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柔鼓了鼓腮幫,“我…還沒漱口…”
“不嫌棄你。”
宋鬱柔這才上前,踮起腳尖。
夜瀝好高,又壞,不配合她,站得筆直,她踮腳也隻能吻到他的下巴。
他下巴略帶胡茬,吻上去,紮她的唇,她正想後退,夜瀝大掌就落在她後腦勺上,按著她,俯身,一記深吻。
宋鬱柔心怦怦狂跳,唇舌相觸,糾纏,他充滿男性的張力,掠奪到她發顫。
即將窒息時,夜瀝放開她,“本王忙,過幾日再來,你好好養著。”
前三日,她還昏迷不醒,他不放心,日日來。
但京中事多,朝中關係錯綜複雜,方大國舅的事可沒那麼容易完,他其實不太分得開身。
頻繁出京,也容易惹人懷疑。
夜瀝說完拿起墨狐大氅,展開,披上,闊步出去,他的手下立在屋簷下,見他出來,趕緊跟上他,主仆眨眼消失在宋鬱柔視線裡。
宋鬱柔在别苑被照顧得很好。
之前那婢女,是夜瀝特地找來照顧她的。
在别苑待了十來天,她身體基本就恢複到之前的水平了。
臉也被養得紅潤起來。
這十來天大概是她這輩子過得最滋潤的時光了。
夜瀝再來别苑的時候,是夜晚,宋鬱柔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腳步聲,還有婢女喊“王爺”的聲音,她不自覺便從床上翻坐起來。
正要下床,房門就被推開,夜瀝進來,脫了披風,隨手丟在一旁,來到床邊,在她床沿邊坐下。
宋鬱柔看到他,是開心的。
雖然知道不可能有結果,不應該有想法,但否認不了他在她心裡已經烙了印。
夜瀝先伸手掐她臉,養胖了,氣色還不錯,他滿意,把另隻手手裡的東西給她,“你要的。”
一個用男性衣袍包裹住的包袱。
宋鬱柔一眼就認出衣袍是夜瀝的,當時她在馬車裡被折騰出一身汗,夜瀝用他放在馬車裡備用的衣袍給她擦汗。
衣袍繡四爪金蟒,黑色。
宋鬱柔打開,裡面正是她那些被撕爛了的內外衣。
估計是他最後收拾時,嫌她的衣裙礙眼,就直接用他的衣袍包起來,擱一旁,準備尋個時機扔了,但他又貴人事忙,把這事給忘了,她的破衣裳才能留到現在。
宋鬱柔找到了她縫了銀票的寢衣,寢衣被撕爛了,她縫在裡頭的銀票也被撕成了幾塊,還糊到了白色之物,辨認不出來了,宋鬱柔當場就繃不住哭了。
她的八百兩钜款啊!
夜瀝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
拿過她手裡的寢衣一看,才知道是銀票毀了,若不是他向來沉穩,準要嘴角抽搐幾下,誰會將銀票縫在寢衣裡!
“多少?”
“八…八百兩!”
宋鬱柔繃不住繼續哭。
不敢怪他,可她好傷心,毀人錢財,猶如害人性命,那可是她跑路的資本,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她頂著腳傷好不容易才搞到這八百兩的!
宋鬱柔捧著那八百兩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
夜瀝雖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一降世便是人上人,但在北疆,卻是從底層摸爬打滾爬上去的,見過百姓為一粒米、一碗水發愁的困境,也知道她沒錢,摸她頭,哄:“本王賠你。”
宋鬱柔抽咽。
夜瀝:“多賠你一倍。”
宋鬱柔不哭了,“真的嗎?”
她霧濛濛的眼睛看他。
“真的。”他保證,“明日就送來給你,一千六百兩,不,給你個整數,兩千兩,要更多,也……”
宋鬱柔突然跪站起來,撲入他懷裡,“我想要你!”
夜瀝未出口的話卡在喉頭,胸腔鼓盪,反客為主將她按在懷裡,“你說什麼?”
“我想要你,快點!”宋鬱柔在他懷裡扭擺,摟他脖子,吻他!
“去溫泉。”夜瀝抱起她往溫池去,宋鬱柔一路掛在他身上胡亂啃他唇、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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