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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暖話說得很硬氣,但現實卻沒那麼硬氣。
原本已經談好的幾位媒體朋友突然改了口風,拒絕合作,謝時暖多打了兩遍電話,那邊直接拉黑了。
有阻力,謝時暖是有準備的,但這阻力來得過於突然,令人備受打擊。
她煩躁地改著報表裡的數據,第一次在工作時間裡頻繁地走神,直接導致當天的工作一直拖到下班也沒完成。
索性還有時間,普通的曝光渠道走不通,那就去走不普通的。
謝時暖重新整理了思緒,儘量摒棄雜念,工作很快完成,走出辰悅大樓,鬼使神差的她往上看了一眼,最頂層是總裁辦公室,那裡還亮著燈。
沈牧野還沒走。
自他來了辰悅,她對他的工作強度有了深入的瞭解,這才明白,他這幾年耀眼的成績是什麼換來的,是拚命,和猝死一般的作息。
很久以前的沈牧野曾對她說,有大哥在,當個混吃等死的紈絝也挺好,每天騎著小電動滿城收租。
我當包租公你做包租婆。
謝時暖嘲笑過他的理想太庸俗。
不想若乾年後,他四捨五入也算實現了理想,金誠集團的產業遍佈全球,單靠收租都能收十輩子還有餘,隻是忙得不可開交,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混吃等死。
謝時暖掏出手機下意識地想提醒一句,剛點擊發送又慌忙撤回。
這種事,現在和以後都該是陳曉玉來做,輪不上她了。
她握著手機愣神,不想,手機卻跳起來。
小何
時暖姐,錢總一直灌我酒怎麼辦,我好暈好想走,王經理和盧娜說我不懂事。電話裡的小何有些口齒不清,我現在躲在廁所裡,唔,嗯,電話,我給劉斯年也打了電話,沒打通。
自從陳曉玉走後,王經理和盧娜的邪火便都往小何頭上泄,老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她處境艱難,謝時暖比誰都明白。
她急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時暖姐,還是你對我好,嗚嗚嗚嗚,我在碧璽公館。
碧璽公館是城西一家高級會所,建築風格是常見的仿古風,每晚都有表演,唱戲彈詞漢唐舞,無所不包,比繁花錦熱鬨,消費也低,這兩年崛起得很快,幕後老闆比較神秘,聽說是外地人,雇職業經理人負責運營。
謝時暖就去過一回,這地方繞得很,不在大路上而是藏在一片公園後頭。
她把車停好,一進門就拉著大堂經理上去找人。
小何說她在三樓的洗手間裡躲著,可是謝時暖把三樓所有的洗手間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她火急火燎撥號碼回去,那邊關機了。
謝時暖越發不安。
王經理做事沒規矩,連她都敢推給錢總揩油,面對小何這種沒有根基的新人,隻會更大膽。
於是她一通電話又撥給了王經理,那邊倒是接的快,就是聲音嘈雜,王經理舌頭都大了,呼嚕嚕的聽不清,謝時暖隻能再撥給盧娜。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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