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總擺擺手,破罐子破摔,“行,我承認,我是給你下藥了。”
我極力控製自己,才沒有將桌上的茶壺扔到他身上。
“你總算承認了。”
小徐總咧開嘴笑了笑,隨手摘下墨鏡扔在桌上,頗為吊兒郎當,“可承認了又怎麼樣呢?你不是好端端坐在這兒嗎?就算你報警,你把我現在說的話錄下來,你把那個錄音筆送給警察,也最多隻能證明我對你圖謀不軌,可是沒成功啊。”
如此恬不知恥,氣得我渾身發抖。
他笑的得意又張狂,“何小姐,你也知道我的家世,就算我被關進警局,最多三五天,我老爹就會把我保出來,我是我們家的獨生子,是我老爹唯一的血脈,何小姐,我勸你啊,放棄吧。”
我牙關緊咬,死死的盯著他。
他忽然笑起來,深情款款,“其實我沒跟你說,昨天我對你一見鐘情,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情難自抑,也是因此才會犯下錯誤,何小姐,你就原諒我一次吧。”
他故作深情的模樣,令人作嘔。
我實在沒忍住,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在他身上!
裡面並沒有茶水,但杯子冷硬,也足夠砸的他痛呼一聲。
“草,你......”
“坐下。”
慕北川冷冰冰的開口。
剛才還猖狂得意的小徐總此時卻如同一隻鵪鶉,蔫了吧唧的坐了下去,隻是瞪著我的眼赤紅。
似乎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但就是一下都不敢動。
“我和她有合作,你知道吧?”
慕北川問。
小徐總點點頭,“知道,慕總,莫非你打算......”
慕北川喝了口茶,聲音幽冷。
“本來這個項目應該由我來談,但我最近手頭有其他更重要的事,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他幽幽盯著小徐總。
後者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明白這話中意思:“知道知道,既然慕總想要這個項目,那我求之不得,你也知道我想借這個項目在公司站穩腳跟,讓底下那些老狐狸都服我,就是不知道你要派誰來跟我......”
“她。”
慕北川睨了我一眼。
我冷著臉,咬著牙,口中甚至嚐到了血腥味。
我現在恨不得將這人殺了,卻還要跟他合作?
然而。
慕北川的這個決定實質上對我是有好處的,正如小徐總的猖狂得意。
他有這個資本。
即便我現在報警,將他送進去,可是在我毫髮無傷的情況下,他被關押不會太久。
而且我們算是徹底撕破臉,他手裡的項目自然落不到我手上。
徐總也可能因此挾怨報複,那樣一個集團老總,不是我能鬥得過的。
苦吃了,藥也喝了,罪糟了,腳也扭了。
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理智告訴我,此時應權衡利弊,算出最妥當的結果。
接受,行動。
而非拗著一口氣不肯和解。
陳畫解釋道,“何姐,你因這件事對我心生芥蒂,我理解,但必須解釋,我真的不知情,如果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絕不會讓你單獨去跟他見面!”
她頓了頓,又壓低聲音。
“何姐,你聽我說,這件事的確是小徐總做的不地道,但是為了這份合作,你也應該答應。”
我知道。
我應該答應,必須答應。
沒有拒絕的權利,也沒那個資本,況且我需要那筆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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