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捷聽了個瞠目結舌,半響後問道:“你打探郭正茂的下落,為什麼要去賭場?他不是在酒店失聯的嗎?”
秦陽耐著性子解釋道:“你覺得就以我們普通遊客的身份,能在酒店裡頭打聽出什麼來?郭正茂失蹤一事的關鍵人物在於那個地頭蛇東哥,隻要找到他,就能知道郭正茂的下落,而他是經常出沒於賭場的,所以我要去賭場!”
陸捷一聽也是這個道理,皺眉道:“但我這裡已經不夠十萬了呀。”
秦陽面無表情地道:“那就寫個條子讓陶躍進去財政局領,總之我拿不到這十萬就沒法出發。”
陸捷臉色難看的朝他擺手道:“那你先回去吧,我過會兒讓陶躍進把錢給你送過去。”
秦陽就此離去,陸捷打電話把陶躍進叫過來,把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他,讓他取十萬現金,然後送到縣委交給秦陽。
等陶躍進走後,陸捷立即給老婆戴純打去電話,問道:“秦陽再婚了,但他老婆好像不是真真,你知道嗎?”
這個電話他其實是想打給戴真的,但也知道她不會接聽自己電話,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打給了她姐姐戴純。
戴純倒是早就知道,妹妹不會嫁給秦陽,因此聽到秦陽再婚這事並不如何吃驚,但想到妹妹將會從此成為見不得光的女人,又忍不住傷神。
陸捷見她不搭言,很是奇怪,問道:“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還是怎麼回事?”
戴純回過神來,淡淡地道:“秦陽結婚就結婚唄,關真真什麼事?他們倆隻是以前好過,現在早就分了。”
陸捷聽後心中一動,既然戴真又是孤家寡人了,那自己是不是有機會收服她了?隻是這丫頭現在厭惡自己到了極點,自己跟她來軟的,怕是一輩子都别想收服她,難道還要跟她玩硬的?
秦陽回到辦公室等了沒一會兒,陶躍進就送了十萬塊現金過來。又等了一陣,等到十點,張宏偉跑來縣委,送來了新鮮出爐的通行證,上面已經蓋好了為期七天的旅遊簽註。
至此,行動裝備、資金和證照都已到位,可以出發了!
秦陽本想去找薛冰道個别,可又怕引發她擔憂,就沒跟她打招呼,悄沒聲的帶著李瑛下樓上車,趕奔省城機場,半路上才給薛冰打去電話說明情況。
薛冰這才知道,他一聲不吭就偷偷出發了,忍不住埋怨了他兩句,又提醒他注意安全,之後就在縣裡等他的好訊息。
趕到省城時已是中午十二點,而航班啟程是下午三點,時間還很寬裕。
秦陽就先跟李瑛一起吃了午飯,隨後帶她去大商場買了兩套衣服,一套黑色的運動服,便於夜間行動;一套時尚迷人的簡約冬裝——上身紅色毛呢短外套,下邊青藍色修身牛仔褲,腳上黑色高筒小皮靴。
秦陽讓李瑛直接換上了第二套,等從商場出來的時候,二人一個英俊,一個俏麗;一個高大,一個健美,並肩而行恍如一雙璧人,不知吸引了多少路人的目光。
趕到機場航站樓,二人順利通過安檢,走向候機廳的路上,秦陽看到一家化妝品牌店,便帶李瑛進去,給她買了化妝五件套,順便讓店員教她如何化妝。
李瑛素顏狀態下英麗十足,隻是少了幾分女人味兒,而化過妝後的她眉若春山、眼如秋水,頰染雲霞,唇紅欲滴,平添三分嫵媚,正好補足了短板,儼然是個時尚靚麗的都市女郎。
秦陽把她姿容看在眼裡,暗暗點頭,此行有她這個化上美妝迷死人、擼起袖子能擒敵的丫頭陪伴,抓回郭正茂的概率大大提高,當然前提是他還活著……
傍晚六點半,二人所乘坐的班機降落在珠市機場,下機後二人打車趕奔最近的入澳口岸橫琴口岸,隻用了一刻鐘就到了。
秦陽沒急著入境澳島,先帶李瑛找家小飯店解決了晚飯,順便問老闆哪裡能夠兌換澳幣,隨後按他的指點,跑到口岸附近一家地下商場的商鋪裡兌換了五萬澳幣。
“這係什麼東西?”
幾分鐘後,在二人入境安檢的時候,安檢員在李瑛的衣兜裡發現了三枚龍眼大小的小石球,雖然一眼就能認出是石頭做的小球,但不知道是什麼用途,所以當場向李瑛發問。
秦陽從來都不知道,李瑛會隨身帶著這樣幾個小玩意,更是從來沒見她拿在手裡過,見狀也很好奇的看過去。
隻聽李瑛解釋道:“哦,這是健身球,小號的,我用來活動手的。”
“健身球?講真?”那女安檢員操著半生不熟的內地普通話問道。
李瑛連連點頭,但眼底藏著幾分緊張。
那安檢員細細打量她幾眼,沒再問什麼,將那三個小石球還給了她。
秦陽剛要悄悄問她石球的真正用途,卻沒想到自己也被查了,隻見坐在安檢儀前的一個安檢員朝外首的隊長說了幾句什麼,又指向秦陽,那個隊長立即招手把秦陽叫了過去。
隨後在秦陽的注視下,那隊長將他隨身帶來的揹包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
揹包上面裝的是李瑛脫下來的舊衣服,倒也沒什麼,但下面卻都是本次行動的武器裝備:伸縮棍、尼龍簡易紮帶、保險繩、防滑手套和對講耳麥。
隨著這些裝備被一件件的拿出來,秦陽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心中暗罵:“靠,這些裝備連我們內地機場都不查,你們一個小小的口岸查什麼呀查?!”
那隊長將這些可疑裝備都拿出來後,並不說話,隻是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秦陽儘量裝得淡定平靜,反問道:“請問有什麼不對嗎?”
那隊長拿手一擺眼前這些裝備,道:“請你給我解釋一下,帶這些東西入境是要做什麼?”
秦陽心裡暗道一聲僥倖,多虧自己二人已經把防彈防刺服提前穿身上了,要不然可就更不好解釋了,道:“我聽說澳島治安不太好,尤其是賭場內外,所以我就帶了些裝備防身,這些沒有違禁品吧?”
“這些也是防身用的?”那隊長指了指紮帶、手套和耳麥,面帶譏誚之色。
秦陽硬著頭皮點頭,心裡已經預感到一絲不妙:“不會吧,難道還沒入境,行動就已經夭折了?”
那隊長沒再多問,拿起對講機,看著秦陽說了幾句粵語。
秦陽感覺他在呼叫警察過來,心裡越發擔憂,卻也無法可想,轉頭看向李瑛,見她也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自己,正是雙雙束手無策。
幾分鐘後,秦陽和李瑛被三個全副武裝的澳島警察帶到了一間檢查室裡,被勒令坐在椅子上接受訊問,二人面前桌上則擺放了所帶來的那些裝備。
為首警察是個女警官,三十出頭的年紀,生著張好看的瓜子臉,一頭黑髮,但高鼻深目,眼珠發藍,顯然是個混血、一個很漂亮的混血美女。
她拿起秦陽二人的通行證仔細看了看,交給下屬去警方數據庫裡查詢二人的入境及犯罪記錄,隨後仔細檢視桌上那些裝備,最後一邊把玩著其中一根碳纖維伸縮棍,一邊用還算流利的普通話問秦陽道:“你們來澳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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