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聽了,也頗感興趣地附和起來。
“對啊,講講嘛!”
“我們也想聽!”
薑海吟溫和地笑道:“當然可以。”
“走走走,咱們邊吃邊說!”
她被簇擁著來到食堂,還沒考慮好吃什麼,七八盤子菜已經擺在了桌上,連刀叉都幫她拿好了。
“果汁還是咖啡?”有人舉著杯子問。
她不好意思地回道:“果汁,謝謝。”
旁邊一名澳洲姑娘打趣道:“你可别再繼續那樣笑了,沒看見咱們Jack的耳朵都紅透了嘛!再笑下去,他怕不是要冒煙囉!”
“哈哈哈......”
一片你來我往地打趣聲中,薑海吟開始講述案例。
有些是親手經辦的,有些是聽聞,但每一件都很經典。
她的嗓音並不高,細軟輕柔,似春風般,拂過每個人的耳朵,卻令傾聽者越發專注。
漸漸地,大家不自覺地放輕了刀叉的碰撞,到最後,連咀嚼聲都幾不可聞。
眾人的心,隨著案情起起伏伏,甚至有感性的女孩,當場落了淚。
最後,薑海吟提高了聲音,堅定道:“我們國家的律法,尤其是民法,會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結合實際情況加以處理,法不容情,但法亦有情。”
雷鳴般的掌聲立刻響起。
對此,福尼爾學院的學子們早已經習以為常。
做學術的,誰不發瘋?
但薑海吟完全沒習慣,她連忙抬手示意大家不用這樣,兩朵紅暈頓時飛上臉頰。
本就纖瘦漂亮的她,看上去更加地溫婉動人了。
大廳二樓,一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狹長的眸子,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鄒言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社交。
他也明白,在決定成全她出國的那刻起,就不可能再控製她與外人接觸。
從此以後,她會對很多人笑。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會映著很多道身影。
他深深地閉上眼。
女人身上的味道,彷彿還在鼻間盪漾。
指尖,依稀殘留著滑膩的觸感。
可他知道,這種感覺,維持不了多久。
他完全不敢去想,如果消散了,該怎麼辦。
怕想多了,今晚的飛機上會多出一個人,而莊園的樓閣裡,也將多出一隻牢籠......
“Pearl?”
“嗯?”
“你怎麼了?”Jack一臉擔憂,“你從剛剛起,就有點不對勁,是累了嗎?”
“沒什麼事,謝謝你的關心。”薑海吟禮貌地回道。
她甩了甩有些昏沉的頭部,再次抬眼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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