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葉姝桐吹耳邊風,她好好的乖兒子怎麼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
秦箏旭面色微沉,冷聲道:“姝桐她什麼都沒說,您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母的聲音提了一個度,“沒和她在一起之前,你從來沒有跟我這樣講過話,你敢說沒有她在中間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秦箏旭耐心全無,“我之前之所以不跟您這麼講話,是因為我回國之後就一直在山城打理生意,不用被您管控得跟一隻被牽著繩子的狗一樣,所以我才沒有跟您說過這樣的話。我和姝桐的事情,不過是個導火索,您對我的態度,才是個隨時能被引爆的炸彈。”
秦母帶著哭腔,“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做什麼都為你好,你現在為了别人,就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姆媽。”
“正是因為我知道您是我姆媽,所以您對姝桐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後,我忍著沒跟您發火,之後也是在勸姝桐不要在意您的話。姝桐考慮我的感受,那您呢,任何事但凡讓您覺得丟了臉面,您從不考慮我的想法,什麼事情都要亂插手,我真的是受夠了。”
秦箏旭一股腦把這些年所有的怨氣全部都發泄出來。
對面秦母一瞬間啞口無言,當她再想試圖反駁什麼的時候,秦箏旭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深吸一口氣,秦母捏著拳頭下樓,面上擺出一絲無懈可擊的笑。
客廳裡,坐著張家一家人。
張家父母、張媛媛以及張媛媛的弟弟張辰辰。
見秦母下來,張母上前攥住秦母的手,期盼道:“怎麼樣,箏旭那邊怎麼說?”
秦母拉著張母坐下,“那孩子大了,不肯聽我的話,隻是他說,撤掉跟你家的生意往來,是因為你家媛媛。”
張家人皆是面色不善地盯著張媛媛。
張父臉色鐵青,“媛媛,你到底闖了什麼禍,得罪了箏旭。”
張媛媛眼神虛閃了一下,“我沒有啊,我能做出什麼事情得罪箏旭哥。”
秦母心裡有一瞬間的怨氣。
要不是這個張媛媛故意派人毀壞葉姝桐的名聲,害她誤會,興許小旭就不會和她鬨得那麼僵了。
真是個攪家精。
以前她總覺得和張家親近,還想讓張媛媛和小旭訂婚,現在看來,若是張媛媛進門,秦家不知會被搞得怎樣天翻地覆。
秦母嚴肅地眯了眯眼,說:“媛媛,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伯母以為你是個知錯能改的孩子,但是都鬨到需要張家的生意替你買單的地步,你還不承認嗎?”
張晨晨怒道:“姐,你難道不知道咱家現在的很多重要生意都和箏旭哥有牽連嗎,有些生意斷了,那咱張家以後就更加寸步難行,你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還不快說。”
張媛媛咬了咬牙,“張晨晨,我是你姐,你最好别用你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混賬。”張父沒忍住怒氣,上前直接將張媛媛扇倒在地上。
張母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張媛媛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疙瘩,她心疼地蹲到張媛媛面前,摸了摸她發呆腫脹的臉道:“女兒啊,你就承認了吧,去向你箏旭哥認錯,說不定張家的生意還有挽回的地步。”
張媛媛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我不要,我就不要,有本事你們打死我。”
她抱著張母的腰嗚嗚地哭。
張父被氣得眉心突突直跳。
秦母繃著臉,“還是我說吧,我家小旭跟一個叫葉姝桐的姑娘在一起了,就是那天被箏旭帶回家的姑娘。媛媛不甘心,就故意拍了一張照片,命人寫了匪夷所思的標題,毀壞葉姝桐名聲。小旭護短,查到媛媛之後,這才斷了和你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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