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隻能把人送去縣城裡面去再請郎中了。被蘇佑廷抱在懷裡的淩雲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好的,一直在掙紮想下地自己走。
她剛剛是離蘇佑廷肩頭最近的一個,一路上看得清楚,他肩頭的傷處的傷口一用力就會有血湧出來。
說不心疼是假的,可自己抗議根本無效,蘇佑廷根本不鬆手,淩雲也隻能作罷。
眼看著自己被抱著回到了之前蘇家的院落裡,淩雲生怕自己等會被送進被糟蹋得十分噁心人的屋子,放在那幫人睡過的炕上,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真不是她矯情,實在是那幫人太噁心,在這裡乾過什麼根本不敢想象。
顯然蘇佑廷是瞭解自己媳婦可愛的小潔癖的,直接不客氣地看向一邊的嚴正。
嚴正後知後覺地哦了好幾聲,最後才整理好自己要說的話,“放心,裡面昨天就已經收拾過了,鋪蓋都是我從府裡自己帶過來的。”
說成這樣,淩雲也就多少放寬了心。
走進屋子,就看到裡面不光被精細地收拾過,窗子也都已經被打開,早早就在通風,裡面空氣也很好,沒有什麼古怪的味道。
炕上的被褥也都是沒有汙跡的樣子,平平整整的看樣子也有九成新,比預想的好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這一上午的折騰,隊伍裡的老人和孩子都明顯有些疲憊,體力上根本吃不消,後面可能還有好幾十裡路要走才能回到城裡。
好在蘇家原本的房間也比較多,大夥就分散開,準備休息一會。
可是昨天壓抑收拾的隻有嚴正要用的一間屋子,其他房間還是一片臟汙的樣子,院子和淨房是叫淩老大與何氏一起收拾的。
蘇母也在其中,看到家中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不過想到兒媳婦和兒子的情況,也就是硬忍著,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好在他們來的人多,周正山和丁念恩一起,還有黃書吏的媳婦幾名年歲不大的媳婦嬸子都開始動起手來,七手八腳的開始收拾起來,收拾一下他們一幫人呆著也比較舒服。
郎中在衙役的帶領下,揹著藥箱子急吼吼地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直接有人就引著他朝淩雲夫妻所在的房間裡,此時就連嚴正都避嫌地躲了出去。
蘇佑廷傷的是肩頭,上藥的時候必定需要脫下外衣,女子都不方便留下,而淩雲傷好像是在屁股上,他們大男人即便再關心也不能留下遭人詬病,自然要躲開。
屋子裡面很快就隻剩下夫妻倆和郎中。
蘇佑廷的傷口不小,不過終歸是硬傷,隻要沒有傷到筋骨,就算是皮肉傷,看上去嚴重,其實隻要養護得好,隻要注意休養就可以,快手快腳的用金瘡藥止血,棉布包紮上也就沒有大礙了。
換到郎中給淩雲看傷的時候,淩雲自己就先搞了一個大紅臉,她一直懷疑自己就是突然來大姨媽了,根本不是受傷。
再說那個位置,真的有點尷尬。
郎中在知道了一切之後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人家男人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隻要不想被扭掉腦袋,他就不能直接上手!
因為那男人已經黑了一張,長得不錯的臉,渾身冒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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