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廳空空蕩蕩,别說有秦陽的存在了,就連他一道影子都沒有。
康亦璿無處發泄,越發火大,又特意跑到門口,打開門望瞭望走廊裡面,也沒看到秦陽,等關上門後隻覺怒火盈胸,而且還在一波波的衝擊著胸口,似乎再不傾瀉出去就要爆炸了,一怒之下將手中花瓶惡狠狠的摔向牆上,但聽嘩啦一聲響,花瓶撞了個粉碎。
康亦璿兀自氣憤難消,想著要不要全城追殺秦陽,可這時倏地想到什麼,立時心驚肉跳,急忙走回臥室,揀起手機繼續檢視剩餘的視頻,要看秦陽有沒有趁機欺辱自己。
如果隻是被他占了嘴上的便宜,那倒也還罷了,畢竟一次淺吻算不了什麼;可如果他趁機欺負了自己,那這回非得殺了他不可。
視頻繼續播放,秦陽被她親了一口後,無比得意的看向鏡頭,擠眉弄眼的,自是在故意氣她。
康亦璿氣得直翻白眼,這一刻她要是有特異功能的話,一定會想都不想就隔空把秦陽抓回來,先抽他一頓大耳瓜子,再把他從十二樓扔下去,就算他沒欺負自己,隻憑他故意氣自己這一幕,他就該死!
“亦璿哪,你今天給我下藥,我不僅沒跟你一般見識,還把你送回酒店裡來,也算對得起你了,但我不能不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免得你以後還針對我。這樣,我打你一頓屁股好不好?”視頻中秦陽忽然說道。
康亦璿聽後凝眸看去,就見畫面中的自己想都不想就說了聲“好”,看後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忍不住抬手抽了自己一個小耳光。
畫面中秦陽隨之把她按趴在腿上,讓她屁股高高翹起,然後一巴掌重重打在她右屁股蛋上,隻聽啪的一聲重響,而她也應聲發出啊的一聲痛呼,聲音嬌媚入骨,不像是喊疼,倒像是在撒浪賣騷。
看到這裡,康亦璿雙臂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而右手已經握成了粉拳,握得青筋都冒出在了手背上,而她五官已經完全扭曲,神情猙獰,就像是即將噬人的母妖怪一樣,又哪還有之前的半點風姿?
畫面中秦陽又連續打了她屁股兩下,打完還問呢:“亦璿,哥哥打你屁股你爽不爽啊?”
“爽……”
“尼瑪,姓秦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我非特麼把你活剮了不可……”
康亦璿看到這裡一把將手機扔到床上,瞬間進入暴走狀態,張牙舞爪、暴跳如雷的對著空氣嘶吼起來,渾似一頭髮了狂的河東獅。
她剛剛發飆,手機鈴聲忽然唱響,她慢慢低頭看向手機,挑眉瞪眼、鼻歪口斜的,如同看向世界上最可憎最噁心的東西一樣,猶豫了一會兒才拿起接聽。
電話是康繼福打來的,上來頭一句就是:“大小姐,怎麼樣,給秦陽下藥成功了嗎?”
康亦璿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恨不得抽自己三千個耳光,還給秦陽下藥呢,到頭來反倒是自己被下藥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有一千張一萬張臉都不夠丟的,臉皮火辣辣的疼,就感覺康繼福這個電話像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了自己臉上,忍不住遷怒到他頭上,罵道:“我成功不成功關你屁事,你一個下人也有資格問我的事?你趕緊給我滾回靖華去,再讓我在青山縣看到你,我非得踹死你不可!”罵完就掛了。
電話彼端的康繼福一臉懵逼,不知道康亦璿哪來的那麼大火氣,當然這倒也不難猜,肯定是她給秦陽下藥失敗了,可就算是失敗了,也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吧,以後不是還有别的手段試探秦陽嗎?心裡疑惑不已。
當然,要是讓他知道康亦璿被秦陽戲弄的這一節,他就能明白大小姐心中的怒火從何而來了。
這天夜裡直到一點多,康亦璿都還氣得睡不著覺,這股怒氣少一半來自於算計秦陽失敗,多一半來自於她被秦陽戲弄,尤其是她冰清玉潔的身子被秦陽各種玩弄。
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秦陽奪走、自己那隱私而又嬌貴的美臀被秦陽毆擊,她肚子裡的火氣就一陣陣的往上竄,直衝腦門,要不是現在找不到秦陽,她早就定位到他撲上去將他活活咬死了。
“你個無恥卑鄙下流豬狗不如的人渣,竟敢跟我玩這套,好,你給我等著的,我這回也不管你跟我二哥之間的恩怨了,我就隻為我自個兒報仇,非得弄死你不可!這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倆之間隻能活一個,不信你就給我走著瞧!明天我就去縣委門口蹲你,不,我先買把刀再去,見著你就先捅你十七八刀再說……”
康亦璿已經被氣糊塗了,完全忘了,明天就是週末,秦陽不會去單位。
話說回來,雖然這一刻康亦璿確實恨不得弄死秦陽,嘴上叫得也挺凶的,可實際上她也心知肚明,秦陽這樣對待自己並不過分,因為是自己先要害他的,而且他也沒怎麼過分報複自己,隻是跟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實際上以自己被下藥後的狀態,他就算是姦汙了自己,自己也沒處說理去,甚至清醒以後都不知道被他姦汙了。
所以她並不是真想殺了秦陽,隻想教訓他一頓,找回場子來,但是怎麼教訓他呢?這可又要費思量了,倏地想到了本地黑老大曹金,心中一動:“我可以讓曹金出人,把那小子抓到我房間裡來,然後按他今晚戲弄我的方式,狠狠抽他一頓並拍下他的屈辱視頻!”
想到這她大為激動,忍不住為自己的妙計鼓掌歡呼,可這時腦中忽地靈光乍現,由這個妙計聯想到了一個關節:“我想收拾他,可以借用康繼福或者曹金的手下,但他想要教訓我,卻隻能親自出手,就像今晚這樣,所以現在問題就來了:他作為一個公務員,而且那麼年輕,手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那麼老練專業的殺手幫他實施報複呢?而如果他買凶害人的話,以他公務員的微薄收入,又哪有錢收買凶手?”
“嘶……”
她倒吸一口長長的涼氣,一下坐起身來,腦海中念頭如電、紛至遝來,彷彿突然開了竅似的,定神又想:“目前警方的懷疑對象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是曹金,雖然重點懷疑他,但自始至終沒發現他有問題,而對曹金的調查則一筆帶過,沒怎麼深入,包括我和康繼福也是,幾乎就沒怎麼懷疑曹金。但是現在想來,曹金才是嫌疑最大的呀,因為二哥跟他要錢來著,還獅子大開口一下要了兩億,他就算是土豪也經不起這麼勒索啊。而他手下正好有很多殺手給他賣命,他隨便派倆到靖華就能殘害二哥了……”
一念及此,她好不興奮,立刻拿過手機給大伯康國棟打去電話。
康國棟也還沒睡,正在發愁康少偉什麼時候能恢複神智,蔫蔫的問道:“是亦璿呀,你還沒睡啊?你暗查秦陽暗查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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