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看你的笑話,我隻會替你氣憤,替你不值!剛才你也就是沒發話,不然我下車就去暴打那個傢夥一頓。”秦陽義憤填膺的說道。
“唉,算了吧,打人也不能解決問題。”
薛冰又歎了口氣,四下裡望瞭望,道:“走,去孩子奶奶家,把我女兒接出來,再上我妹妹家裡住。”
“那你婆婆家住哪兒啊?”
薛冰往前一指,道:“往前開吧,我給你指路。”
秦陽哦了一聲,駕車彙入主路,一路向西行去。
路上薛冰一直緘默不言,秦陽也不敢觸她黴頭,就隻是悶頭開車,車裡的氣氛十分沉悶。
“停車!”
十來分鐘後,眼看已經開到公婆家小區門口了,薛冰再次出言叫停,望著窗外這座已經進入沉睡狀態的小區,俏臉上浮現出一層愁色。
秦陽也沒問她為什麼,隻是專注地看著她。
“我才想到,現在已經太晚了,估計她已經睡了,我這當媽的難得回來看她一次,哪能回來就打擾她休息?算了吧,明天我再來接她,順便給她買份禮物。”薛冰臉上洋溢著慈愛的光輝,無意中展示出了她的另外一面。
秦陽點點頭,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薛冰蹙眉想了想,道:“去酒店,今晚就委屈你跟我住酒店吧,去和平路上的香格裡拉。”
秦陽心想住五星級酒店可是不委屈,說了聲好,駕車趕奔和平路。他大學是在省城上的,因此對省城道路還是比較熟悉的,何況和平路又是省城數一數二的繁華街道,因此不用薛冰指路也能找過去。
趕到香格裡拉酒店後,薛冰要了兩個相鄰的豪華間,和秦陽分别入住。
秦陽今天從早都晚都在開車,跑了足足五百多公裡,又忙又累,早已身心疲憊,因此進房後都沒沖澡,簡單洗漱過後就躺下了,打算明早起來再洗澡。
可他入睡還沒多久,也就是剛睡了一個多小時,薛冰就打了電話過來:“睡著了嗎?”
秦陽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心說我的親親好師姐哎,你這麼問,我能說沒睡著嗎?苦笑道:“沒呢,剛要睡,怎麼了?”
“我睡不著,在酒店裡頭的酒吧喝酒呢……”
秦陽聞言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叫道:“喝酒?酒吧?”
薛冰低低的嗯了一聲。
秦陽想都沒想便道:“好,我這就過去陪你。”說完趕緊穿衣服,放她這個心情低落的大美人一個人在酒吧喝酒,還真是不放心。
幾分鐘後,秦陽趕到了位於酒店頂樓的空中酒吧裡面。
這裡環境還挺不錯,窗明幾淨,綠植環繞,裝修華麗,格調高雅,透過窗戶還能欣賞到市區的夜景,還真是個排遣寂寞時光的好地方。
時至午夜,酒吧生意還不錯,坐著十來個客人,其中就有薛冰。
伊人獨坐在酒吧深處一張靠窗的小圓桌旁,正端著一杯紅酒慢飲,臉孔朝向窗外,望著外面的夜景出神,絕美的側顏在燈光的對映下散發出淡淡的紅光,釋放著無儘的魅力。
秦陽暗歎口氣,快步走了過去。
薛冰餘光留意到他的高大身影,轉頭看去,見來人真的是他,落寞一笑,放下酒杯,拿起紅酒給他倒了一杯,遞給他道:“咱倆好像還沒單獨坐在一起喝過酒吧?”
秦陽接杯在手,落座到她對面,苦笑道:“姐呀,你最好别借酒澆愁,酒不是好東西,傷身子。你要實在氣不過,就找個地方大罵幾句,或者咱們回去我打他一頓給你出氣也行。”
薛冰搖了搖頭,道:“我已經不生氣了,真的。我跟他的婚姻是政治婚姻,我不會交心給他,同樣對他要求也不會太高。我早就做好他出軌的思想準備了,尤其是這兩個月。我隻是有點心煩,煩得睡不著,所以就想喝醉了好回去睡覺。”說完跟他碰杯。
秦陽與她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喝,就見她送到嘴邊,一仰脖全乾了,隻看得為之瞠目,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時時刻刻都成熟穩重、清貴優雅的師姐嗎?忙拿過酒瓶給她倒上,然後自己喝了一大口。
“我心煩也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隻顧工作,忽視了家庭和女兒,搞得生活一團糟。諷刺的是,我工作也沒搞好,同樣是一團糟。唉,我一想起來就煩得要死!”
薛冰說著話,端起杯來又要一飲而儘。
秦陽嚇了一跳,趕忙探身過去,一把抓住她酒杯,勸道:“别喝那麼快,紅酒度數雖然不高,但後勁很大。你要這麼喝下去的話,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嗬嗬,我要的就是不省人事,你别管我,反正我喝醉了還有你照顧我呢。”薛冰衝他笑了笑,推開他手,再次端杯乾掉。
秦陽苦笑著搖搖頭,隻能無奈的再次給她倒滿。薛冰眼看這瓶酒已經喝完了,就招來服務生又要了一瓶。
“姐你不用煩,你跟女兒會和好如初的,生活也會好起來的。至於工作嘛,很快就會撥雲見日、迎來曙光了,我保證!要是做不到這些,你從此就别認我這個弟弟。”秦陽苦心勸慰著她。
“别瞎說!”薛冰從桌下輕輕踢了一腳,嗔怨的瞪著他道:“從今天開始,我身邊就隻有你和我女兒兩個親人了,我不認誰也不能不認你呀!”
“好你個當姐姐的,居然把我和你女兒相提並論,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啊?”秦陽逮著她話裡一個錯處,佯作不高興的質問她,真實目的是哄她開心。
薛冰果然被他逗樂了,笑罵道:“滾吧你,我可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你看,嗬嗬,我就說嘛,你在占我的便宜,果不其然,你都說出來了。”秦陽繼續逗她。
薛冰聽後笑了笑,沒再接茬,端杯慢飲,繼續轉頭望向窗外。
十來分鐘後,在第二瓶紅酒喝完多一半的時候,薛冰體內酒精發作,大腦暈眩,意識發散,開始撐不住了,歪歪斜斜的在椅子上靠了一陣,最後趴在桌上不動了。
秦陽趕忙叫來服務生買單,隨後在眾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攙扶著薛冰走向電梯廳,走出酒吧時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心說你們可别誤會,我這隻是扶我姐回去休息,可不是灌醉她圖謀不軌。
回到房間門口,秦陽從薛冰兜裡掏出房卡,刷開門戶後,扶她走入臥房,將她扶坐在席夢思上,先給她脫掉外套,又給她除掉鞋襪,然後扶她躺下。
“我……我……怎麼……怎麼回……回來了……”
此時薛冰還有幾分意識,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躺下了,睜開眼一看似乎回到了房間裡,便結結巴巴的問道。
“哦,姐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扶回來了。我給你擦把臉,你就睡吧。”
秦陽說完走入洗手間,放開熱水投了投毛巾,回到床邊給她擦拭臉龐脖頸,又順便給她擦了擦腳,最後給她蓋上被子,柔聲說道:“姐,你好好睡吧,睡一宿明天就沒事了,我回去睡了,你有事就叫我。”
“别……别走……”
薛冰搖晃著小腦袋說道,然後顫顫悠悠的抬起右手,抓住他衣服不讓他走,續道:“我……好……好難……難受……你陪……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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