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二小都回了房間寫作業,保姆去廚房清洗碗筷,客廳裡就隻剩秦陽和梁霞兩人,秦陽趁機和伊人說體己話。
“這麼大的院子應該養條狗啊,也能為你們孃兒仨提供些安全保證。”
梁霞眼睛盯著電視,語氣淡淡地道:“飯也吃了,人也看了,可以走了,别等我轟你!”
秦陽好氣又好笑,道:“說完正事我自然會走,用不著你轟。”
梁霞扁扁嘴,沒好氣的道:“什麼時候養狗也算是正事了?不養!我怕狗,也怕狗咬傷孩子。”說完忽然想到什麼,俏臉上浮現出一抹促狹之意,偏頭看向他道:“要不你來給我們看家護院吧,我讓人給你焊個大鐵籠子去!”
秦陽忍不住笑出聲,心想這女人也不是一直冷,偶爾也會開個玩笑,道:“說正事吧,你去省城乾什麼?”
梁霞反問道:“關你什麼事?”
秦陽見她始終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有點不耐煩了,語氣強硬的說道:“你是我半個女人,你說關我什麼事?”
梁霞臉色刷的一沉,轉身就給了他小腿一腳,罵道:“你個禽獸要想死就直說,我踢死你!誰是你女人了?什麼半個一個的?我告訴你,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把你嘴撕爛咯!”
這一腳她用力很大,可惜她穿的是軟軟乎乎的棉拖,沒有堅硬的鞋尖與鞋底,而秦陽的小腿肌肉又堅韌結實,因此她踢上去後沒把秦陽踢多疼,反倒硌疼了她嬌嫩的腳趾。
下一秒她臉上就現出痛苦之色,口中倒吸涼氣,想要揉揉腳趾,又怕被秦陽笑話,就強忍著沒動。
秦陽及時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變化,笑話她道:“你踢我你還疼了?”
梁霞表情狠狠地瞪著他,並不言語。
秦陽苦笑著搖搖頭,彎腰下去,將她兩條小腿從地上搬到沙發上。
梁霞吃了一驚,一邊縮腿一邊失聲叫道:“你乾什麼?”
“叫什麼叫,我還能乾什麼?”
秦陽說著把她右小腿抓回來,摘掉右腳上的拖鞋,兩手握住她那被粉色毛襪裹著的纖美小腳,輕輕揉搓起來。
梁霞又羞又氣,還有些害怕,做賊似的看向廚房方向,生怕保姆突然過來看到這一幕,一邊用力回奪右腳,一邊壓低聲音斥道:“你個流氓少碰我,我用不著你獻殷勤,我自己會揉,放開我……”
秦陽好容易才抓到把玩她美足的機會,又豈會輕易放棄,搖頭道:“等你不疼了我就放,你别折騰了,享受就行了。”
“我享受你個腦袋!”
梁霞氣得罵了出來,心說是你享受才對吧,你個色狼就愛摸我的腳,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也真是奇了,怎麼每次都能給你找到機會摸我的腳?眼看他沒羞沒臊,而自己又奪不回來,也隻能認命,道:“是腳趾頭疼,尤其是大腳趾,别給我亂摸!”
秦陽哦了一聲,開始針對她的腳趾按摩,問道:“到底為什麼去省城啊?再不說我今晚可就賴下不走了呀。”
梁霞倒是並不懼怕他這個威脅,反正該發生的都已經跟他發生了,而他就算留下來也隻能跟小山住一起,又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他還能厚著臉皮跟自己再續前緣?但也懶得再吊他胃口了,便如實答道:“省電視台春晚攝製組今天找到我,邀請我和縣歌舞團過去錄製節目。我個人是懶得去,不過能給縣歌舞團增光添彩,我就不好拒絕了,就答應了,明天先過去見見導演,沒問題就率團過去了。”
秦陽嗤笑道:“就咱們省那垃圾春晚,能有幾個人看?沒什麼明星不說,也沒幾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好節目,遠比不上燕京、魔都、蘇浙等省……”
梁霞不等他說完就不高興了,另一條閒著的腿蹬出去,給了他一腳,罵道:“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可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倒好,竟然說自家春晚不好,誇人家省市的好,那你還留省裡乾什麼呀,你怎麼不去燕京魔都等地發展呢?”
秦陽笑了笑,也不以為意,將她腳上的毛襪緩緩脫掉。
梁霞臉色一變,斥道:“你脫我襪子乾什麼?”
“當然是看你的傷了……嘿,還真踢青了,你說你是有多恨我啊,竟然使那麼大的勁兒!”
秦陽給她脫掉襪子後,面前現出一隻白皙纖美的玉足,足弓纖巧,足趾斂齊,通體上下無一處瑕疵,散發著晶瑩的光澤與性感的味道,而趾甲蓋上那酒紅色的趾甲油又為其增添了三分嬌豔性感,讓人一看就為之深深癡迷。
唯一的不美之處,是她大腳趾外側青腫了一小片,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梁霞也沒想到自己還真受傷了,微微驚懼,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奮力奪回右腳,揀起襪子穿上,板著臉道:“那也不用你揉了,你最好也要點臉兒,占便宜占個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進尺!”
秦陽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明天幾個人過去?”
“好幾個人呢,文化局的,電視台的,還有我的副手。”
秦陽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一個人過去我還真有點擔心。”說著站起身來。
梁霞見他要走,反而有點不捨了,道:“外面正下雪呢,路不好走,何況明早你也得起早過來,要不你今晚就休在這兒吧。”
“不了,我還是走吧,免得某人嫌棄,明早再過來。”
秦陽說著向外走去,他今晚還打算去市裡住呢,以後晚上不被要緊事耽擱住的話,就都去市裡過夜,畢竟已經做了若旖的老公,那就要有老公的樣兒。
梁霞撇撇嘴道:“我嫌棄你還不是照樣來?反正我留你了,是你給臉不要,以後少說我無情無義!”
秦陽頭也不回地笑道:“我隻會說你有情有義!”
“滾!”
……
次日早上不到七點,秦陽就從市裡趕回梁霞這裡,來接小山去學校,卻正好趕上梁霞出發,見她秀髮後綰、衣裝整束、氣質端嚴,很有歌舞團長的風範,不由得多瞧了她幾眼。
梁霞口吻不冷不熱的道:“我下午要是回來得早,就不用你接小山了,你就盼著我早回來吧。”
秦陽笑道:“不用,你彆著急忙慌的往回趕,我再忙也能抽出時間去接他。你辦完了事就慢慢往回趕,到家就歇著你的,千萬别累著。”
梁霞心口一暖,嘴上卻沒說别的,上車駛離。
秦陽等小山吃過早飯後,拉上他趕奔縣一小。至於小蘭,平時都是自己騎車上下學,昨晚下的雪又不大,今天就還讓她騎車去上學。
“乾爹,我能不上學了麼?”
半路上,忽從小山口中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秦陽聽後心頭大震,轉頭斥責他道:“你胡說什麼呢?不上學怎麼行?像你這個年紀,不上學了能乾什麼?”
小山臉色一黯,垂下頭不言語了。
秦陽留意到他臉色苦楚失望,透著可憐,心中一動,自己可不能光顧斥責他,卻不問他厭學的原因,語氣溫和的問他:“你為什麼不想上學啊?上學不僅能學知識,還能和同學們一起玩耍,多好的事啊?”
小山沉悶半響,低低的道:“同學們都不跟我玩,都笑話我,還有人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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