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
董明明沒說什麼,閉上嘴巴,駕車駛向縣委,之後也再沒說一個字,俏臉板著,小嘴噘著,一副被旁邊那位始亂終棄了的模樣。
秦陽留意到她的樣子,奇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什麼時候又得罪你了?之前我把你大舅拉下馬,你不也沒恨我嗎?”
董明明聞言哼了一聲,但還是沒說話。
秦陽見她耍小性,好笑不已,道:“你倒是說啊,你要是不說,過會兒把我送到後,你想說也沒機會說了。”
“哼,你還有臉問我?之前你還在鎮裡的時候,就開始冷落我了,這調回縣城後,更是一次也沒聯絡過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又把咱倆的感情當什麼了?到底是親過嘴睡過覺的,你說甩我就甩了我了?”董明明氣憤憤的爆發出來,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女生。
秦陽聽了個啼笑皆非,斥道:“别瞎說,什麼睡過覺啊,咱倆那次隻是單純的睡覺。”
“我不管,我就要你一句話,你還要不要我?”
秦陽正色說道:“我不能要你,因為我不能對你負責……”
“滾你的負責,我什麼時候要你負責過?我隻想跟你好,說句難聽的就是白給你玩,你都不玩?”董明明時隔數月之後,嘴中又開始冒出虎狼之詞。
秦陽很是無語,耐著性子勸道:“你跟我好,隻能是浪費時間和感情,還不如靜下心好好工作,同時尋找自己的真愛。”
董明明氣呼呼的道:“你就說要不要我?”
“不要!”
秦陽斬釘截鐵的說道,又補充道:“我寧願你恨我幾年,也不會跟你好!”
董明明氣得咬牙切齒,忽然揚手打向他:“你個混蛋,不跟我好上次還親我,給了我念想又不要我,我真想打死你呀,我告訴你,你不跟我好不行,哪怕隻跟我好一次也要好!”
秦陽忙抓住她小手,苦歎道:“傻丫頭,我之前跟你親熱,就已經做錯了,咱們可不能再錯下去……”
二人一路廝纏,很快趕到了縣委門口,董明明把車停好,不甘心的問道:“那你告訴我,我怎麼做你才跟我好?”
“等你什麼時候變得不像現在這樣天真幼稚、衝動莽撞了,我才會考慮!”秦陽跟她玩了個拖延戰術,心想拖她個兩三年,她總是見不到自己,感情也就慢慢變淡了,自然也就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董明明見他嫌棄自己天真幼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秦陽囑咐她回去開慢點,下車大步走入院門,沒走幾步,就接到關爾佳打來的電話。
“我們院長說了,他不是心胸狹窄之輩,但你們青山縣的所作所為已經傷了他的心,所以合作不可能再持續下去,你們也不用再去找他賠罪了,就等著通過司法途徑解決矛盾吧。”關爾佳語氣冷漠地說道。
秦陽聽了這番絕情絕義的話,心頭倏地往下一沉,卻也暫時無法可想,隻能悶悶地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關助理。”
關爾佳略一猶豫,道:“你也别說我沒幫你,我已經幫你們在院長那兒說過好話了。另外,隻要你們縣政府積極賠償我院損失,我這邊兒可以讓各路記者走人,不再報道這件事。”
“嗬嗬……”
秦陽笑了兩聲,道:“我一直覺得你不近人情,沒想到你還是有點人情味兒的。”
關爾佳不屑的輕嗤一聲,掛了電話。
秦陽笑笑,快步走進樓內,找到師姐薛冰,向她彙報了這個情況。
“唉,我就擔心會是這樣,沒想到就是這個結果!”
薛冰表情鬱悶的繞出辦公桌,走到他身前說道:“我剛聯絡過陳維同,他說要積極補救,爭取贏得和平醫院的諒解,但人家院長金口一開,他補救又有什麼用?”
秦陽先點頭又搖頭,道:“補救總比不補救的好,說不定那位院長見陳維同誠心實意的補償賠罪,能手下留情呢。”
“嗯,那咱們就再觀望一下吧,希望還能有奇蹟發生!”
秦陽補充道:“如果奇蹟沒有發生,那也不算走到了絕路,咱們還能跑一趟燕京,找那位院長當面賠罪勸說。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人情,隻要人情到位,我就不信解決不了問題!”
薛冰欣喜一笑,親昵的扶住他手臂,道:“有你在我身邊,我感覺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也沒有打不敗的對手!”
秦陽與她相視而笑,姐弟倆的情誼又深了一重。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下班時分,薛冰和秦陽姐弟倆又要準備今晚的培訓了,可這時秦陽才從培訓組織人員口中得到一個令人驚詫憤懣的訊息:參加第一班培訓的二十個學員,今晚居然有六人請假!
一共才二十個學員,卻有六人請假,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學員不到,那今晚這培訓還往下進行不進行了?
秦陽要過請假人員名單一看,為首的就是縣招商局長吳曉梅,看後又驚又怒,心中暗暗問候陸捷的十八輩祖宗。
他剛才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就懷疑這是陸捷昨晚一計不成,今晚又生一計,繼續破壞師姐的培訓大業,不然怎麼可能突然有那麼多人同時請假?現在看到頭一個請假的人是吳曉梅,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更令人鬱悶的是,還沒法懲治這些請假的人,畢竟薛冰這次培訓不屬於正式的公務培訓。
當然,陸捷也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地使出這一招。
思忖片刻,秦陽拿著請假名單前往薛冰辦公室,將這件事跟她說了,包括自己的猜測,說完還憤憤的罵了陸捷一通。
薛冰卻並未太往心裡去,勸慰他道:“你别生氣,這其實是件好事啊。陸捷隻顧著給咱們添堵,卻忽視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個操作,反而將他的人馬全給暴露出來了……”
秦陽聽到這心頭一亮,介面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像吳曉梅這樣的人,都是他的死忠親信,咱們再如何培訓整頓,他們也不會聽話,所以他們來不來參加培訓都一樣。而咱們知道了他們的站位,以後就可以有的放矢,專門針對他們進行人事調整。”
薛冰抿嘴一笑,道:“因此啊,陸捷這其實是給我省事了,我還要謝謝他才對。”
晚上培訓結束後,秦陽照例先把薛冰送回招待所,卻湊巧在招待所門口遇上了剛剛下班的陳姍姍,當即把她叫住,在薛冰面前為她美言了一番。
薛冰聽說陳姍姍是她中學時代的師姐,果然對她高看一眼,態度親和不少,說了一陣才走進院裡。
“你對我這麼好,就不怕我愛上你啊?”等薛冰走後,陳姍姍表情曖昧的覷著秦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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