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惱火。

他們離異了，又是成年男女，偶爾玩一玩還帶上負責了？

楚太太對碰上鏡子，輕挽蓬鬆長髮。

她淡笑：“之夏我們並不是沒有感情基礎，何況我年紀大了，也禁不起歲月和感情的磋砣了！你正是壯年還想多找幾個女人、還想多玩幾年，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會等你浪子回頭。”

“之夏，一段糟糕的婚姻，一次就足夠了。”

“我不想再來一次。”

......

楚先生輕蹙眉頭：“不管我身邊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最重要的，你的地位不會改變。”

楚太太嗓音懶洋洋的，帶了一絲沙啞。

她道：“身上多出個東西，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大街上到處時，我不是非缺少你那個東西的。”

說到這兒，她的神情越發冷豔了。

“楚之夏你走吧！今晚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場男歡女愛，你不用想著負責我也不需要......我這個年紀身子總有需求，也沒有固定的男朋友，就當是叫了一隻昂貴的鴨子了。”

她撈過一旁的錢夾，從裡面掏出一疊錢來。

“技術不錯！我很滿意。”

......

楚先生望著面前一疊錢，大概2000塊左右。

他氣不打一處來。

楚太太又火上澆油：“拿了錢就滾，以後不要再過來了，我這裡不歡迎你。”

楚先生臉色一沉。

他望著前妻，聲音沉緩：“宋吟霜你認真的？不是你要跟我破鏡重圓的嗎，不是你求著我過來的嗎，我人過來了也跟你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若不是怕吵著孩子，楚太太現在就跟他打起來。

她壓抑又壓抑，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對，是我犯賤！如今我不想犯賤了......不行嗎？”

楚先生亦是個驕傲的人。

他靜靜看著她冷淡的樣子，抽身離開。

他將衣裳整理一番，他看著她坐在梳妝椅上的背影，淡聲開口：“看來我們之間是真的不適合！過去雖不是那樣圓滿，但你總有幾分女人的體貼，現在完全不識大體起來，論起來我們當真也沒有再合作的必要。”

他嘰嘰歪歪地說了這些。

楚太太當他放屁。

她要的是一個忠誠的丈夫，能真心疼愛阿黛的好父親，但明顯楚之夏都不具備，她也完全放棄了他。

若說心中沒有一點難過，那是假的。

男人離開合上門。

臥室裡安安靜靜的，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還有小孩子的呼吸聲是那樣的香甜，絲毫沒有醒來更沒有察覺到大人之間的風雨欲來。

楚太太垂下眉眼。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角滑過——

怎麼會不難過呢？

她跟楚之夏算是年少夫妻，亦算是患難走過來的，日子稍好些他便忘了從前的誓言，他待她不錯，但距離愛情還有十萬八千裡，否則今晚怎麼又吃著鍋裡望著碗裡的呢！

楚太太抽了紙巾，用力擦著臉面。

她說服自己：不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她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阿黛熟睡的小臉，那樣稚嫩、那樣地無憂無慮，楚太太輕撫白嫩的小臉蛋兒，她輕輕唱著童謠哄著熟睡的小嬰兒。

我的阿黛，以後你要擦亮眼睛。

不輕易叫男人勾心，

不輕易對男人動情。

我的阿黛，你要快快長大......

......

楚先生下樓，心中全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