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笑道:“我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事兒,我隻擔心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
“我好像還沒哄你開心呢。”秦陽開了個玩笑。
關爾佳忍俊不禁,輕輕擰了他一把,附耳說道:“用不著了,你剛才大顯神威,痛毆洋鬼子,給咱們華國人爭了光,簡直就是當代霍元甲,我都快崇拜死你了!我巴不得現在就跟你滾床單,還許你打我屁股……”
秦陽聽得心頭一蕩,再轉頭看到她一臉媚態,更是心旌神搖,恍惚間不知所處。
“華國警察,過來!是我們被打了,被這個人打的!”那南韓棒子揚起右手,很不客氣的招呼那幾個民警,左手指向秦陽。
那四名民警走到場中,兩名站在外圈維護秩序,另外兩名上前,一個觀察那兩個外籍青年有沒有受傷,另一個盯住了秦陽。
關爾佳挺身而出,叫道:“他撒謊,我朋友沒打他,隻是正當防衛,四周的朋友都能作證!”
圍觀眾人紛紛叫嚷道:“對!”“沒錯!”“他們該打!”“是,我們都瞧見了!”
為首警官看了看外圍觀眾們的反應,既驚訝又好笑,開玩笑道:“咱們華國人還真團結呀!”說完詢問關爾佳道:“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關爾佳話語簡練的將剛才衝突講了一遍,又指出那個被打了的女服務生和那個鼻子被打出血的男服務生,他們倆都是證人。
為首警官聽完看向二人,酒吧老闆趕忙上前陪笑解釋道:“沒有沒有,這兩位外籍友人根本沒有毆打我們的服務員……”
為首警官嗤笑道:“沒打?沒打他身上怎麼還有血呐,她還鼻青臉腫的?”
“哦,我們小哥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撞破鼻子的,小妹是……是腳滑,不小心撲到外籍友人桌上磕青了臉的,所以這兩位外籍友人發了脾氣。這位先生卻誤以為他們在毆打我的服務員,所以上去就暴打了他們一頓,跟我們酒吧可沒關係。”那老闆一本正經的說道。
“丫挺的,我發現你是真的狗,我都特麼想抽你了!”關爾佳聽完氣得不行,當著民警的面罵他。
那老闆斜眼看她一眼,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心想你知道什麼,客人與員工之間的衝突,我當然要儘量維護客人的利益啦,不然以後誰還來我的酒吧啊?再者說了,人家可是外籍友人,身份更是貴重,更不能得罪,所以必須得幫他們遮著說。
那南韓棒子哈哈大笑起來,挑釁似的質問秦陽道:“還不承認我們是洋大人?我們不是洋大人,哪來的這麼聽話的華國哈巴狗啊?”
為首警官看了他一眼,並未理他,詢問那男女兩個服務生道:“到底誰說的對呀?”
那老闆聞言趕忙咳了一聲,又給二人偷偷使眼色,示意他們按自己的說法來。
那男服務生立刻屈服於他的婬威,低著頭悶悶地道:“我沒捱打,鼻子破了是我自己撞的……”
那老闆滿意的點點頭,向那兩個外籍青年投去安撫的眼神。
那女服務生卻是明理曉義的,不肯寒了秦陽的心,指著關爾佳道:“她說的才是事實,那兩個外國人最開始逼我喝酒,我稍微抗拒了下他們就把我按在桌子上打……”將事件真相重複了一遍。
秦陽和關爾佳聽了都很欣慰,都覺得沒救錯人。
酒吧老闆卻是面色大變,上前喝斥道:“你胡說什麼呢?誰逼你喝酒啦?人家外籍友人都是高素質的人,能乾這麼沒品的事兒嗎……”
外圍的一眾客人聽到這話,都不答應了,紛紛罵道:
“你個哈巴狗,自己跪舔老外就算了,還強迫員工跪舔,你真不是人!”
“對,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條狗!”
“警察叔叔别聽他的,他是大騙子、慕洋犬!”
“靠,就從來沒見過這麼賤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我特麼忍不了了,大家一塊上啊,撕了他的狗嘴!”
一有人號召,大傢夥兒的情緒又激動高昂起來,開始湧向場中。
負責維護秩序的兩名民警為之色變,卻也沒有阻攔,隻是提高了警惕。那兩個外籍青年則再次緊張起來,不約而同地站到民警身邊尋求保護。
為首警官此時已經弄清了事情真相,鄙視的看著酒吧老闆道:“我知道當老闆的要維護自家生意和名聲,但也沒你這樣兒的呀,不管自家人死活,不顧同胞們的感受,一門心思隻想哄人家老外開心,你也太能舔了吧,也太給咱們華國丟人了吧?”
那老闆被他訓得面色通紅,蔫頭耷腦的也不言語。
那南韓棒子見狀意識到不妙,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二人有可能被追責,甚至被群毆,哪敢再留下去,拉起那白人青年鑽出人圈,灰溜溜的跑掉了。
“誒,他們倆買單了沒?”酒吧老闆眼看二人跑掉,不用再考慮維護他們,便想到了結賬的問題,回頭質問服務生。
眾服務生你看我我看你的,各自搖頭。
那老闆歎了口氣,臉上很快現出一副認命的表情。
“操,那倆洋鬼子要沒買單就跑了的話,那咱們也能這麼乾,跟慕洋犬還客氣什麼?!”
人圈中忽然響起一個想要渾水摸魚的男子的話語聲,圍觀眾人聽後都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彼此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嘿嘿一笑,三五成群的向外跑去。
“啊,站住,不許跑,買完單才能走!”那老闆一下就急了,臉色惶急憤怒的叫了起來。
但他不喊這句話還好,喊完之後,跑的人反而更多了,轉瞬之間,一層已經空了一半還多。
那老闆又氣又急,都快哭出來了,急赤白臉的對為首警官叫道:“警官,你快管管吧,他們消費完不結賬就都跑了呀,我這一下就損失好幾萬啊……”
為首警官也挺有意思,聽後微微一笑,道:“我是來處置毆打事件的,現在這情況可不歸我管,我也管不了。”
說完這話,他背起雙手,溜溜達達的走向門口,口中自言自語道:“好好的華國人不當,非要當人家外國人的狗,那把自個兒生意搞黃了,也怪不了别人哦……”
其他三名民警也都跟了上去,臨走前都鄙視的看了那老闆一眼。
那老闆眼看顧客都快跑光了,留下一桌桌的殘杯空瓶,卻沒一個留下票子的,心頭一股急火衝將上來,直抵腦門,眼前一暈,身子搖晃兩下,後退靠在了吧檯上,欲哭無淚。
“别傷心,你原本也要賠那兩個洋鬼子幾萬塊的,眼下正好抵了!”
出乎那老闆的意料之外,這時關爾佳忽然走到他跟前,安慰了他一句。
那老闆納悶的看著她,心想她不恨死自己就算是好的了,怎麼還會好心安慰自己呢?
關爾佳衝他嫣然一笑,道:“我剛才點的芝華士,一直都沒上,你讓人給我開一瓶冰鎮的,我帶走。至於錢嘛,我就不給了,我們幫你免於賠償那倆洋鬼子幾萬塊,怎麼也夠一瓶芝華士了吧?”
那老闆聽了這話是哭笑不得,口唇動動,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關爾佳見他沒有拒絕,便喝斥吧檯裡的調酒師道:“還愣著乾嘛呢,趕緊給我拿酒!你們家老闆都同意了,你還裝什麼蒜呐!”
看到這一幕,秦陽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這位禦姐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幾分鐘後,關爾佳拎著一瓶開啟的冰鎮芝華士,笑吟吟的帶著秦陽回到了座駕旁。
秦陽剛要繞去副駕駛,關爾佳一把扯住他,將他按靠在後備箱門上,隨後在他不解目光的注視下,喝了口芝華士,偏頭吻到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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