出來的泥土弄臟了衣服,她卻也不在意。
隻一心擺弄那生了蟲的花。
我站在旁邊看了會兒,也坐過去幫忙。
她有些驚奇,“你手法很熟練,家裡也養花?”
“我奶奶喜歡擺弄這些。”
我小心翼翼的給花除蟲,又將土鬆一鬆,重新把根種植回去,一抬頭對上許女士有些怔忪的目光。
“怎麼了?”
我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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