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軍聽到對方這番凶橫霸道的話語,隻嚇得身子涼了半截,哭喪著臉叫道:“不會吧,這麼快?老弟啊,是聞秘書長讓書記把我停職的嗎?”
那秘書罵道:“滾!剛說了不許拉交情,你還敢拉?還老弟?誰是你的老弟?我跟你很熟嗎?你個被停職的傢夥,也配喊我一聲老弟?”
商軍聽了這番無情話語,又氣又急,都快哭出來了,哭腔兒說道:“高主任啊,咱們可是一起喝過酒的呀……”
那秘書不屑的道:“嘁,跟我喝酒的人多了,你算哪一號?對了,我再替書記教訓你幾句:你個混蛋玩意,想死就自己去死,别連累聞秘書長!哼,你個沒眼色的,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級别的大人物嗎?”
商軍下意識看向秦陽,訥訥的問道:“什麼級别的呀?”
那秘書罵道:“你個白癡,你連得罪的是什麼級别的人物都不知道,你還敢得罪他?你被停職真是一點都不冤啊!”
商軍哭笑不得,心說我要是知道這小子的級别,我又哪裡還敢得罪他?
隻聽那秘書冷冷說道:“你得罪的人,可是市長寵信的人!别說是你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小破副鎮長了,就算是聞秘書長,都不敢得罪他。你個混蛋不說理的東西,居然敢欺負他的親朋,你簡直是不想活了……”
那秘書後面的兩句話,商軍根本就沒聽到耳朵裡,因為他被頭一句話就給拍蒙了,大腦裡亂濛濛的,隻有一個念頭:“我的祖宗,眼前這小子,居然是市長的親信?”
市長那可是市裡第二號人物、最高行政長官啊!與市長相比,他商軍這個小副鎮長,簡直都不值一提。
如果硬要提起來比較一番的話,那市長就是坐在天上淩霄寶殿裡的神仙,而他商軍隻是在土裡鑽進鑽出的土地爺!
他商軍也從來沒想過,這輩子能和市長有什麼交集。他唯一靠譜點的想法,就是以後跟聞三立多接觸接觸,讓他把自己提拔到市裡工作。
可誰知道,今天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得罪了市長寵著的人。
商軍一想到,自己無意間和市長的親信為敵,就感覺天都塌下來了,被壓得幾乎無法呼吸,眼前更是一片黑暗,雙腳如同踩在虛空裡,似乎隨時都會墜入萬丈深淵……
“你個沒眼色的東西,就在家等著被抓吧!”
那秘書掛掉電話前的咒罵聲,將商軍從無邊無際的幻象裡拉回了現實中。
“啊……啊……”商軍忽然連聲大叫,像是剛從夢魘中驚醒似的。
石母和石玉強母子嚇得一激靈,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
下一秒,商家倏地瘋了似的衝到秦陽身前,撲通一聲給他跪下,邊磕頭邊哭嚎道:“大哥……不,爺爺,你是我商軍的親爺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把我爸我哥都送去派出所裡關起來,再賠石家十萬塊。隻求爺爺你放我一馬,别剝奪了我的公職啊,我當上副鎮長不容易啊。爺爺,我給你磕頭了……”
商軍哭嚎懇求了一陣,眼看秦陽根本不理自己,索性把心一橫,抬手抽起自己耳光來。
但聽啪啪聲響個不停,石、商兩家院子裡都迴響著清脆的耳光聲。
在場眾人全都表情震撼的看著這一幕,誰都說不出話來。
“爺爺饒了我吧,你看我抽自己抽得多狠啊,爺爺你能解氣了不?你要不能解氣,我就在這跪著抽自己一宿,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商軍也真是個狠人,跪在秦陽身前,一邊喊爺爺,一邊狠抽自己耳光,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商家的人們看到他自懲這一幕,既震驚又憐憫,真想上去阻攔,卻又不敢。因為他們全都已經意識到,秦陽這個人,掌握著自家人的生殺大權,眼下隻有讓他解氣,自家人才能僥倖得活。
因此,隻能讓商軍多受些委屈了,反正皮肉之苦也隻是暫時的。
商兵還沒來得及去取錢,見狀也跪到兄弟身邊,給秦陽磕頭求饒:“我也有錯,我給你跪下磕頭了。希望大哥你能手下留情,放過我們這一馬。”
商兵到底不如商軍臉皮厚,沒能喊秦陽為爺爺,隻喊了聲大哥。但其實不論這哥兒倆喊爺爺還是大哥,秦陽都不會心軟。
之前這兩兄弟欺壓毆打石家人的時候,可是沒有心軟過。今天秦陽要是沒有陪石玉剛一起趕回來,幫忙主持公道,怕石家母子還要被毆打欺辱。
對於這種勢利而厚黑的村霸,永遠都沒有慈悲和留情可言。對他們真正的慈悲,就是把他們送到監獄裡面接受改造!
因此秦陽理都沒理這兩兄弟,笑對石玉剛道:“有點渴了,家裡有水嗎?”
“有,有,我馬上去給你倒!”石母搶著接下話來,小跑著回了北房。
石玉剛由此想到什麼,拉起秦陽的手道:“今天你就别走了,在家吃了晚飯再走。玉強,你去小賣鋪買點熟食回來,再讓媽炒幾個菜,咱們今晚跟秦老弟好好喝一杯。”
石玉強歡喜不已的答應下來,喜滋滋的出去買熟食。
秦陽也沒跟他們客氣,笑道:“好啊嗬嗬,我今晚可是有口福了。”
二人有說有笑,商兵商軍兄弟倆卻在給秦陽跪著磕頭抽嘴巴,而商家剩餘的人在旁邊驚懼的看著。
院裡這一幕,如此的神奇詭異,怕是連電影都不敢那麼拍,可它偏偏就在真實發生著。
石母很快端著杯熱茶走出來,石玉剛也從屋裡拿出兩把馬紮支在地上。
秦陽坐上去,一邊優哉遊哉的喝茶,一邊打量天色,尋思這趟沒開自己的車過來,晚上可怎麼離開這裡?
石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聲對秦陽說道:“不行就饒了他們吧,看他們也怪可憐的。”
石玉剛勸道:“媽你可别婦人之仁,咱們這是權勢強過他們了,要不然就得被他們往死裡欺負。”
石母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爺爺,親爺爺,你就饒了我吧,我求你了……”
商軍眼看秦陽不肯放過自己,徹底急了,趴在地上,跟一條蛆蟲似的爬到秦陽身前,痛哭流涕的磕頭作揖。
商兵也急了,爬起來走到秦陽跟前,低頭哈腰的哀求道:“大哥,隻要你放過我們一家,我願把門口那輛奧迪Q5白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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